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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神跡中走出的強者

第十六章 老道出手

從神跡中走出的強者 胡春秋 4265 2019-11-06 20:36:06

  符篆師依靠天地靈氣注入到黃表紙之中,遇敵之時掏出,將其作為傷人殺敵的器物,但是符篆師并不擅長近戰(zhàn),一旦被兩位聚靈境界的武者找到躲藏的位置,必定是兇多極少。

  此刻面前的兩位不速之客,殺伐果斷,配合默契,如果僅僅依靠這一張黃表符篆,怕是難以抵御這二人。

  說時遲,那時快,黑衣瘦者已經(jīng)朝著符篆飛了過去,白衣胖者緊跟其后。

  既然找不到符篆師的位置,那便毀了符篆,逼其現(xiàn)身。

  聚靈強者的速度確實很快,一個恍惚之間,已經(jīng)快碰到了符篆。黑衣瘦者拿著硬鞭揮了下去,而白衣胖者見此,幾乎同時也拿著青色的短刀砍了下去。雖然說白衣胖者身形臃腫,但是動作之快,不敢輕視,看著這勢大力沉的情景,就算左先生沒有受傷,估計也是只能走過幾個回合,就要繳械投降。

  左先生等人見此,心中也是暗自詫異,通感境界與聚靈境界,差別竟然是如此之大,無須過分花哨的招式,聚靈強者在舉手抬足之前便能凝聚天地靈氣為其所用,速度之快,身形敏捷,超過了常人的理解。

  假若被這兩位聚靈強者,如此輕易的找到了符篆師的位置,那么左先生等人打的如意算盤也要作廢了,此刻陣陣山風吹來,提醒著眾人這是秋夜。

  只是不知為何,今夜竟然出現(xiàn)了這么多強者??磥砬ぶ榈恼T惑,實在是太大了。

  就在眾人盯著兩位聚靈強者的時候,發(fā)覺此刻符篆懸在哪里,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是金光乍現(xiàn),仿佛知道兩人的動作,毫不躲避,任由其迎了過來,只是兩位聚靈強者無法再進一步!

  原來硬鞭與短刀還未接觸到符篆,就被一道道溢出的符文擋了下來,這便是黃表紙上的符篆,古體字見到硬鞭與短刀,也是金光更勝,符篆的表面陣法開始飛快的運轉,任由二人如何用力,如同進入到了泥潭之中,不能再進一步。

  黑衣瘦者不解的看了一眼,回頭說道:“大師兄,這守字符篆,竟然有如此的威力?”

  白衣胖者此刻也是滿頭大汗,料是剛才耗費了不少心神:“如此看來,這不是一張普通的符篆,我們還是小看符篆師了?!闭f罷將身形退后數(shù)十步,手握短刀,看著符篆上面的銘文發(fā)呆。

  最為焦急的便是李修言等人,此刻若不是有這一張符篆擋在面前,怕是聚靈強者的普通一招都難以招架,更別說妄想逃出野牛坳。見到兩人的全力一擊未對符篆產(chǎn)生任何影響,眾人提緊的心放松了一點。

  此刻野牛坳一片寂靜,只聽見些許粗重的喘息聲。

  白衣胖者突然拿出一物,朝著符篆飛了過去,等到眾人看清時候才發(fā)現(xiàn),是一枚黑色的珠子,等到快要碰到符篆之時,竟然爆裂開來,掀起了一股黑煙。符篆受此影響,金光晃動了幾下,表面的銘文運行得更快。

  霹靂珠!原來對方扔出的黑色珠子是霹靂珠!

  在隆國,霹靂珠只有在戰(zhàn)場之上才能使用,因為其材料難得,煉制的手法只有少數(shù)人知曉,又因為威力巨大,很少在市面上見到,聽聞在黑市之中,一旦出現(xiàn)霹靂珠,也是被人高價拍走,而對方擁有霹靂珠,而且毫不心疼的使用,難道對方是來自隆國廟堂之上?

  野牛坳地處荒涼,除了本地的荒野獵戶、農(nóng)夫等人,知道此地的人甚少,只是對方竟然敢在此設卡而毫不畏懼,顯然是有所依仗。此刻隆國與鄰界摩擦不斷,不少宗派修行者都被征召沙場,見這二人的穿著,但是又不像廟堂中人,那么是哪個宗派的弟子趁著征召的機會進行奪寶?

  但是此刻黑煙散去,立于空中的符篆還是金光如前,陣陣波紋運轉,古體字似乎活了過來若隱若現(xiàn)。霹靂珠雖然威力巨大,但是符篆卻毫不所動。

  黑衣瘦者與白衣胖者對視一眼,不由得同時說道:“玄品符篆!”

