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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神跡中走出的強(qiáng)者

第三十章 后人出現(xiàn)

從神跡中走出的強(qiáng)者 胡春秋 4460 2019-11-18 15:41:42

  老道看著秦川背著鍋,也只是無可奈何的搖了下頭說道:“背鍋就背鍋吧,你高興就好,只不過路上背不動,可別讓我?guī)兔Α!?p>  秦川聽到,略有不平的說道:“只要你敢保證,哪怕路上寧愿餓著肚子,也不吃我做的飯。否則我若背不動這炊鍋,你還是要幫襯幫襯。畢竟這是咱們吃飯的家伙,若是被賊人惦記,咱們?nèi)ツ睦飳???p>  這出門游歷,還自帶炊鍋的人物,料是老道幾十年間,也只看到秦川一人。想到如此,老道還是很高興的說道:“無妨,人比鍋重要,武道江湖賊人若是惦記,有我在,可保你周全。走吧,趁著秋日大好,去武道江湖走一遭吧?!崩系勒f完,就站在懸崖的護(hù)欄周邊,看著日色從東邊漸現(xiàn),不由得豪情萬丈。

  秦川這才仔細(xì)看清,老道新?lián)Q了一生道袍,重新束著頭發(fā),那平時沾滿油花和酒漬的胡子,也被精心洗了一遍,若是換一身錦衣,別人看來,想必是一個富家翁出游的模樣。秦川想著,這出門要見老相好,確實(shí)是打扮得精神許多。老道的身后依舊背著那個有著不少痕跡的劍匣,身邊還掛著一個大的布袋,想必里面是換洗的衣物,左右兩邊的腰間,一邊掛著嗩吶,一邊掛著酒囊。對于老道而言,一邊是吃飯的營生,一邊就是命。

  秦川見老道靠在護(hù)欄邊,不由得打趣的說道:“老道,你昨夜大醉,不知道酒醒了沒有,離那欄桿別太近,小心掉下去不好?!?p>  老道聽聞,卻是朝著空曠的山野大吼一聲:“天地悠悠,潮起潮落,今朝有故人,會江湖過客,忍浮云遮望眼,何畏重頭來過!”老道底氣十足,卻空有回響,驚得樹上的候鳥離開了枝頭,但是秦川卻在旁邊拍手稱贊,嘴中念叨著:“還能詩興大發(fā),老道看來是沒有喝醉啊?!?p>  不遠(yuǎn)處正在秋收的農(nóng)夫仿佛聽到了什么聲音,抬起頭看了下四周無人,于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又是哪個瓜皮在亂嚷嚷?有這閑情雅致,還不如幫我多收一點(diǎn)稻子?!?p>  深山密林處,有一隊武道修行者路過,也是聽到了此聲音,慢下腳步停了下來,領(lǐng)頭的大哥聽這山中的回響頓了一下,對周圍的修行者說道:“這人絕對是高手,聲音之中帶有些許道意,怕是相當(dāng)難纏,我們速度離開此地,以免打草驚蛇?!?p>  “是,大哥”。其他的武道修行者簡單的答復(fù)一聲,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疾走。

  老道此刻立于懸崖邊上,全身映著陽光,劍匣拉長了影子,若不是腰間別著的嗩吶,否則看起來真有仙風(fēng)道骨的模樣。

  秦川見此,在旁邊催促道:“你這吸收日月靈氣好了沒有,不然依照你磨嘰的性子,又要再等好一會,不如我去睡個回籠覺,免得半路打瞌睡。藤蔓天梯多危險,你又不是不知道?!?p>  老道回過頭來,十分高興的說道:“走,現(xiàn)在就走。”說罷朝著藤蔓天梯之處趕了過去。

  秦川在后面跟著,著急的喊著:“這道門都不關(guān)嗎?家都不要啦?咱們可是五年不回來!”

  老道頭也不回,直接對著空氣說道:“你去關(guān)吧,今日你也是觀中弟子?!?p>  秦川聽此,朝著正殿走去,對著祖師爺?shù)哪嘞裼质切辛艘粋€弟子禮說道:“哎,我說,你那弟子,太過無禮,臨走之前竟然都不和你告別,好在有我這個代弟子。咱們先前可是說好的,你保我和老道兩人平安,我回來給你桂花酒喝。否則,嘿嘿……”

  秦川行了一禮之后,轉(zhuǎn)身就把正殿的門關(guān)著,此刻陽光刺眼,在祖師爺泥像本該模糊的臉上,竟然顯示出一個臉孔,雖然并不清晰,卻也能辨認(rèn)出來是位男子。

  ……

  都城的一處道觀,歷來是圣人光顧之地,其觀主時常與圣人辯論道法,常有治國之策,達(dá)濟(jì)天下之言,因此,這觀主深得圣人的信任,在這寸土寸金的繁華都城,有了偌大的一個道觀,在旁人看來,已經(jīng)是承蒙圣恩。不少達(dá)官貴人若是路過,都要來此拜謁觀主,希冀其在圣人面前美言幾句。

