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兄弟的任務(wù)完成了,但剛才在和宮路戰(zhàn)斗的時候橋本確實沒有留手,所以當(dāng)她換回到自己的身體,瞬間就因為失血過多倒下了。
“橋本!你沒事吧!橋本!”白石瞬間放下手中的刀,扶起地上的橋本。
“嘿嘿…”橋本看著白石關(guān)心自己的樣子笑了笑,說道:“沒事,只是有些失血過多而已…”
看到橋本現(xiàn)在這個樣子,白石下意識抬起手想給她一巴掌,但最終這巴掌還是沒有落下,而是化作了擁抱,緊緊的抱著橋本,像是很害怕會失去她。
此時的音樂室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安靜,繪梨花被五花大綁放在一旁,小暮茜被擊暈倒地,宮路倒在血泊當(dāng)中生死未明,山崎良子還在催眠狀態(tài)沒有醒來,而橋本和白石正在擁抱。
半響,白石松開橋本,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后說道:“我去通知分部的人過來運走反轉(zhuǎn)之鐘,還有對這幾個人進行處理?!?p> “…好?!睋肀н^后的橋本也有些沉默,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了。
白石走到一旁開始撥打著電話,橋本無力的坐在地板上,此時的她手臂關(guān)節(jié)處和小腹都被剛才的自己劃傷,稍微一動就會扯動傷口,但比起身體上的傷,大腦的疼痛更讓橋本難以接受,像是每時每刻都有人拿錘子敲擊著自己的大腦,剛才還能用戰(zhàn)斗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此時的橋本只能默默忍受。
“喂,橋本,你們孤獨兄弟現(xiàn)在是在誰的手上工作嗎?”繪梨花似乎也認(rèn)命了,和倒在地上的橋本開始閑聊了起來,她現(xiàn)在只想知道自己是死在哪個組織的手上。
“什么…孤獨兄弟?”
橋本見有一個可以幫助自己分散注意力的對象,當(dāng)然不會放過,反正現(xiàn)在的場面已經(jīng)被她們控制住了,聊會天也沒什么,于是便開始和她的老朋友繪梨花交談了起來。
“就是你和白石啊,當(dāng)年你還說什么是為了喚醒變成植物人的搭檔才來我們實驗室?guī)兔σ黄鹧芯康??!崩L梨花有點意外,按照她記憶中的橋本,沒理由會忘記自己的搭檔才對。
一直以來繪梨花都覺得橋本之所以會對她下手,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反轉(zhuǎn)之鐘對植物人沒有效果,所以才會盜取反轉(zhuǎn)之鐘用來跟其他勢力交互醫(yī)治自己搭檔的機會。
“搭檔…植物人…”
聽到繪梨花的話,橋本的大腦似乎又受到了什么重?fù)簦恍┢螐淖约旱哪X子里出現(xiàn),但大多都很零碎,不是在實驗室里交流,就是女人狂笑的聲音,還有滿地不知名的血跡,沒有一段記憶是完整的。
就在橋本和繪梨花在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白石看著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空向電話里匯報著情況的時候,她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在倒地昏迷的宮路身邊有一個不起眼的黃色通道被打開,一輛白色的小車躲在宮路的身下開始暗自修復(fù)著宮路受傷的身體。
“原來翔太郎這家伙真的沒說謊啊…”任游握著午夜暗影隱身站在音樂室門外說道。
這個一直在加班的人還是出場了,而且任游來到音樂室也被眼前的敵人嚇了一跳,沒想到這次的對手居然是孤獨兄弟,這下任游也有些猶豫是不是要對她們下狠手了。
“雖然茜醬和宮路都被打得很慘,但看樣子她們貌似都還只是普通的戰(zhàn)斗員,真正的幕后的boss好像還沒出現(xiàn),要不等一等?”
任游仔細(xì)分析著場上現(xiàn)在的局勢默默想到,小暮茜和宮路的遭遇固然讓任游心疼,但任游覺得給她們一點教訓(xùn)也是好事,超能力研究部在這個世界上顯然不可能再會想原著里的那個幽靈部門一樣無聊,未來的試煉肯定會一波接著一波,現(xiàn)在鍛煉著也差不多了。
于是,任游便站在門口,默默等待著最后結(jié)局的到來,也沒有讓任游久等,很快,窗外便吹來了一大堆的花瓣,花瓣漸漸組合,變成了一個黑西裝的女人。
“大人,這次怎么是你親自過來呢?”
