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我行話落,五岳劍派一方,以及向問天,曲洋兩人,都是大吃一驚。
完全想不通在形勢完全對自己有利的情況下,任我行為什么要這么做,向問天曲洋兩人心知,五岳劍派失去了華山這一主要戰(zhàn)力,固然實力虛弱到了極點,但其實力仍是不可小視的。
旁的不說,單是剛才與任我行初步交手的恒山掌門,其武功便極為精深,雖在任我行全力一擊下盡落下風,卻沒有什么損傷。
向問天曲洋兩人自問,即便是以他們兩人的這種武功,單獨對上恒山掌門定閑,沒有一兩百招,只怕也很難勝過定閑。
而其他四派掌門的武功,只怕也不會在定閑之下,自家教主盡管神功蓋世,但要是和五岳四派掌門玩車輪戰(zhàn)的話,打到最后也難免不會陰溝里翻船。
只是盡管心中不解,任我行此時已經(jīng)發(fā)了話,深知其脾氣的向問天曲洋也不敢在讓任我行收回成命了。
另一邊五岳眾人,盡管不知任我行為何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任我行此時的決定,明顯對他們五岳有利,他們自然不會有所反對。
“既然任教主,想試試我等門派武功,我等雖然武功不濟,未學到自家武功十之一二,但也不懼與任教主交手,此戰(zhàn)就由貧道先來,還請任教主賜教。”
此時首先站出來的,卻是泰山派掌門天門道長。
五岳劍派掌門都是江湖一流高手,不過若真要排個名次的話,左冷禪穩(wěn)居第一,岳不群緊隨其后,然后便是莫大,定閑和天門的武功就要次點。
既然是車輪戰(zhàn),就要采取田忌賽馬的辦法,最弱的先上,最強的則留在最后用來翻盤。
隨著天門出列,轎中任我行只道了一個好字,便內(nèi)力運轉(zhuǎn)間,從轎子中直接飄了出來,也沒有多言,直接便翻掌朝著天門攻去。
這時曲洋,向問天也是一聲大笑:“難得教主有此雅興,我們兄弟兩人也有些手癢了,不知你們五岳劍派可還有人敢出來與我們兄弟二人交交手?!?p> 向問天,曲洋兩人話落,便聽五岳劍派一方,一道破空聲響起,一名身形富態(tài),看上去像是員外郎的背琴男子,落到了兩人身前。
“曲左使,就由我劉正風來會會你?!?p> 在劉正風站出來后,又是一道破空聲響起,一名泰山宿老站出來對上了向問天。
在說另一邊,此時天門已然與任我行交手了不下近四十余招,天門做為泰山掌門,一手泰山劍法施展的已然是爐火純青。
一手泰山劍法施展的和泰山山勢儼然一脈相承堂皇大氣,只是論及手上功夫,天門比起任我行,還是要差上一兩籌。
至于內(nèi)力天門也已經(jīng)堪堪到了江湖一流高手的地步,只是與任我行卻是完全無法相比,任我行一身內(nèi)力之深厚,堪比六七位一流高手,盡管十分駁質(zhì)散亂,運轉(zhuǎn)起來也是勢大力沉。
天門與任我行交手,不過只是四十多招,便已經(jīng)盡落下風,兩人又交手了七八招,面對任我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天門終于在也無法抵擋。
被任我一掌震碎了鐵劍,整個人也往后退了七步,在地上留下了七個深深的腳印,并且嘴角有絲絲血跡流下。
面對任我行的一掌之力,縱然天門一身深厚內(nèi)力護體,也難以全部抵擋,此時已然受了許些內(nèi)傷。
這第一戰(zhàn),五岳一方已經(jīng)輸了。
“我來!”
