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孩兒,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滿是青春少女的色彩,把朱赫看的眼睛都挪不開了。
他雖然有個紈绔人設,但穿越來到這個世界那么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女人。
之前,他一天在馬車上顛到屁股疼,就是一天在馬車上顛到屁股疼……
不對,在北關的大街上,他也是瞅見了不少女人的,只是那些女人雖然白了些,姿色卻只能算一般。
如此漂亮的女子,讓他如此細致去觀察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甚至,朱赫都覺得,往日在京城青樓里的那些能夠稱得上頭牌的女子,在這個女孩兒面前,都只能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庸脂俗粉!
嗯?什么?那岳家小姐?
原主本來調戲岳家小姐的時候就醉了酒,岳家小姐到底長啥樣就很模糊,這時間過去的太久,他甚至連一個模糊的輪廓都快給忘了……
他又不是什么看破紅塵的方丈,也不是功能不全的男人,更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兩個月沒見女人,不看幾眼才不正常了!
然而,朱赫的表情,被那女孩兒收在眼中,他光彩流離的眼中,頓時便閃出了幾分厭惡。
“哼,臭男人,色狼一個,怪不得會去調戲岳家小姐?!?p> 腦子里想著,高欣悅不禁搖了搖頭,而她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嫌棄神色,也被楊廉收在了眼里。
頓時,楊廉不禁苦笑了起來。
這位高家大小姐,可是個嫉惡如仇的‘女英杰’,一柄長槍虎虎生風,祖?zhèn)鞯谋P龍槍法更是讓她無人能敵。
只不過說,這位大小姐的性子可是太過坦率,有的時候,也會造成一些神奇的烏龍事件……
比如,她就曾經(jīng)因一時氣憤,毆打了一個舉著三尺銀鋒對著一個老奶奶橫眉冷對的大家公子。
然而,事實上,這位大家公子是碰巧路過,看見這老人在訛那馬車夫的銀子,話還說的賊難聽,這才忍不住沖上去主持正義,哪想到話還沒說幾個,就被人主持‘正義’了!
所以,現(xiàn)在,楊廉只希望,這位大小姐最好不要發(fā)脾氣,要不然……他就是攔都攔不住啊!
“這位……”
朱赫眼睛挪都挪不開,聲音都有些顫抖,然而,他話才剛剛出口,高家大小姐便直截了當?shù)卣f道:“高欣悅,不用問我,這北大營里隨便問一個人,都不會不知道。”
“呃……”
朱赫吸了吸鼻子,有種陰謀被人戳穿的尷尬,在他心里滋生。
高欣悅說完,便停下了步伐,此刻,他和朱赫的距離,只有三五丈之遠。
“行了,我不想說廢話?!备咝缾傉局?,雙手背在身后,馬尾辮和酒紅色的披風一同迎風飄揚,再加上她這一句,頗有一絲女中豪杰的風范。
“哦?那不知姑娘,想說什么?”朱赫不是傻子,這家伙跟他擺的臉色他不可能視而不見。
但是,美女往往都是有特權的,朱赫看著她的臉色,還是忍住了原主給自己留下的紈绔思緒,努力發(fā)揮了自己的暖男特質,盡量讓自己說的溫柔一些。
然而,他的好意卻是沒有換來高欣悅的認可,反倒是讓這位高家大小姐更加厭惡!
朱赫,一個活生生的色狼,語氣越溫和,也只會顯得他的靈魂越發(fā)骯臟!
這樣的色狼,就是話說的能感化天地,她也不會多看他一眼!
如果不是這家伙沒有被貶為庶民,她甚至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白嫩的拳頭狠狠地打在這個色狼身上!
“姑娘?你又有什么資格,說出這兩個字?”
高欣悅聽著朱赫的話語,雖然沒有明說,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鄙夷的微笑,而眼睛里,更是流露出濃濃的不屑。
而她的這個表情,被朱赫看在眼中,頓時,朱赫努力表現(xiàn)出的和善笑容,也漸漸掛不住了。
雖然美女有特權,但這并不代表美女對他極其不上心甚至還十分看不上他,他都能保持著和善的笑容,然后跪著上去舔她的!
“呵呵……”
看著笑而不言的高欣悅,朱赫不禁咧開嘴干笑了兩聲,這聲音,就仿佛九幽之下死神的笑聲一般,深幽到難見到底。
這一陣干笑,讓楊廉,以及一眾將士全身上下不禁一顫,而高欣悅,卻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只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出聲說道:“我呢,也懶得和你裝!”
“這北大營,原本都是咱們北關兵的地盤,突然多了你們這幫京城來的敗家子,還搶了那么大塊地,是誰都會有些不爽!”
高欣悅這句話說完,朱赫的雙眸不禁變得十分促狹,而楊廉的臉色,卻是突然變了!
知道什么叫看破不說破嗎?你這么說了,以后這禁軍還怎么在北關過?這皇子,還怎么在北關過?
雖然這皇子對他們在北關的權勢毫無影響,但這些豪族也不想莫名其妙就徹底得罪這位皇子,你好我好大家好,才是他們想要的。
至于人群之中的禁軍將士,聞言頓時便如火山爆發(fā)一樣,雖然身體沒有挪動,嘴里卻是開始忙活起來!
什么叫敗家子?。吭掃€能不能夠好好說?
他們出身的是良家,并不都是大家出身,而且,他們在京中,也是日夜操練,每逢春秋在京城外還有演武和狩獵,戰(zhàn)斗力都是有所保持的,跟那些整天遛鳥逗狗的貴族子弟,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然而,高欣悅卻是語鋒一轉,轉而說道:“所以,如果你們想要我們打破這種觀念,恐怕還是得證明一下自己才行。”
“哦?”高欣悅這么一說,臉色風云變幻的朱赫臉色終于又穩(wěn)了下來,
但這么一下,朱赫不經(jīng)意間就被高欣悅套了進去:“證明?如何證明?”
“比武!”
“如今,正是冬日,行動極其不便,什么惡賊之類的東西,自然是不可能出來找死,所以,唯有比武這一條道,能夠證明禁軍的兄弟們,其實并不遜色?!?p> 高欣悅說著,一雙眼睛彎成了月牙,顯得格外靚麗。
此刻,她的臉上除了淡淡的笑容,可謂是風平浪靜,但心里,可是已經(jīng)樂開了花。
這個家伙既然如此誠實的跟著她的話走,那怎么可能拒絕呢?
哼哼,這楊家人既然要去舔這位六皇子,那就讓自己出面,亂來收拾收拾這位遠道而來的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