白石有些疑惑,因為以往任務(wù)物品的接收都是由花園的其他成員完成的,黑西裝女人可不會管這么多的東西。
“我這次是剛好過來找弗雷婭的,這具也只是我的分身罷了,而且…”
黑西裝女人溫柔的笑著,慢慢向眼前的白石走去,伸出了自己的手,想要觸碰白石的臉。
白石有點疑惑,但也沒有閃躲,只是站在女人的面前保持著尊敬的表情,但不知為何,看到這一幕的橋本卻有點心神不寧,像是猜到了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掙扎著從地上靠著墻站了起來。
“而且…你們也需要由我來處理!”只見女人的手迅速轉(zhuǎn)變?yōu)橐槐獾冻资男呐K刺去,但白石卻被一旁早有準(zhǔn)備的橋本及時推倒,得以幸免此難。
“真是的…”
黑西裝女人看著橋本此時清澈的眼神默默說道:“你到底還要回想多少次啊…那種無聊的記憶丟棄掉不就好了嗎…”
“其實我也還沒有回想起來…”橋本忍著身上的傷痛默默站了起來,她的傷口又一次裂開了。
“但是,即便大腦沒有了記憶,我的身體似乎也記住了要保護這家伙的約定…嘿嘿?!睒虮倦p手無力的下垂著,但她的臉上笑得像一個孩子,似乎是因為成功保護白石而高興。
而此時的白石也重新從地上站了起來,疑惑的看著橋本和黑西裝女人,不知道現(xiàn)在在發(fā)生著什么,大人為什么要殺死自己,橋本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還有現(xiàn)在自己內(nèi)心加快的心跳是什么回事。
“又是洗腦的情節(jié)嗎…”
在一旁暗中觀察的任游聽到橋本和黑西裝女人的談話大概已經(jīng)猜到是什么一回事了,畢竟這種套路,任游在暑假的時候也經(jīng)歷過差不多的。
“又是這個笑容,又是這句不知所謂的話…”黑西裝女人似乎很憤怒,身邊的花瓣漸漸凝結(jié)成幾根長矛指向橋本。
“噗…哈哈哈…”此時的橋本突然笑出了聲,看著女人說道:“抱歉抱歉,你這個表情我應(yīng)該也看過很多次吧,我下意識就笑起來了?!?p> 在橋本無數(shù)次回想起過去,而又被重新刪除記憶的過程中,橋本的潛意識里已經(jīng)記下了這個女人憤怒的表情,這可能就是她千瘡百孔的記憶當(dāng)中僅存的一點叛逆吧。
白石此時倒在地上,看著兩人的對話,腦中也開始疼痛,這個在過去不知道出現(xiàn)過多少次的對話同樣也刻印在她的腦海里。
“那這一次就作為你的最后一次吧,我已經(jīng)不需要你這朵花了?!?p> 黑西裝女人揮了揮手,身邊的長矛向著橋本激射而去,她默默開口說道:“白石的記憶我也會重新清理,她不會再記得你這個人,給我凋謝吧…”
“Defend(保護)”
就在長矛要戳到橋本脖子的一瞬間,一道火墻出現(xiàn)在了長矛面前,長矛瞬間消融殆盡。
“就你剛才那句話,就足夠我這個白橋黨動手了?!?p> 看到黑西裝女人對橋本動手,躲在一旁的任游終于還是忍不住了,隨即解除了他的隱身,走到音樂室里,隨后又換上兩枚戒指。
“Teleport(傳送)”“Mute(靜音)”
昏迷的小暮茜,倒地的宮路,被綁的繪梨花還有還沒醒的山崎良子都被傳送到了超能力研究部的部室,而此時的音樂室也被一個神奇的薄膜包裹住,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內(nèi)部的聲音也不會傳出。
“Origin!”
鬼王形態(tài)的任游隨即出現(xiàn),沒有多廢話便拿起薙刀向她揮去。
“——鐺——”
女人身邊的長矛和任游手上的薙刀擦出一陣陣火花,像是在為今天發(fā)生的一起劃上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