  這位觀主此刻正在辟谷,眼前的一處油燈突然亮了起來,見到此景,這位觀主左右合起,雙手捏訣,不到片刻的時間,就吐了一口鮮血,站在門外護(hù)衛(wèi)的弟子聽到聲音趕緊跑了進(jìn)來。

  “師傅,發(fā)生了什么?”這位腰間掛著玉佩的男子,便是這位觀主的弟子,也是都城人稱為道觀門徒的蘇長信,生得是儀表堂堂,舉止優(yōu)雅。

  每至新歲,道觀大開,尋常百姓也能入此道觀祈福,但是其中不少女眷前來,只是專程一堵蘇長信的風(fēng)采。

  而此刻世人眼中難得一見的道門蘇長信,此刻恭敬的低著頭顱,問著正在辟谷的觀主。

  此時觀主拿著絲綢段,抹去了嘴角的鮮血,擺了擺手說道:“方才我拼著損耗些壽元,偷看天機(jī),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樣,令我心神不寧。如此看來,他的后人還活著,甚至真有可能到這都城,若我隆國氣運(yùn)被此人竊取,那時候外邦必然來犯,圣人的安危不保,那黎民將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此子,不得不防。”

  蘇長信仍然不敢抬起頭,恭敬的回答道:“師傅,您可能看清此人正在何處?我隨時可以出發(fā)?!碧K長信之意很明顯。

  這位觀主搖了搖頭,若有所失的說道:“方才是損耗了壽元,才知曉這后人仍在人世,至于是在哪個方位,這可無從得知,不過,既然那后人還活著,以后必然會來都城,我們等著便好,自然會有消息傳過來?!?p>  “是,師傅?!碧K長信正欲起身告退。

  “蘇長信,道門九重樓,你到第幾樓了?”觀主此刻閉著眼睛問道。

  “回師傅的話,前幾日上了登云樓。”蘇長信又重新跪了下去,依舊是恭敬的答道。

  這位觀主欣慰的笑著,連聲夸贊道:“不錯,年不過十八,卻能到登云樓,我道門復(fù)興有望啊?!?p>  蘇長信不卑不亢的答道:“師傅過獎了,徒兒自知修行資質(zhì)愚鈍,因此不敢懈怠,加上師傅時常指點(diǎn)一二,方才有如此小成就?!?p>  觀主閉著眼睛,準(zhǔn)備繼續(xù)辟谷,轉(zhuǎn)眼表情就變得冷漠,單指一彈,把剛剛?cè)计鸬挠蜔魷绲?,對著蘇長信緩緩說道:“如果有那人的行蹤,立刻來報。必要時候,可以讓廟堂之上的人出手相助?!?p>  “是,徒兒告退。”蘇長信緩緩起身后退,一直出了門口,輕輕的關(guān)上門才敢回過身來。猛然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雙手整理下衣服才離開。在這道觀之中,蘇長信卻未穿著道袍,只是穿著尋常都城百姓的布衣布鞋,但是此刻看起來,依舊是相貌堂堂,當(dāng)真是讓都城女人著迷的男子。

  蘇長信緩步穿過道場,路過幾重院落,這才準(zhǔn)備出了道門,旁邊的幾個守門的道童見此人穿著布衣隨意的進(jìn)出,準(zhǔn)備加以盤問,其中的一個道童不由得欣喜的問道:“蘇師兄,可是準(zhǔn)備出門?這大街上的妙齡少女,恐怕要走不動路了。”

  蘇長信瞅了四周一眼,對著這門童說道:“小心說話,若是讓其他師兄聽到了,肯定說你小小年紀(jì)亂了道心,到時候免不了責(zé)罰。”

  聽到蘇長信所言,這位小道童吐了下舌頭說道:“蘇師兄與他們不一樣,時時為我們說話。若是其他師兄在此,我必然不敢開此玩笑?!?p>  蘇長信依舊喜怒不形于色的說道:“人多嘴雜,還是小心為好。這來往行人眾多,好生看管,莫讓閑雜人等擾了道門清凈?!闭f罷便不再理會眾人,獨(dú)自離開。

  這剛剛和蘇長信對話的道童,向著其他人吹噓著:“你們這些新來的,怕是不知曉這蘇長信師兄,一身的修為,冠絕太虛宮,在年輕一輩中,是最有希望踏入九重樓之人,因此無論是觀主,還是眾位長老,已經(jīng)在心里默認(rèn)他為太虛宮的門徒,只需挑選黃道吉日昭告道門而已。這對于道門修行之人來說,能夠成為門徒,已經(jīng)是莫大的榮幸?!?p>  道觀的門徒,便是觀主的閉門弟子,假以時日,必然是下一代的觀主。

  旁邊的幾位道童聽聞,約莫是新來的,聽聞此言也是嘖嘖驚奇,想不到如此人物,今日有幸一見,竟然相當(dāng)?shù)臏睾汀?p>  只見這眾位道童的頭頂上有一幅牌匾,上面寫著太虛宮三字,金光閃閃,格外耀眼。