  符篆師根據(jù)境界不同,所使出的符篆自然是威力不同,這符篆便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每個等級又分為上品、中品、下品,此刻能抗住霹靂珠的符篆,肯定是玄字品階的符篆。

  此時白衣胖者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心中不由得暗自說道:“能夠擁有玄字品階的符篆,必然是不可小視,只是乾坤珠過于重要,若是現(xiàn)在罷手,必然是心有不甘,哎……,這可如何是好?”此刻白衣胖者用食指不停的敲打著刀柄,在思考著兩全其美的方法。

  而黑衣瘦者更是握緊了黑色硬鞭,只是白衣胖者沒有開口,不敢貿(mào)然行動。

  一道玄字符,便是一道鬼門關。若是被兩位聚靈強者突破了符篆,就算是符篆師功力高深,卻無法近身廝斗。只需片刻,兩方便能分出勝負,到時候肯定轉身回來對付李修言等人。

  看著玄字符立于半空,李修言也是心中著急,若是對方真的毀掉了玄字符,殺了符篆師,只能束手就擒,免得無謂的掙扎而有更多的死傷。聚靈高手舉手抬足之間,眾人便是無法抵御,不如主動送上,惹怒了他們不好。

  想到此處,李修言已經(jīng)想得明白,突然想起了佛門警言:萬事皆有定數(shù),福禍皆因果。

  ……

  此刻躲在松針密林中的老道咕咚了一口酒笑道:“兔崽子,你說這符篆厲害不?讓你年幼之時多學學,以后遇到是非之人,也不用夾著尾巴逃跑,如此看來,好不威風。結果你非說符篆是鬼神畫符,不知所語,你現(xiàn)在看覺得如何”。又是一口烈酒下喉嚨,老道好不得意:“你若是叫我一聲師傅,我必定傾囊相授?!?p>  估計是見過不少符篆,并不覺得稀奇,秦川答非所問:“醬牛肉再給我一點,餓了”,說罷搶過了老道手中的烈酒,也是咕咚一大口,擦了下嘴,看著黑衣瘦者與白衣胖者滿頭大汗,趁手的兵器又拔不出來,好不愜意。

  “去去去,可不能再給你吃了?!崩系酪娗卮ê敛粍有模丫颇昧嘶貋?,略微失望的說道:“這醬牛肉可要留著吃,不然這接下來的數(shù)月,咱們都不會下山,我嘴巴饞,我憋不住,這山中的野味吃得膩了,這醬牛肉,最適合打牙祭?!?p>  “非說讓我學符篆,你又不是不知道,丹海、雪山二處根本沒有,無法溝通天地靈氣,連腦海靈識之地,與這些古文符篆沒有感應,如此狀況,我想學,你可能教?”秦川猶如少年老成一般,嘆著氣說道。

  “你這天資啊,哎,危險太大,還是別走武道修行這條路,老老實實把《鳳求凰》吹熟,這輩子也能搞點銀錢吃飽飯!”老道似乎想到了其他的事情,摸著秦川的小腦袋,又把酒囊遞給了他。

  “老道,你為何出手相助,莫不是知曉李修言是豪門巨賈,你貪圖他的黃白之物換酒喝。”秦川笑呵呵的問道。

  老道泛著狡黠的目光,瞅了一眼李修言:“你為何不說我是為了那乾坤珠呢?”

  秦川打了個哈欠,也慢悠悠的看著李修言:“已經(jīng)是如此兇險的時刻,李修言還不交出乾坤珠,說明此物對其意義重大,但是李修言似乎又不是武道奇才,服下乾坤珠,也只是有所希望邁入武道江湖,但是更有可能只是強身益體,增加福壽,看李修言年歲不過二十,身體不至于發(fā)虛,這只能說明此等寶物,是為別人所求?!?p>  “不錯,看他如此用命相護,必定是為別人所求?!崩系蕾澷p的看著李修言,心里想著秦川不愿意走上武道,哪怕成為一個陰陽家,擺弄權術,忽悠忽悠人,肯定餓不死自己,那么故人所托,也算完成一半了。

  “既然不是為了自己所求,而且死傷多人才得的寶物,你必定不會奪人所愛,況且這乾坤珠雖然稀有,但是你也并不需要此物,在我看來,還不如換個十壇四月青。只是你成人之美,怕也不至于吧,你啊,糟老道,壞得狠。”還未等老道反應過來,秦川接過話道。

