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張海堂臉色一白,他相信程懷亮干得出來,這混蛋一點(diǎn)底線沒有,“我敬你辯證理論高超,與您有半師之誼,可您現(xiàn)在莫名其妙的要人……”
“小公爺!”被程懷亮踹了一腳的人,走近程懷亮,一施禮,“小公爺所說自成一派,是指何派?”
“被千夫所指,被人不認(rèn)可的一派。有可能,你的父親張御醫(yī),也會把你當(dāng)成醫(yī)學(xué)界的極端?!背虘蚜烈宦柤纾爱?dāng)然了,欲成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開創(chuàng)一個流派不是那么簡單,小太爺問你一句,你敢不敢去?”
老李明白怎么回事了,程懷亮這是給去西域,打家劫舍的人找一個保命的機(jī)會,去搶劫的隊伍,少了一名軍醫(yī),只是程懷亮這個賭注有點(diǎn)大。
“小人張行之敢去?!闭f完,張行之先跪在張海堂面前,“父親,兒想遠(yuǎn)行。想去探尋一下,程小公爺所講的,咱們這些人都沒接觸過過的醫(yī)學(xué)層面。雖然外界傳聞程小公爺無惡不作名聲敗壞,可今日看來,是所有人對小公爺?shù)恼`解。兒,想去?!?p> “罷了罷了?!睆埡L靡娛虑橐呀?jīng)不能挽回,轉(zhuǎn)身看向程懷亮,“小公爺,我兒活著回來的機(jī)會是幾成?”
“我派去的人所有人都死光了,他不會死?!闭f著程懷亮拍拍張海堂的肩膀,“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作用,你兒的作用是從閻王手里搶人,所有人都會先護(hù)著他。你就放一百個心。你兒回來之日,也是我送你太醫(yī)院重禮之時。”
說完,程懷亮看向老李,“陛下,要不您給張?zhí)t(yī)一個定心丸?”
“這……”老李一時語頓,去西域打劫是絕密,怎么可以說出來?難道你程家人都是狗肚子里裝不了二兩香油的主?
還是長孫皇后反應(yīng)快,“張?zhí)t(yī),賞賜張行之哀家來說,三年之后,如果真的像程懷亮說的那般,開創(chuàng)一個流派,哀家在皇帝那為他討一個世襲罔替的男爵。另外再讓程懷亮掏錢,為你兒在長安城打造一座長安城獨(dú)一無二的醫(yī)館,再讓陛下送你兒一副匾額如何?”
張海堂激動無比,雙眼包含淚光,看著張行之,隨后跪拜,“臣謝過陛下,謝過皇后娘娘?!?p> “皇后娘娘,封賞是皇家的事情,為啥還要為臣掏錢?”程懷亮心里很不平衡。
“一個女婿半個兒,你的就是在朕的?!?p> 老李言語冰冷無比,程懷亮立刻不知聲了,天大地大老李最大,老李就是“道理”。
“張行之,明日便去程家莊。另外,既然你父親說咱們有半師之誼,那我再送你四個字?!背虘蚜聊闷鸸P,奮筆疾書,上面出現(xiàn)蒼勁有力的四個大字:行知合一。
張行之要說話,想問程懷亮這四個字是什么意思,卻被程懷亮打斷。
“不要問我這是什么意思,作為你半個老師,這四個字就當(dāng)做你去西域三年的課業(yè),你收好。”
程懷亮把字帖遞給張行之,張行之小心的收好,放在胸口的位置,“學(xué)生記下了?!?p> 冰糖雪梨喝下去之后,小胖丫的臉色明顯緩和一些。
老李也發(fā)話了,太醫(yī)院的人不能被白打,程懷亮賠償所有醫(yī)藥費(fèi)。對此,程懷亮雖然不愿意,可還是表示贊同。
制作冰糖雪梨的方法,程懷亮也教給了張海堂。
小胖丫和小胖咂,被長孫皇后帶回后宮。
程懷亮趁著老李不注意,帶著程風(fēng)就跑了,生怕老李繼續(xù)找茬揍他。
可剛回程家莊,卻看見程福在莊子門口來回踱步,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小公爺,你可回來了?!背谈R话牙〕虘蚜恋氖郑翱爝M(jìn)屋,出大事了。”
程懷亮不明所以,程福是老流氓的親衛(wèi)不假,可不會這樣不懂規(guī)矩,直接拉住他的手,或許真的像程福說的那樣,出大事了。
一進(jìn)屋,就看見李長思臉色鐵青,不知道在咒罵什么,看程懷亮進(jìn)來,一把扯住程懷亮的袖子,“快和我去看看見虎,見虎出事兒了。”
“虎哥?”程懷亮滿臉不可置信,“長安城里虎哥無敵手,他能出什么大事?”
“朝會結(jié)束之后,我爹讓我去瑯琊郡公府,給牛叔叔送桃花釀,誰知道去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虎哥腳踝以下全沒了?!崩铋L思牙齒咬得吱吱作響。
“誰干的?”程懷亮走進(jìn)屋,兇神惡煞的抄起一把直刀,“走,剁了那雜碎喂狗。”
“不是被人打的?!崩铋L思急忙阻攔。
“不是被打的?”
“虎哥今日去會昌寺上香,回來的時候馬失前蹄,摔了一下。”李長思頓了頓,“上廟燒香,回來就馬失前蹄,這筆賬算在會昌寺身上沒毛病吧?”
“沒毛病啊,必須找會昌寺理論理論啊,香油錢不能白花,說好的佛祖保佑呢?不找他們找誰?”
“虎哥當(dāng)時也這么想的。就返回去找會昌寺的主持理論,也沒說賠償醫(yī)藥費(fèi)啥的,就問問香油錢花了,憑啥佛祖不保佑?”
“會昌寺的主持怎么說?”
“會昌寺的主持居然耍無賴,說牛伯伯一家殺氣太重,還斷言虎哥近幾日要斷腿,他奶奶的,虎哥那么好的騎術(shù),居然在回來的途中,真的從馬上跌落,整個腳踝都掉了……以后或許就是個殘廢了?!?p> “這他娘的不就是詛咒虎哥嗎?”程懷亮憤怒無比,“程風(fēng)?!?p> “小公爺,要一把火燒了會昌寺嗎?現(xiàn)在動手還是晚上動手?”程風(fēng)天生的不怕事大,只要小公爺和老公爺在啥也不怕。
“燒個屁。一把火燒了會昌寺太便宜他們了?!背虘蚜恋哪樕幚錈o比。
“小公爺,怎么做您發(fā)話?!背田L(fēng)摩拳擦掌。
“去長安城外,找個乞丐頭,給他一些錢。讓他收集人尿,然后煮開煮干,找壇子把煮干之后的白色粉末收集起來?!背虘蚜撂貏e交代,“千萬要記得,用竹筒密封,別接觸空氣?!?p> 程風(fēng)一陣無語,“小公爺,您沒開玩笑?”
程懷亮一腳揣在程風(fēng)的屁股上,“讓你去你就去,越多越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