  原來這是陳真人的修行之處,也是不少武道修行者希冀的道門福地。

  ……

  老道與秦川此刻剛下藤蔓天梯,當(dāng)真是上山容易下山難,雖然今早日光正甚,這藤蔓不再濕滑,但是兩人身背重物,若不是有著腰間的藤蔓牽引著,到了中途的洞口休息片刻,怕是真要跌落這懸崖底下。

  到了平地,秦川解開腰間的藤蔓,甩了下雙手,不停的抱怨道:“今日好險,我這雙手幾乎沒有了力氣,差點(diǎn)到不了這懸崖底下。老道,你為何呼吸吐納一切正常,怕不是用了什么符篆相助吧?那你可真不地道,有這等好物都不給我?!?p>  老道聽聞,生氣的說道:“胡說,這藤蔓天梯,怎么能難倒我等修道之人?!边呎f話邊拿出酒囊,大飲一口。

  秦川聞到酒味,也是驚喜的說道:“我說呢,這酒香如從熟悉,原來你是帶了桂花酒下來。”

  老道把酒囊丟給秦川,有些不舍的說道:“臨走之前,舍不得這口滋味,因此灌滿了酒囊?guī)Я讼聛恚冕套?,只許喝一小口,否則,咱們到不了青州城就要犯酒癮了?!?p>  秦川輕輕抿了一口,心滿意足的說道:“咱們這游歷的第一處,便是去這青州城嗎?”,說罷把酒囊遞給了老道。

  老道接過秦川的酒囊別在腰間,整理了下道袍說道:“不錯,此趟游歷,我們先去青州城的平陽坊,看看那落魄的讀書人,如何艱難度日,又是如何鯉魚躍龍門。”

  秦川聽到平陽坊,又看著自己的道袍,憤憤不平的說道:“我這道袍,約莫有你的一般大,根本就不合身,我看是那掌柜欺負(fù)我不識貨,將別人退掉的道袍給了我,這次我定要上門討個公道。”

  老道看著秦川,也是哈哈大笑的說道:“小人穿大衣,當(dāng)真好玩。”

  秦川在懸崖底部的平地之處整理了下行李,把鐵鍋又重新系緊了,不再理會老道,一聲不吭的朝著前方走去,約莫是有些生氣。

  老道自嘲的搖了搖頭,也在后面踩著枯黃的草葉跟著。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小半天,眼見天色都快黑了,老道瞅著四方說道:“這秋日黑得是快,還未走著幾步,天就暗了下來,還是那句老話,寧起大早,不趕夜路,前處有個背風(fēng)之處,今夜就在此處歇息吧?!?p>  秦川隨著老道的眼光看著,前面有一處山嶺,想著今夜太晚,還是休息一頓為妙,于是答應(yīng)了一聲,也向前走去。

  兩人翻過山嶺,有些許火光傳來,遠(yuǎn)遠(yuǎn)的發(fā)現(xiàn)這是鏢局的伙計在運(yùn)送鏢物,此刻正聚在一起烤火取暖。秦川皺著眉頭說道:“老道,這鏢局走鏢,今夜在此休息,咱們這么貿(mào)然過去必是不妥,要不咱們換一處休息吧?”

  老道嘟囔著說道:“換一處休息?你看下周圍,除了此處,哪有暖和的休息地方,這山中陰冷,若是不找個背風(fēng)的地方,感了風(fēng)寒可如何是好?況且夜色漸晚,咱們又沒有火把之物,咱倆也無法趕路啊?!?p>  秦川聽聞,想了下也是在理,于是開口說道:“那咱們可說好了,若是那鏢局之人不同意,咱們再多走幾步,看能不能再尋他處休息,不然起了沖突可不好。”

  老道摸著胡子,笑著對秦川說道:“放心,打不過,跑了便是?!?p>  兩人毫不避諱的朝著鏢局眾人走了過去,鏢局的護(hù)衛(wèi)明顯戒備起來,口中的哨聲傳遍了山谷,運(yùn)送貨物的騾車旁邊,幾位休息之人也站了起來,但是卻搖搖晃晃,顯然是身有異樣。

  在這深山密林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老一少兩個道門中人,況且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這讓鏢局的眾人不得不感到奇怪。

  老道最先開口,雙手作揖的說道:“諸位,我與劣徒去往青州城,天色漸晚,路過此處,想要借此休息一下,還望諸位行個方便!”

  若是有人去往青州城,尋常人等肯定是往大道走,為何不偏不倚,遇到了走小路的鏢局眾人,這讓鏢局之人十分疑惑。

  一位頭發(fā)花白,滿臉絡(luò)腮胡的男子開口說道:“道長,不是不方便,只是我們深受所托,不得不防,鏢局的規(guī)矩,道上的鐵令,道長對不住,還請另尋他處,萬請海涵?!边@位約莫是鏢局的總把頭,拒人之意十分明顯。

  老道見此,卻不惱怒的回答道:“那騾車旁邊的兄弟,站著打晃,怕是受了瘴氣的緣故吧?”

  諸位鏢局的兄弟聽聞此言,都拔出了武器指著老道,心中不由得暗自嘀咕,竟然一眼就看出來,這有著異樣的鏢局兄弟是瘴氣所致,這老道及道童,肯定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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