這時五岳中,又是一道聲音響起,莫大站了出來,對上了任我行,手中長劍一劍一劍刺向了任我行,劍招千變?nèi)f化猶如云遮霧罩一般詭異多變,讓我行也感覺有了一點意思。
這正是衡山絕技之一,百變千幻云霧劍法,乃是衡山先輩,將戲法與劍法結(jié)合,創(chuàng)造的一門劍法,詭異多變?nèi)缭迫珈F令人防不勝防。
只是衡山派的百變千幻云霧劍法,加入了戲法技巧后,看似更加變幻莫測,實際上對上真正高手,反而多了一層破綻。
盡管莫大的劍法,讓任我行也覺得有了一點意思,但也僅是一點意思,完全無法給任我行帶來半點危險感,任莫大如何出招,都難以傷到任我行半點,相反任我行每一擊,莫大抵擋起來都十分艱難。
而另一邊,那位泰山派宿老與向問天已然分出了勝負,那位泰山宿老的武功,雖然也不錯,勉勉強強也有接近一流高手的實力,但和向問天比起來就差得太遠了,在向問天手上勉強撐了四十來招,便完全扺擋不住了,被向問天一掌震飛了出去。
至于現(xiàn)在莫大也快支撐不下去了,莫大武功雖然比起天門道長,還要強上一兩籌,比起任我行還是有著明顯差距。
在與任我行交手六十多招后,便被任我行找到了百變千幻云霧劍法的破綻,令莫大抵擋起任我行更加艱難。
兩人交手到八十招時,莫大便被任我行抓住一個機會,一道勁氣擊飛了手中長劍,然后被任我行狠狠一掌擊在了胸口,莫大整個人都被拍飛了出去。
到了此時,整個五岳劍派,也就只剩下了劉正風未敗了,依舊和曲洋處于纏斗之中。
別看劉正風在笑傲江湖開場時,剛出場就撲街了,連一個費彬都對付不了,但劉正風一身武功其實不差。
絕對不在天門定閑乃至寧中則之下,比起余滄海,木高峰,費彬之流還要強上三分,這從劉正風金盆洗手時,一下折斷手中長劍的深厚內(nèi)力,就可以看得出來。
曲洋做為魔教左使,盡管武功也是深不可測,比之劉正風還要勝上一籌,短時間內(nèi)也難以占具上風。
最重要的是,不知為何明明他們以前從未見過,五岳劍派跟魔教更是仇深似海,但他們對對方都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并且這種好感,隨著他們的不斷交手,還在急劇升溫,明明只過了一百多招,卻好像認識了一百多年一樣。
對對方的好感度甚至完全超過了莫大向問天,每到關(guān)鍵時刻,就總是本能留手,不想傷害對方絲毫,乃至潛意識里想著就這么和對方纏斗下去,直到天荒地老,自然難以分出勝數(shù)。
就在莫大戰(zhàn)敗之后,岳不群也站了出來,與任我行交上了手,這一次也真正讓任我行認真了一點,華山派一直是他們?nèi)赵律窠痰闹饕獢橙恕?p> 華山劍派的每一位掌門,也無不是江湖絕頂高手,因此哪怕華山敗落,任我行也沒有太過小看岳不群,把大部份目光都放到岳不群身上。
如今交手,任我行發(fā)現(xiàn),岳不群的武功,盡管的確與記載的前幾代華山掌門有所差距,卻也在自己前面擊敗過的三岳掌門人之上,幾乎可以跟向問天齊鼓相當。
岳不群的內(nèi)力十分深厚,絕非尋常江湖一流可比,盡管與任我行比起來還是天地之別,卻勝在精純,此外岳不群雖是氣宗之人,但一手劍法也是不差,至少不在之前,跟任我行已經(jīng)交過手的莫大之下。
面對岳不群任我行終于認真了起來,只是岳不群的武功雖然高于天門,莫大,與任我行比起來,仍有巨大差矩。
在任我行的全力出手下,岳不群也不過走了百招,便敗下陣來。
到了此時,整個五岳劍派,也就只有左冷禪一人,還可出戰(zhàn)了,一時之間整個五岳劍派都有些愁云慘淡。
左冷禪的武功雖高,乃是公認的五岳第一,但任我行剛才的實力,眾人都看到了,絕對堪稱恐怖,一身用吸星邪功吸來的內(nèi)力更是深厚。
