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了的時候,南淩誠出現(xiàn)在了一個靜吧的包廂里,坐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穿著襯衫卻解開了上面三顆扣子,微長的頭發(fā)一看就做了造型,翹著二郎腿敞著懷抱肆意的坐在沙發(fā)上。
包廂里昏黃的燈光照在頭頂,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那瀟灑的男子滿臉的困意開口,“大哥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你半小時了,你知不知道半小時對于我司徒少爺有多重要!”
“嗯,重要,能見好幾個姑娘了?!蹦蠝R誠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摞資料,隨意的翻看幾下。
司徒浩細(xì)細(xì)琢磨了琢磨南淩誠的話,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狠狠的在南淩誠的后背上拍了一掌,“嘿!我怎么聽著你這話像是在損我呢?你丫嘴這么毒活該是個臭單身!”
“行了,司徒浩大少爺大半夜把我叫出來不會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什么資料吧?那些錢放你那我放心,你就不用總是放在心上跟我匯報,這司徒大少爺,還能在意我這些小錢不成?”
南淩誠的資產(chǎn)都是司徒浩在幫忙打理,前些年便在市中心的黃金地段買下了號稱最奢侈的房子,也就是這次投資讓南淩誠的資金實現(xiàn)了300%的翻倍,雖然南淩誠也沒什么花錢的地方,但是這是屬于南淩誠自己的錢,終歸是多虧了這個金融新秀司徒浩,果然虎父無犬子,父親是金融圈的指向標(biāo),兒子就算是耳濡目染也必定不是等閑之輩。
司徒浩對南淩誠的這句阿諛奉承十分受用,“好了好了,這都是小事,這些小錢當(dāng)然沒有咱們的兄弟感情重要了!這不是聽說你回來了,特意抽出這黃金的夜晚叫你出來喝一杯嗎?給你接風(fēng)??!”
南淩誠瞥了司徒浩一眼,這夜晚倒是真能稱之為黃金夜晚,畢竟司徒浩的花名在外,哪家姑娘不是前仆后繼的要和司徒浩搭上線啊,“接風(fēng)就算了,你怕不是為了躲誰吧?”
司徒浩神情游疑,“怎么會,我司徒浩可是片葉不沾身,我會躲誰?不可能的,你這是在污蔑我司徒浩的名聲!”
“嗤...難道浪蕩公子司徒浩是遇到相親了?”
一語中的,司徒浩當(dāng)時就開始鬼哭狼嚎,“南淩誠,你要是把這話說出去,我就跟你絕交啊,我司徒浩浪蕩一生,竟然要落得如此下場,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我是不會屈服的,我要抗?fàn)?,抗?fàn)幍降?!?p> 南淩誠索性將那些文件扔在了桌上,反正也一定是在最后一頁上寫著盈利多少多少,看和不看也沒什么區(qū)別,“你也老大不小了,那么多姑娘就沒有一個入你眼的?你確實也該收收心性趕緊成家了。”
“不是,我叫你出來不是讓你也來催我的啊,你不是也沒成家嗎,咱們倆誰也別說誰!”司徒浩又看了看南淩誠似有似無的笑意,這神情怎么這么耐人尋味,“我靠!你不會是已經(jīng)相親成功了吧???”
南淩誠一副“你還不算傻”的神情,“我沒去相親,我這剛回來相什么親,倒是碰見了個有意思的人?!?p> 今天這是吃到大瓜了啊,司徒浩立馬來了興致,“什么情況,你這是鐵樹開花?你不是號稱少女殺手嗎?不是春心鎖死嗎?怎么這才回來幾天就有情況?。 ?p> 南淩誠倒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中竟然有幾分從來沒見過的溫柔神色,嘴角竟然也有幾分上揚,司徒浩看到這一幕倒是確定,這南淩誠的緣分可能是真的到了,“說說吧,怎么回事?啥地步了?有這事兒我居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你可實在是太不像話了?!?p> 南淩誠擺了擺手,不愿意細(xì)說,“剛見過幾面,最近忙著要去公司學(xué)習(xí),也沒什么進(jìn)展?!?p> 真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司徒浩也不逼問,男人之間太八卦倒顯得娘們唧唧,反正要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句話的事情,“說起去公司的事情,我這兒倒是有張邀請函,你要是打算進(jìn)公司的話,這次倒是個機會。”
說著,司徒浩從隨身的手包里拿出來了一張空白的邀請函,“正好就是下周末,你別看這表面上是個生日宴,但是這伊泰寧在桐城的影響力可是不容小覷的,而且這次地點是在港口的公主號上,能這般大張旗鼓的邀請桐城的所有新貴豪門,實際本質(zhì)就是一次巨大的利益交換,到時候在宴會上大家都可以交朋友,找各個公司需要結(jié)實的人物,你也能在這個宴會上先接觸接觸桐城的各個老總,日后,總會有用上的地方?!?p> 南淩誠接過卡片,粉色的邀請函上的名字赫然寫著“伊靜云”,說起這伊泰寧的女兒,剛剛在晚飯的時候便聽母親提起了,想必讓母親那樣溫柔的人都覺得對方驕縱,怕一定是被慣壞的孩子,雖然對這伊靜云沒什么興趣,但是司徒浩倒確實說的沒錯,既然早晚要和大哥一起讓南氏再上一個臺階,拿這樣富豪云集的場面,去見識見識倒也不是件壞事。
“好,到時候也去見識見識,這伊泰寧的名字倒是常常聽說,就是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人?”
司徒浩還沒張嘴的時候,神情就已經(jīng)充滿了嫌棄,“咱們桐城的百姓誰不知道伊氏牛奶的名聲,這伊泰寧確實是個做商人的料,自己家的品牌形象很好,百姓認(rèn)可,這市場份額全被他們一家獨占,而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銷往全國各地,可以說是桐城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企業(yè),但是這伊泰寧的名字被各個代工廠和代理商深惡痛絕,他無止境的壓榨代工廠,次次都把成本降到最低,但是售賣的價格卻不見降低,但是那些代工廠也無可奈何,畢竟人家有錢,人家說了算啊,也是這個原因,這伊泰寧在商業(yè)圈其實名聲也不太好,反正這商界就是這樣,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他是什么樣的人大家心知肚明卻沒有人說破罷了。”
南淩誠點點頭,算是了解了個大概,“聽說他女兒很驕縱?”
司徒浩也點頭,“總之,離他女兒遠(yuǎn)點兒,那簡直就是練就了頂級的公主病。你可別說你是對伊靜云那女孩動了心思?”
南淩誠否認(rèn),“不會,只是聽人提起過,隨口問一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