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被施了魔法的午夜
顧以沫所向往的人生應(yīng)該是像一杯溫開水,平淡又不可或缺,而溫度剛好。但,人生其實無時無刻不充滿著變數(shù)。
就比如那日,徐慕容特地來家里邀請全家去參加她爸爸的生日會。任誰都會想,她曾是滕宇飛的前任女朋友,而顧以沫是滕宇飛的現(xiàn)任老婆,這三者之間關(guān)系很微妙,也略帶尷尬。再者,徐父的生日會原本就與滕宇飛一家子八桿子打不著邊,但一家子又上趕著去湊。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只是很后來才發(fā)現(xiàn)幕后有一雙黑手在推動整個事態(tài)的發(fā)展時,卻已經(jīng)為時已晚。
顧以沫坐在梳妝臺稍稍打理了一下自已,不敢太過妝扮,省得又惹得老太太不高興,最后糾心的是自已。臨出門時,她的右眼皮突突突的老跳。
這是怎么了,心神不寧的。
她撫了撫胸口,想著呆會要早些回來才好。
他們一家到場時,包廳內(nèi)已經(jīng)聚滿了很多人了,但都是不認(rèn)識的。顧以沫緊緊跟著兩老,倒不是怯場而是直覺要這樣做。
生日會開始,徐父站在臺上致謝“謝謝大伙賞光,我徐某人感激不盡,如今年事漸高,也不知……”他突然停了聲音,目光直直盯向門口,顧以沫順著他的視線過去看到了慕北夫婦和他的父母,就連顧以瀾也一齊來了。
她有些想不通,怎么都不約而同的齊集而來了。隨后,她又看到門外停下熟悉的車型時,心里的不安逐漸擴大。她緊緊挽著滕宇飛的手臂,力氣有些大,引得他頻頻皺眉。只是當(dāng)她回神時,滕父滕母已經(jīng)往門口堵過去,還有徐父……
顧以沫心里奇怪,原本突突老跳的眼皮,這會倒不跳了,心里的不安也歸于平靜了。
這又是怎么回事,她的心思卻纏繞在那一行人身上,他們中幾人愴然,幾人憤慨,還有一人目不斜視,面無表情。但唯一肯定的是,這幾個長輩是認(rèn)識的,而且淵緣很深,很深,她只祈禱,千萬別出事……
她想等明天,一定打個電話去問問爸媽,怎么認(rèn)識的席父。正當(dāng)她出神的想著這些時,滕宇飛低頭在她耳邊說著什么,她沒聽清楚,只是本能的點點頭,目光仍舊糾纏在那群長輩的身上。許久之后,她再回神,已經(jīng)不見滕宇飛的蹤影。
他在耳邊說了什么,好像交待她什么事,可是她一點也想不起來。
她握著手機給他打電話,竟提示著關(guān)機。
不管了,先想辦法勸著兩頭長輩離開好了。
晚上的氣氛有些詭異。
就像……被施了魔法的午夜……十二點。
然,她再轉(zhuǎn)身時,原本圍在一起的一群長輩早已不知所蹤。她焦急地往他們原先站定的位置走去,漸漸地聽到有她熟悉的聲音,然后是她爸爸開口說了什么,再然后就是他的笑聲,好像講了些什么開心的事情。
她輕呼了口氣,也許,是自已最近寫的小說劇情比較懸幻,導(dǎo)致神經(jīng)緊繃出現(xiàn)錯覺了。她慢慢往走廊走去,又聽不到聲音了,她嘀咕了下這廊燈也太暗沉了些,都看不怎么清淅前面。
募地,一個人影從她身后籠罩過來,她還來不及回頭去看,來人一把捂住她的嘴巴,緊接著脖頸處一陣疼痛感襲來,眼前陷入一片黑暗,軟軟的倒在那人身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