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麻煩郁小姐把莊園的規(guī)劃圖拿出來!”
蘇晨輕笑,神色很是輕松。
郁芳來了興趣,立即讓人搬來一堆文件。
唰唰!
沉默半響,是晨忽然動手,飛速的翻過一頁頁文件,速度驚為天人。
劉一水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果然是個門外漢,居然用速度來掩飾什么都不懂的尷尬,簡直是可笑!”
郁芳更是吃驚的瞪大眼睛,這翻看的速度,比走馬觀花還要夸張,蘇晨真的能看清楚那些文件上的內(nèi)容嗎?
幾分鐘后,蘇晨停下來。
面對兩個人投來的不同目光,他微微一笑:“太極莊園的規(guī)模的確很大,一共有大大小小的項目四十三個,但其中最主要的還是兩個農(nóng)場,兩個牧場,以及莊園中心的那個高爾夫球場,至于其他的項目,規(guī)模上要小了許多……”
他滔滔不絕的講述起來,語氣輕松神態(tài)自然,宛如信手拈來。
這!
劉一水聽得目瞪口呆,蘇晨說的居然一點都沒錯,有些內(nèi)容連他都沒有進行過深入的考察,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而已。
郁芳的吃驚絲毫不比劉一水小上多少,看著侃侃而談的蘇晨,她深深的懷疑對方是不是提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半個小時后,蘇晨停下來:“兩位,我說的沒錯吧?”
“???千真萬確,佩服!”
郁芳信服的點頭,哪怕是提前做了準備,蘇晨的表現(xiàn),也得到了她的認可。
“哼,就算你能一目十行又能怎么樣!”
劉一水不服氣:“真要操作起來,還是要看經(jīng)驗,我已經(jīng)在這個行業(yè)浸淫十幾年,怎么也不會輸給你的?!?p> 蘇晨笑而不語。
他拿出紙筆,隨手在總規(guī)劃圖上畫了幾個圈。
嗯?
劉一水掃了一眼,立即皺眉:“你把農(nóng)場和牧場各自分走一個也就算了,為什么要把高爾夫球場也分開?”
做個一個高檔莊園,這里的其他項目做的都不是很好,唯獨那個高爾夫球場,還是能吸引很多有錢人的。
唯一賺錢的項目,居然被一分為二,劉一水自然不高興。
蘇晨反駁:“既然要公平競爭,我自然有權(quán)利劃分出自己的經(jīng)營范圍。”
“但是!”
劉一水不滿:“高爾夫球場是一體的,你把它一分為二,我們怎么管理,難道當著客人的面內(nèi)斗?”
是?。?p> 郁芳也投來了懷疑的眼神。
蘇晨輕笑,指了指圖紙上的那條紅線:“不,我想你們誤會了,我并沒有要和東森一起管理高爾夫球場的意思,只是想從物理上把它分開!”
額!
這一下,劉一水更加吃驚,不過仔細一看,蘇晨劃出的那一半地皮,都是非常偏僻的地方,水洼很多,平時根本就沒有什么人去。
想到這一點,他也就釋然了,不再堅持。
郁芳聳聳肩膀:“好吧,劉經(jīng)理都同意了,我也不好阻止,希望能盡快看到你的具體方案吧!”
……
蘇晨和劉一水的賭約傳到員工們耳中,立即引起激烈的討論。
他們實在看不出太極莊園到底能給蘇氏集團帶來什么,哪怕能實現(xiàn)盈利,也不值得投入如此巨大的資金吧。
而且,不要忘了他們的對手可是東森開發(fā)公司,在自然資源開發(fā)方面,經(jīng)驗和人脈都要遠勝蘇氏集團。
面對員工們的擔心,蘇晨力排眾議,讓他們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計劃執(zhí)行便是。
而具體的方案,就是沒有方案。
員工們雖然有些不理解,也只能執(zhí)行下去。
他們甚至憋著一口氣,要看看自己跟的這位老板,到底能使出什么鬼斧神工,變不可能為可能。
當天下午,劉一水特意在高爾夫球場,舉辦了一場小小的友誼賽,在高額的獎金之下,很多在這里辦了會員的有錢人都跑過來參加。
“老板,今天人來的不少啊!”
看著熱鬧的場面,劉一水的助理很興奮。
“不錯,以后這種活動要經(jīng)常舉辦,不要怕花錢,只要把名氣打出去了,就什么都好說!”
劉一水躺在沙灘椅上,一臉的愜意。
“對了,蘇氏集團那邊怎么樣了?”
他喝了一杯紅酒,問道。
“沒動靜啊!”
助理看了看遠方,高爾夫球場的另外一邊,地形崎嶇不平,還到處都是水洼,原本就沒有人去那邊玩,如今在他們的特意安排之下,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呵呵!”
劉一水冷笑:“蘇晨到底還是嫩了點,想和我斗,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轟隆隆!
忽然,遠處響起發(fā)動機的轟鳴聲。
“什么聲音?”
他猛然坐起來,向著那邊一看,頓時呆住。
十幾輛大型農(nóng)用機械同時開進高爾夫球場,正在調(diào)整位置,看樣子是要進行翻地作業(yè)。
“我去,他們要在這里種菜嗎?”
劉一水的表情變得很精彩,他大笑起來:“哈哈哈,笨蛋就是笨蛋,放著農(nóng)場不管,居然要對高爾夫球場進行開發(fā),簡直是異想天開?!?p> 說完,他正要繼續(xù)睡覺忽然想到什么。
“對了,我們也不能閑著,你立刻去找一個施工隊,在中間建一堵墻,別讓蘇氏集團種的那些花花草草影響了客人們的體驗!”
“是!”
助理回應(yīng)一句,立即去做。
側(cè)著頭想了想,劉一水實在想不出蘇氏集團那樣做能帶來什么改變,于是哼著小曲繼續(xù)睡覺。
晚上,客人們紛紛離開,這里卻依舊很熱鬧。
一邊是不斷作業(yè)的農(nóng)業(yè)機械,一邊是正在砌墻的施工團隊,都忙的熱火朝天不亦樂乎。
看著已經(jīng)被徹底翻平的土地,郁芳的臉色很難看。
精心培育和修剪出來的草坪消失不見,只剩下光禿禿的土地,簡直是暴殄天物。
“你們老板呢?”
她把蘇氏集團留在這里的一個負責人叫過來,沉著臉問。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回家了吧!”
負責人也很心虛,躲閃著郁芳的目光,支支吾吾的回答。
“哼!”
郁芳冷哼一聲:“那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要這樣做?”
負責人很苦惱:“我也不知道啊,都是蘇先生安排的,或許,他有什么別出心裁的用意吧,老板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