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榮國很驚訝很意外,他原本以為只會是南宮瑞琛一家人來,不曾想南宮家族的家主南宮湛河竟然也來了。
一番寒暄后,大家都在季家別墅的客廳里落座了,傭人開始給大家上茶。
“小煥侄子怎么沒來呀?”
余慧雯客氣問道:“他應(yīng)該也放假了吧?”
“阿姨,哥哥說他在東海市還有點事兒,過兩天才回杭州?!?p> 南宮筱雨也還算客氣的回答道。
“小煥今年應(yīng)該就能畢業(yè)了吧?”
季榮國也不知道該聊些什么,于是接著自己妻子的話題聊。
“應(yīng)該是可以的?!?p> 南宮瑞琛略帶幾分驕傲之色,道:“小煥年初的時候就到了通竅境后期,再經(jīng)過這一年的修煉,有很大把握晉級養(yǎng)氣境?!?p> 依照古武學(xué)院的規(guī)定,學(xué)子們只要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晉級養(yǎng)氣境,就可以從古武學(xué)院順利畢業(yè)。
季漠也知道,大家說的小煥就是南宮筱雨的哥哥南宮煥。
“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要不了多久,南宮家必定會再多一位先天之境強者!”
季榮國客套的道:“真是可喜可賀呀!”
“榮國兄,你們家的小漠也不差呀。”
南宮瑞琛品了一口茶,道:“小漠剛剛在古武學(xué)院一年級的半年考中拿了第一名,將來也必定有魚躍龍門的一天?!?p> “僥幸,僥幸而已。”
季榮國則顯得很謙虛,而心中也在感嘆,即便自己如今表現(xiàn)得很優(yōu)秀,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自己兒子成為強者的那一天。
飯前一般不是談?wù)聝旱臅r候,大家都是聊一些家長里短,倒也賓主盡歡。
吃飯的時候,自然少不了要喝點酒。
古武世家的人都不喜歡喝洋酒啤酒紅酒,他們最喜歡喝白酒,最好是高度的糧食酒。
因為修為不高,季榮國的酒量也顯得不好,可作為主人家,他必須要硬撐著。
南宮筱雨與她母親沒有喝酒,病魔纏身的余慧雯更不可能喝酒。
于是,季漠與季榮國為一方,南宮瑞琛與南宮湛河為一方,兩方的四人暢飲起來。
南宮湛河倒還好,有一代家主的風(fēng)范,他倒沒有欺負(fù)季榮國父子倆,只接受敬酒,并不主動端杯邀誰同飲。
可南宮瑞琛就顯得酒興很濃,一人應(yīng)付季榮國與季漠兩人,他是先天之境強者,自忖穩(wěn)勝無疑。
酒桌上也沒說什么正事兒,大家就是吃吃喝喝。
沒多久,余慧雯在酒桌上坐不住了,南宮筱雨與她母親一道扶著余慧雯離開了餐廳,她們?nèi)巳タ蛷d聊天看電視了。
拼酒又進(jìn)行了一陣子,季榮國終于是感覺到了頭腦昏沉,醉意朦朧。
還好這種高檔糧食酒是后勁兒大,沒有讓季榮國當(dāng)眾出丑,他也意識到自己不能再喝了,只能歉然退場。
讓大家都很意外的是,季漠卻神定氣閑,只是臉色微微泛紅而已。
南宮瑞琛見季榮國已經(jīng)喝高了,他原本不打算再喝下去,準(zhǔn)備去客廳喝茶,然后說正事兒,可他萬萬沒想到,只有聚氣境修為的季漠居然沒有半點醉意的樣子。
甚至于,季漠還會主動端杯敬南宮湛河,而且表現(xiàn)得十分從容卻也不失禮數(shù)。
南宮瑞琛對季漠更加好奇了,他打消了現(xiàn)在就去客廳談?wù)聝旱拇蛩悖侄吮c季漠喝開了。
本來今天來之前就計劃好了,要談?wù)聝旱脑挘仨毾葘⒓緲s國喝高,將季漠直接喝躺下。
南宮湛河一直端坐如山,笑瞇瞇的,他參與不拼酒,只是微笑觀戰(zhàn)。
越喝越多。
季漠的臉色越來越紅,甚至于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臂也都紅彤彤的。
他明顯是喝多了,他那微弱的功力根本消化不了這么多酒力,偏偏他就是沒有醉意顯露出來。
他坐得很穩(wěn),言談舉止大方不失規(guī)矩。
南宮湛河畢竟是老一輩的人物,他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季漠喝這么多都不醉,肯定不會是本來就酒量驚人,不然身體也不會有那么明顯的反應(yīng),那么這小子一定是精神力很強。
精神力是外國佬的說法,華夏人一般說是靈魂境界,不過現(xiàn)在華夏人也認(rèn)可精神力的說法。
南宮湛河驚訝的是,一個十八歲都不到的少年,怎么可能有這么高的靈魂境界?
一般來說,年紀(jì)越大的人,靈魂境界越高。
當(dāng)然,也有些人天生靈魂境界就很高,只不過這種人實在太罕見,只存在于傳說之中,難道季家的這個小家伙就是這種曠世奇才?
看來果然是如筱雨所言,這小子以前極有可能是故意裝成一副廢材模樣,現(xiàn)在的他才是真的他。
還是太可惜了,這樣的奇才如果是出生在我們南宮世家就好了。
或者是季家否極泰來,將要憑借這個小子重拾往年古武世家的榮光?
看著季漠與南宮瑞琛拼酒,南宮湛河的心思翻涌,一時間這位老家主想到了很多很多。
又拼了一陣子,季漠和南宮瑞琛都喝了太多,都有了醉意。
見自己大侄子已經(jīng)眼神飄忽,南宮湛河終于發(fā)話喊停了。
于是,拼酒結(jié)束,三人從餐廳來到了客廳,開始喝茶。
可南宮瑞琛已經(jīng)喝高了,說話時嗓門比之前大了太多,簡直就像是戰(zhàn)鼓擂動,看他的樣子根本不能說正事兒了。
季榮國雖然休息了一會兒,可酒的后勁也上來了,若不是有客人在,他恐怕已經(jīng)倒下大睡了。
“今天我們幾個過來,主要是來說說小漠與筱雨的婚事?!?p> 南宮湛河終于開口了。
不論如何,如今他才是南宮家族的家主,像這種屬于南宮家族的大事,他是必須要親自過問的。
季家的三人都是立即臉色變得嚴(yán)肅了幾分,心中暗道該來的果然還是要來了。
“對對對,要談?wù)勊麄兊幕槭?。?p> 南宮瑞琛先是愣了一下,已經(jīng)醉意朦朧的他這才想起今天來季家的正事兒。
他將身子坐直,擺出了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道:“榮國兄,我們聽說筱雨與小漠在古武學(xué)院相處的這段日子里,他們彼此相處的并不好,也經(jīng)常會有矛盾,所以我們覺得……”
“瑞琛,你喝多了,不要胡說?!?p> 哪知南宮瑞琛的話還沒說完,南宮湛河忽然擺手將之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