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缺銀子
是夜,李奉府上該搜查的人繼續(xù)搜查著,崔浩和太子沿著昨日發(fā)現(xiàn)的密道探查。
“殿下,這兒今晨不是派人查看過了嗎?怎么還要再探?”崔浩有些不明,不知道太子為何多此一舉,今日他已經(jīng)接到消息,這出口竟然在城外的亂葬崗附近。
這還真是機關算盡,亂葬崗那是什么地方,不說地方偏僻,一般人都不會來這,平時都避的遠遠的,更別提要有個風吹草動的時候。
所以出口開在這兒,運送銀子,跟本沒可能被人發(fā)現(xiàn)。
顧銘夕仔細觀察著四周的環(huán)境,崔浩又蹲在地上開始埋頭苦想,那李奉為什么非得將銀子放在自己府上?
“殿下,為何他們不直接找個接頭的地兒,把銀錢都直接放在那兒,就跟本就不用進城走一遭,還挖上這么多坑這么多道,也不嫌麻煩。”
隨后想了想又道:“這李奉是腦門有包嗎?做這種事情,還事事親為,是生怕別人抓不到他的把柄嗎?”
顧銘夕搖搖頭道:“定論別下太早,你仔細看看周圍環(huán)境再說話,首先你看這周圍的土地,即便這一個多月沒人來,這草叢也不該長的這般茂盛,你想想現(xiàn)在是什么時月?但是你看這秘道上的土,又與旁的不同,想來是事發(fā)之后,還有人從這里進入或者出來過?!?p> “這兒離官道還有幾里地,要從這里運銀子出去要么就是人抬,要么就是把馬車拉到這里來,然而這里的草叢與別處并無不同,你想想,長期運送銀子,這里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跡?”
隨后顧銘夕又指著樹說道:“這是其一,其二,你再看看周圍的樹木,這一出來就幾顆樹,你要是運送銀子,這么顆樹擋著,你覺得方便嗎?即使方便,會保證一點擦掛都沒有嗎?”
“所以孤敢斷定,這秘道并不是用來運送銀子的,應該是容人進出方便,所以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黑手,這些人還不常期住在京城,所以才有了這條秘道?!闭f完,顧銘夕便順著秘道往回走。
崔浩細思極恐,皇城腳下有一群不在掌空之中的人馬,李奉這是干什么?有了這條道,以李奉府上這么大的面積,只要他府上人不說,藏個幾千人都沒問題。
太子走了幾步,在墻上摸了摸,“去找個專業(yè)點的人來,看看能不能看出這秘道大概挖掘的時間,只要有了時間,就能知道李奉和這些人大概來往時間,就好入手了?!?p> 回了李府,府上已經(jīng)被搜查完了,除了又發(fā)現(xiàn)了幾處庫房以外,再無所獲,崔浩在他的圖紙上標了記號,跟著太子一起打道回府。
顧銘夕剛?cè)霒|宮,小金子就迎了上來,“殿下,橫小姐那邊遞消息過來,說是有要事與您商量,您看該怎么回?”
還在思考問題的顧銘夕回過神,毛茸茸和他有什么要事商量?笑了笑,估摸著小家伙是想他了,然后隨意找的個借口。
捏了捏眉心,手上的案子還沒結(jié),本想帶著小家伙出去玩的,現(xiàn)在也沒時間,想了想,道:“就約明兒中午在福滿樓見吧。”
吃個飯,解一解小家伙的相思之苦,順便再和小家伙聊聊天,挺好的,為了見自己一面,還打著有事商量的借口,這小家伙,什么時候?qū)W會的這么口是心非了?
翌日中午
橫九歌在天字一號房邊喝茶邊等著太子,倚靠在窗邊兒,不時的瞄一眼樓下過往的行人,青黛隨在她身邊不時的添添茶水,青影則是去了后廚房,一是給自家小姐和太子做些吃食,二是教一教廚子新菜式。
“什么時辰了,怎么還沒來?”又是一杯茶水下肚,橫九歌感覺自己喝茶都快喝飽了。
“歌兒要是等孤等急了?”隨著聲音,一身玄色錦袍的顧銘夕出現(xiàn)在門邊,好看到有些過份的臉上,掛著一抹溫柔的笑意,正邁步向內(nèi)里走來。
那精密大氣的滾邊刺繡,輕薄柔軟的布料,那衣袂隨著他步伐而動,又給他增了幾分神采!
橫九歌先是被那聲歌兒給叫的頭皮發(fā)麻,起身行了個萬福禮,“太子殿下。”
顧銘夕眉頭肉眼可見的輕蹙:“前些天不都還叫著孤銘夕哥哥么?怎么這會兒又這般的客氣生疏?可是生孤的氣了?”
不滿,他來這兒可不是想聽她這聲太子殿下的,明明是她想他找著借口想要見他,怎么這會兒還客氣起來了,小家伙是氣自己最近沒時間陪她嗎?
橫九歌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銘夕哥哥是個什么鬼?撇了一眼青黛,這事兒咋沒給她說?
青黛收到眼神,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嘖,還說她呢,自己不是和太子也哥哥來妹妹去的嗎?
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尷尬的笑了笑,媽的,這銘夕哥哥到底是個什么鬼,這么讓人羞恥的稱呼真是從她嘴里出來的?
假的,一定是假的,恕她一點都不相信。
見小家伙一臉欲言又止,又整理語言,然后止言又欲,最后忘了說啥的表情,顧銘夕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表情可以這么豐富的,想法都寫在了臉上,害他差點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真是可愛的小東西。
小東西今日上身穿了件菊紋上裳,下面是條流彩暗花的云錦裙,整個人顯的特別有朝氣,加上那仿佛會說話的眼神,讓人有種想摸著順順毛的沖動。
太子殿下坐下后,嘴角的弧度又提高了不少,肆意的眼眉滿是包容的笑意,道:“歌兒今日尋孤是有何爭事嗎?”
橫九歌的小心臟不爭氣的多跳動了幾下,移開自己的視線,完全不敢與太子對視。
媽耶,要命了,她怎么有種太子殿下很好看的錯覺?
“太子……”
“叫我銘夕哥哥!”
顧銘夕一臉堅持。
“……”
好吧好吧,不就叫一聲么,又不會掉塊肉。
“銘,銘夕哥哥,那個,我……?!眿寙?,話都說不好了,這稱呼,真讓人羞恥。
“不知道銘夕哥哥最近缺不缺銀子啊?我想和您談一筆買賣?!边@哥哥都喊了,還是進入正題吧,橫九歌抿了抿嘴唇,再這樣你來我往下去,今兒都不用談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