原本眾人想著,他們與任我行連翻大戰(zhàn)下,哪怕任我行內(nèi)力在深,也肯定會大為損耗,到時左冷禪在上去,未必沒有勝算。
但是現(xiàn)在任我行的內(nèi)力,明顯還極為充足,一身吸星邪功,更是沒有動用,這一戰(zhàn)左冷禪完全沒有勝算。
而這時任我行更是覺得勝券在握,畢竟如今五岳劍派的高手,除了左冷禪以外,已經(jīng)全部敗在了自己手上,而嵩山派差不多一直是五岳墊底,一直沒出過什么高手。
盡管任我行也聽聞,左冷禪此人極不簡單,接手嵩山極短時間,便令嵩山實力大增,一身武功更是青出于藍更勝于藍,但在任我行看來,左冷禪的武功,頂天也就與岳不群相當。
在五岳與魔教心思流轉(zhuǎn)之際,左冷禪與任我行還是交上了手,不過只是初一交手,便讓任我行面色狂變,著實沒想到小小一個嵩山派竟能出左冷禪如此高手,一手嵩山劍法出神入化,盡顯堂皇大氣,遠勝嵩山歷代掌門,一身內(nèi)功更比岳不群還有深厚兩三籌。
這等實力已經(jīng)不亞于他們神教副教主東方了,盡管與他仍有差距,但已經(jīng)足夠?qū)λ麕砩来髩毫α耍绕涫侵叭挝倚写笠庵?,更是差點在左冷禪手上吃點小虧。
盡管最后還是被任我行反應了過來,但錯失先手之下,任我行想擊敗左冷禪就更難了。
兩人一連交手了兩百多招,任我行才稍占上風,想擊敗左冷禪更不知還要多少招,盡管任我行還有十成把握能擊敗左冷禪。
但這么長時間,還拿不下,一個小小的嵩山掌門,卻是讓任我行感到顏面大失,也顧不得平一指說的,短時間內(nèi)在用吸星功,很可能引起反噬,直接就施展出了自己的成名絕技。
左冷禪全力出手之際,沒想到任我行會突然化掌為抓,一個沒留神,便被任我行抓住了手腕,正當左冷禪體內(nèi)內(nèi)力全力運轉(zhuǎn),準備脫開任我行的手時,左冷禪卻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內(nèi)力如大堤塌陷時的洪水般,往外狂泄而去,只是短短二三十個呼吸的時間,就讓左冷禪有了一種脫力之感。
正當左冷禪心下絕望,以為自己今日要死在此處時,任我行卻是一下放開了抓住左冷禪的手,往黑木崖方向狂奔而去,只留下了一個走字。
向問天盡管對任我行在局勢大好的情況下,突然退走的行為及為不解,但也不敢多問,見任我行退走,也緊跟而去。
而與劉正風還交著手的曲洋,盡管對此也十分不解,更對劉正風十分不舍,但曲洋也知道在這么下去,劉正風肯定會有危險,見任我行退走,也沒有半點猶豫的就緊隨而去。
此時黑木崖上,一尊中年白衣偉岸男子竟坐于任我行的教主寶座上,身上有可怕的內(nèi)力起伏,竟還在左冷禪之上,其一身實力之強,恐怕不比任我行差多少,此人正是魔教東方副教主。
在其下方三丈之外,還跪有一黑衣中年男子,一身氣息強大,顯然也是一位一流高手。
“童長老,此前本教主交待你辦的事情辦的如何了,任我行強用吸星大法吸取了不少內(nèi)力,但這些內(nèi)力太過駁雜,最近這段時間,已經(jīng)有了反噬的風險?!?p> “本教主已經(jīng)在他的飲食內(nèi),下了一種無色無味的奇毒,只要他一運功,內(nèi)力加上毒運雙重反噬之下,任我行必會重創(chuàng),只要童長老你的安排沒有問題,日后的神教教主便是我東方了,童長老你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只是萬一失敗了,你我都得死,因此必須萬無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