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wèi)低聲應“是”就走了出去,在門口見和主子一起出門的黑衣侍衛(wèi)正站在那里,
八卦的湊過去,小聲的在同伴的耳邊嘀咕:“乙木,怎么回事,主子怎么好像吃了槍藥一樣”
問完還不忘回頭看了書房一眼,感覺一陣冷風從背后襲來,猛的哆嗦了一下,打了個哈欠,
“這鬼天氣,陰冷陰冷的,比京城還不如?!闭f著還不忘雙手交叉在胳膊上使勁搓著。
“乙木,你說主子這是打算什么時候才回京城去,說是出來散心養(yǎng)病的,誰說養(yǎng)病散心一定要到金陵來啊,在京城一樣可以深居簡出嘛。”
乙木目光戲虐的看著甲木:“當初不知道是誰抱著人家小姑娘在這寺廟里飛來飛去的,心都飄蕩好幾天,整天的贊美金陵好,金陵山美,水美,姑娘更美,金陵的姑娘小腰不盈一握,清香撲鼻,春情蕩漾的都找不著北的。怎么,這會子兒就忘了?!?p> 甲木被乙木說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些難為情的表情。
自己當時也是昏了頭了,肯定是被那小姑娘的笑聲給攝住魂了。
想起那天的情景和自己之后幾天的表現(xiàn),甲木都不敢相信那面犯桃花,春情蕩漾,意淫猥瑣的的人竟然是自己。
猛的從回憶里清醒,搖了搖頭:“我那會是生病了”
發(fā)現(xiàn)自己突然找到一個很好的借口,還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對,那會我生病了?!?p> 乙木哂笑兩聲:“嗟......,嗟......”,眼睛盯著甲木:“你確定你是生病了,不是被人家小姑娘勾走了魂了?”
乙木問的嚴肅認真。
甲木被乙木的語氣問的啞口無言,呆呆的看著乙木,點了點頭。
乙木見甲木點了頭,才噓出一口氣,似放下心來一樣:“你要知道我們可是主子的貼身侍衛(wèi),是安國公府的奴才,只有主子點頭了,才是我們的,婚姻大事也是一樣的,況且以后我們的婚事,最好由主子親自指婚,能配未來主母身邊的大丫鬟最好了?!?p> 甲木思緒混亂的點了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些道理,別說是他們這些個侍衛(wèi),就是主子自己的婚姻也不得自由,要不然主子也不會拖到現(xiàn)在快二十出頭了,還沒成婚,皇上幾番欲賜婚給主子,都被主子給躲過去了,這一次實在躲不過去,才找這么個養(yǎng)病的緣由盾到金陵來。
他們安國公府的地位尷尬,自從廢太子之后,安國公府作為廢太子的舅家,行事就不得不低調(diào)了,幸好當時老國公和主子都還在外行軍打仗,才沒有被牽涉進來。
廢太子被流放了,好幾家和廢太子關系比較深的功勛之家也散了。
安國公府之所以還能幸存,完全是因為老國公和主子打了場勝仗,皇上才不得不暫時的壓制,老國公也睿智,班師回朝當天就泄了一身的軍務,只在家安閑養(yǎng)老,不涉政務,只留主子一個人還在朝堂行走。
皇上礙于君臣和民心,給主子在兵部安排了一個現(xiàn)職,襲了國公府的爵位。只是即使這樣,也放松不了皇上對國公府的猜疑,幾次三番的試探。
只是想到那日山林里爽朗的笑聲,和那一縷沁香,手心的溫度都在猛的上漲,心上有一種頓頓的疼,他恍惚的記起:她好像叫思雨來著,聽她家小姐好像是這樣喊她的。
“思雨”,人和名字一樣的美呢。
乙木見他神情有點恍惚,知道這小子對那小丫鬟是入了心了,沒有安慰他。
他今天也見到那小丫頭了,很單純,很活潑,很漂亮,怪不得甲木將她放在心上,常常神不守舍,愣神,傻笑。
乙木有點后悔,要不是那天正好自己有事不在,他一定會阻止主子和那小姑娘靠近的,想到今天主子站在人家窗下偷聽人家小情侶的聊天,乙木眼底閃過懊惱。
“別說人家小姑娘年紀還那么的小,主子比她大了快一輪了,再說人家小姑娘還有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馬,難道叫主子去搶別人的小媳婦?就是年齡合適,老國公也不可能答應主子娶一個商賈的女兒的,要是顧家二房的女兒還可以考慮納為貴妾,畢竟人家有個做官的父親,祖父又是顧尚書,自己在金陵經(jīng)營的也頗有才名,是大家閨秀。”
兩侍衛(wèi)立在門兩旁各自想著問題出神,完全沒注意到身后的房門被人從里面打開,黑衣男子傅手走了出來,冷冷望了一眼兩侍衛(wèi):
真是閑的蛋疼,竟然覺得自己會喜歡一個還沒長成的小姑娘。
甲木,乙木打個哆嗦,立馬回神,跟在黑衣男子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花開兩頭,各表一枝:
我們再說會陳紹瀚和顧明瑜這邊。
顧明瑜想著明天還可以出門逛逛,心理樂的不行,而且這次自己還有了向?qū)?,有什么不懂的可以請教瀚哥哥,不像今天一樣,幾個人盲目的在街上亂竄,雖然自己看起來很鎮(zhèn)定,但那時為了安慰思雨和思煙的,其實自己也怕的很,畢竟自己從沒有單獨出門逛過這么遠,以前都是和娘親一起坐馬車出門的。
想到自己之前的做法,覺得自己真是太想當然了。完全不切實際。
自己今天回家之后一定要認真的思考一下,明確了思路,明天再出去,就能更加的明確了。
沒想到瀚哥哥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樣只通書本,還這么懂得實務,甚至對行商也有一番自己的見解。
以后如果自己不想讓爹爹發(fā)現(xiàn),是不是很多的問題可以請教瀚哥哥?免得被爹爹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
興奮的有點忘乎所以,起身想給陳紹瀚倒杯茶說幾句好聽話,發(fā)揮自己的綿綿十八掌,像忽悠爹爹一樣將陳紹瀚忽悠住,只是沒想到會馬失前蹄,還沒行動,就將茶水灑了出來,迅速的順著案邊流到了瀚哥哥的衣服上。
顧明瑜有點懊惱,“怎么這么的粗心大意”
瞧了瞧手中帶著鼻涕眼淚的手帕,有點不好意思,又從袖子里掏出自己的繡帕,快步的走到陳紹瀚的身邊,蹲下,要將滴在他身上的茶水拂去。
剛將手探過去,就見陳紹瀚猛的彈跳起來,握住顧明瑜的手,將她拉了起來:“盈盈妹妹,我自己來?!?p> 臉色紅的都能滴出血來。
“你們在干什么?”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怒吼。
顧明瑜回頭一看,茫然的喊了一句:“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