白夜將手中的粥放在了桌子上,阿月看著桌上的粥,魂都快被勾過去了。
“我好像坐不起來....”
阿月看著眼前的食物,想吃卻吃不到,在身體上的疼痛和小魚干粥面前,阿月選擇了小魚干粥,但小魚干粥沒有選阿月。
“算了,我喂你吧,一會我父母就來了,幸好你昏迷時間不長,可惜你骨頭都斷了,要好長時間才能恢復?!?p> 剛剛喝進一口粥的阿月瞬間嗆到了:“咳咳,你說啥?我骨頭都斷了?”
“對呀,骨頭都斷了?!?p> 白夜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又重復了一下剛才的話。
“那我還有哪的骨頭沒斷嗎?”
正準備喂阿月的白夜楞了一下,隨后道:“我是說你骨頭斷了,不是骨頭都斷了,你沒聽出來我說的話嗎?”
阿月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剛剛好像有點緊張了,不就是被扇了一巴掌嘛,以妖的身體怎么可能骨頭全斷。
“抱歉,我聽錯了?!?p> 阿月老老實實的開始喝粥,忽然,病房門一聲響,剛剛把粥喝嘴里的阿月再次噴了出來。
把嘴擦干凈的阿月看見來的原來是張一鸞和李劍熔,瞬間沒什么好說的,難不成還能怪他們嚇到了自己?
估計要是真的敢這么做白夜八成需要一個貓皮圍巾,在白夜心中肯定是父母和冰云最重要了。
“阿月??!你怎么會被打斷了腿啊!”
張一鸞撲到阿月的胸口上哭著,而阿月呢?疼的說不出話來,要不是白夜眼尖瞬間拉開了張一鸞,估計阿月能進手術室走一遭了。
“我...我...好像應該是胸骨斷了。”
張一鸞一臉懵逼的看著阿月,剛剛那一下好像也沒用力啊,胸骨怎么會斷了呢?
“你不是腿斷了嗎?胸口怎么會這樣呢?”
張一鸞覺得很奇怪,新聞報道說阻止機甲進攻的小英雄是斷了腿啊,怎么會胸口痛呢?難道有什么問題沒查出來嗎?
李劍熔碰了碰張一鸞,指了指阿月的腿道:“腿沒有吊起來,可能斷的不是腿...”
瞬間尷尬的張一鸞擦了擦額頭冷汗,這假新聞害死人??!
“讓一下,讓一下,我看看病人怎么回事?!?p> 三只眼睛的醫(yī)生,很熟悉的身影,白夜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那個給自己kiss的水蛭妖。
“只是碰到傷口了,家屬注意一點?!?p> 張一鸞趕緊點頭,連聲答應,保證不敢再動了。
“你好像是那個小英雄吧?好像也不對誒,新聞上分明說是斷了右腳的。”
阿月嘴角抽搐了一下,怪不得張一鸞不知道呢,原來是新聞播錯了。
“我和新聞不共戴天!”
阿月怒吼完之后感覺輕松了很多,但就這時,白夜身后傳來一個聲音。
“請問你和我們新聞有什么仇嗎?”
白夜扭過頭看著身后架著攝像設備的新聞人員,好像是剛剛和水蛭妖一起進來的吧?注意力都在阿月身上也沒注意。
“你們?yōu)槭裁凑f我腿斷了?我腿分明好好的。”
阿月的聲音已經出現了哭腔,這委屈簡直比天大,要不是新聞報道說阿月腿斷了,也不會有這么多事了。
“誒?這個,不是不知道嘛?!?p> 還有比這句話更難受的嗎?不知道就能胡亂說了嗎?
“再說我們說的是可能是腿受傷而已,又不是百分百是腿....”
記者的話還沒說完,阿月便打斷了記者的話:“不知道就能亂說嗎?信不信我輪起白夜砸洗你!”
白夜:嚶嚶嚶,關我啥事?
記者尷尬的摸了摸光潔的額頭,看樣子這個記者是個強者。
“實在抱歉,那個...您能接受我們的采訪嗎?”
阿月正在氣頭上,怎么可能接受采訪?只見阿月怒吼道:“我去你大爺的采訪!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
狼狽逃出病房的記者冷哼一聲,決定要阿月知道什么叫輿論的威力。
“很好,采訪已經完成,這個小英雄不治身亡了?!?p> 記者或許只是一時的氣話,但旁邊來來往往的病人可不會這么想,記者來這里拿著相機什么的,自然都知道是來干什么的,那么那個小英雄是誰自然一目了然。
在記者離開之后,旁邊的走廊上傳來陣陣議論之聲。
“沒想到啊!這個英雄竟然英年早逝了。”
“唉,時也命也??!”
“聽說才剛剛真身境吧,好像還是個孩子??!”
“怪不得剛剛醫(yī)生跑了進去呢,就連水蛭妖也救不了了嗎?”
“我這個老頭子還見過他呢,傷的好像確實很重,都昏迷了?!?p> 而輿論很快就傳到護士站,護士也是一臉懵逼,但三人成虎??!
“竟然是死了!不是已經好了嗎?”
說話的護士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在學習的蛞蝓妖,雖然蛞蝓水蛭天生有醫(yī)療天賦,但卻也得學習實踐一下才行。
“剛剛不是叫醫(yī)生了嗎?估計是有什么問題沒檢查出來吧,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過?!?p> 回答的是一個人類護士,看樣子是一個資歷很老的護士了。
“也對啊,可能是傷到腦袋了吧,對于大腦的研究還是太弱了?!?p> 由于關于阿月的傳聞肆無忌憚的傳播,關于阿月的傳聞成功變成了阿月被打碎了腦袋而死....
“既然你真的是那個小英雄,那么我就給你免費來個醫(yī)療套餐吧?!?p> 阿月瞬間想到了一個不美好的事情,水蛭妖治療好像只能靠本體吧?
“等等,唔唔!亞...麻...得...”
阿月想起了自己的故鄉(xiāng),如果死了,就埋葬在那里吧!可惜現在是生不如死。
被一個蛆給....有點恐怖了,阿月很氣,為什么水蛭妖不能本體治療,這是誰定的規(guī)定!
一陣治療之后,阿月抬頭看著天花板,一種名為絕望的情緒浮現在阿月腦海之中。
“我還真是...謝謝你了?!?p> 阿月想起了之前的那個水蛭妖,不知道就那一個腹黑還是所有的都腹黑,絕對不敢再多嘴了。
“不用謝哦!你現在已經可以出院了?!?p> 阿月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白夜扶著阿月,一臉同情的看著這個心死的黑貓。
白夜也知道被水蛭妖治療過的心理陰影有多大,但也沒什么好安慰的,一塊小魚干就能解決的事情而已,可惜白夜不知道還有更可怕輿論在等著阿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