  老道聽聞秦川所言,差點一口老血噴了出來,“兔崽子,你……“,老道胡子都差點豎立起來,隨后嘆了一口道,“因為此二人雖是聚靈高手,行的卻是宵小之事,打破了宗派與廟堂的規(guī)矩,我雖閑云野鶴,但是武道江湖建立起來的規(guī)矩,可不能隨便讓人給壞了。因為你在我身邊礙事,因此才拿出符篆,只是想逼退他們,只能等我日后查明了其宗派,一并秋后算賬?!?p>  秦川樂呵呵一笑,仿佛感覺老道在吹牛:“你若是為了逼退他們,為何他們現(xiàn)在還能抗衡。多丟幾張符篆過去,豈不是更加省事”。

  聽到這,老道又差點是一口老血:“你可知道這符篆的制作,需要多少世間珍寶嗎?敗家子,若是按照你的想法,我這道觀總有一天要被你賣了?!?p>  “那你為何不直接丟個攻字符,這不是耽誤大伙時間嗎?”秦川不解的問道。

  “我掏的就是攻字符啊……”老道得意的說道,似乎反應了過來:“酒喝大了,原來掏錯了符篆,這是守字符,你干嘛不早一點提醒我?哎!”

  這時白衣胖者眼見不能再進一步,仍舊與符篆周旋,不由得怒氣橫生想到,假若對方正的是符篆師,恐怕也不是能輕易的困住我?guī)熜值芏?,賠禮道歉一番,對方想必也不會魚死網(wǎng)破,無非是將乾坤珠讓與對方便是,只是不探明對方身份之前,必然不會輕易放棄,此時白衣胖者大喝一聲:“二師弟助我!”

  黑衣瘦者聽聞,口吐心血噴到白衣胖者的短刀上,一手將天地靈氣注入到其體內(nèi),助其運轉數(shù)個周天,片刻之后,白衣胖者將青色短刀用力的砍向符篆,或許是符篆運行的時間太長,陣眼開始運行遲鈍,這次短刀更近了幾寸。

  白衣胖者見到,心中暗自驚嘆,這符篆確實是厲害,僅僅是一張守字符篆,就周旋了這么久,若是對方有其他的符篆,確實難以匹敵。但是對方這么久還沒有舉動,只能說明對方是在虛張聲勢而已,不足為懼。

  想到這,白衣胖者手中的青色短刀速度更快的砍向了符篆,未過多長時間,符篆金光黯淡,古體字褪色,表面開始有了裂痕。

  左先生見此,手中的明爐飛劍握得更緊。

  “二師弟堅持住”,白衣胖者大聲喊道。聽到此言,黑衣瘦者咬緊牙關,注入靈氣的力道更勝十分。

  終于,符篆的裂紋開始變大,在一聲輕微的響動中,化為黃色的粉塵,隨著一陣山風吹來,消失不見。

  白衣胖者和黑衣瘦者二人相視一笑,氣喘吁吁的拿著武器,看著李修言他們,此刻只要速度夠快,定會搶到乾坤珠。

  正在左先生強撐著身體,拿著明爐飛劍準備死拼的時候,又是一道黃色的符篆不知從何處飄了過來,離白衣胖者二人只有數(shù)米遠,上面的符篆字符涌動,殺伐之意明顯。

  很顯然,這是一張攻字符。

  在場的眾人皆是詫異,這黑暗中,究竟隱藏著何人?

  眼見于此,白衣胖者嘆了一口氣,對方果真是符篆師。于是收起了青色短刀,對著黑暗之處行了晚輩禮說道:“今夜打擾前輩,萬請海涵,告辭?!闭f罷,毫不遲疑的帶著黑衣瘦者趕緊離開。

  一張守字符就幾乎耗盡了二人的體力,何況是一張攻字符,今夜可不想交代于此。

  此刻的場上,李修言這邊不敢開口,生怕對方又是為了此等寶物而來,符篆的威力巨大,實在是難以匹敵。

  過了很久,才有一個老者的聲音不知道從何處傳來:“怎么還不走,是準備在這里過年嗎?”

  聽到此語,李修言松了一口氣,左先生也站立不住,倒了下來。

  “今夜救命之恩,李修言無以為報,不知前輩尊姓大名?!崩钚扪酝姆较蛘f道。

  “不用拜謝,日后到寧州城,找你吃黃牛肉,管夠就行?!绷硗庖粋€稚嫩的童聲傳來。

  生怕老道反悔奪取寶物,李修言未再答復,連連應諾的說道:“管夠,一定管夠!”說罷趕緊喚起張無利和金成等人,與還能動的幾個門仆一起,將傷者都放在了馬車上,趕緊離開了野牛坳。

  走到半路中,張無利開始問道:“那老者與幼童,聲音有點熟悉,應該是在哪里見過?!?p>  李修言答了一聲:“是很熟悉,但是記不起來了……”,話音剛落,呼嚕聲音傳來。

  死里逃生,原來是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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