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我沒有選擇
“你要我做什么？”林驍搖搖頭，似乎不想談?wù)撋厦婺膫€話題！
“要是神秘者的出現(xiàn)，然后，他會死亡！”歌云笑笑，道出了自己的目的！
“為什么要這樣做？”林驍又一次搖了搖頭，“你能確定我會答應(yīng)你？”
“當(dāng)然！”歌云肯定的笑，“我的目的你應(yīng)該很清楚，神秘者已經(jīng)沒有存在的價值了，我必須毀了它！”
“你這是在玩火！”林驍默然了片刻，緩緩道。
“哼！”歌云冷哼一聲，“玩火！我本身就是火，玩火又怎么樣！哪怕是把我自己燒成灰，我也一樣要做！”
林驍嘆息了一聲，“你知道的，這樣做的后果是無法估量的！我想即便是你也不可能承受的?。 ?p> “哼！如果是別人的說這話，我肯定會以為他是怕死！”
歌云恍然一笑，“是了，我早就應(yīng)該想到了。就在十年前，你把我無情的打入地獄的時候我就該想到了，原來你一直在保護我！不，準(zhǔn)確的來說，你是在保護林容遵！”
他搖搖頭，“看來我誤會你了，至少你還是有一點感情的！不過你也不用勸我，你知道的，這對我沒用。我必須賭一把！只有這樣，我的愿望才有可能達成！”
說罷，他又把目光望在林驍身上，“對了，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賭博的樂趣吧？那是男人無法壓制的情緒，它的樂趣就在于無法預(yù)料后心中產(chǎn)生的那強烈的顫栗！少有人能抗拒它的魔力，是會上癮的。所以，這世上才有那么多即使傾家蕩產(chǎn)死無全尸也再所不惜的人！”
“無法預(yù)料懂嗎？呃，我猜你可能不太明白！你肯定會說這是白癡才去做的事！”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太理智了，有時候也應(yīng)該去嘗試一下賭博！你知道我為什么說你不是“人”嗎？原因就在這里。人生本就是一場賭局！勝負輸贏永遠都無法預(yù)料的，沒有人知道下一刻會發(fā)生什么！也正是因為這樣，人生才充滿樂趣！而你......”
他又一次無奈的搖搖頭，“你總是會先把輸贏的幾率給算出來，然后在考慮是否下柱。雖然你總是贏，可你根本就沒有真正的輸過，明知會輸而去輸，這根本沒有意義，也算不得真正的輸！所以，沒有了輸?shù)膶Ρ龋阌衷趺磿勒嬲A的快樂呢！”
“不明白？”望著一臉茫然的林驍，說的起勁的歌云隨即一愣，又道，“算了，我估計你一時半會也明白不了！簡單的來說，就是要享受無法預(yù)料之后的快樂！已你愛情白癡的身份來說，我建議你去找個女人試試，或許能感受到那種感覺！”
“無聊么？”歌云聳聳肩膀，“也不一定！”
縱然林驍并沒有多說什么，可歌云好象知道了一般，語氣有些玩味道，“外面哪個女人其實不錯，看的出來，至少對你是真心的！”
林驍搖搖頭，似乎不想在繼續(xù)這個話題，“你想怎么做？”
“這很簡單，神秘者的命！”歌云微微瞇起雙眼，“原來，我以為只要我打敗你以后，我的計劃就算是完成了。直到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錯了，錯的厲害！世人對你的了解，僅限于一個盲目的，對英雄的崇拜性。當(dāng)然，這樣才是真正的可怕之處！
“神秘者”就像是一個領(lǐng)袖，一個精神！類似與上帝一樣，它的存在，會讓大多數(shù)人感到安心，他們會認為這世上還有東西在保護他們！他們以為只要由衷的向上帝禱告，那么就會被贖罪，會被原諒！這是人的劣根性！
當(dāng)然，有了上帝，就少不了我這個惡魔了！可“上帝”不不死，我這個惡魔的威脅性實在不大！事實上，他們不了解你！一點也不了解！所以，只有你的死亡，才會真正的讓他們感到害怕！而那時候的我，才能真正的成為“罪惡之源”！”
林驍望著一臉狂熱的歌云，隨即又是一聲輕嘆，“還有另一種情況！”
他搖搖頭，又是那種極端冷漠的聲音響起，“玉石俱焚！”
“不錯！”歌云冷哼一聲，張狂的臉上顯得毫不畏懼，“他們的確可能因為你的逝去選擇和我一起完蛋！可那又怎么樣，我剛剛已經(jīng)說了，這是一場浩大的賭局！我不像你，無法預(yù)測輸贏的情況。可也正因為如此，我才熱愛這門藝術(shù)！是它讓我瘋狂的！”
“你不怕我拒絕你么？”林驍凝視著他，半響，又是一聲輕嘆，“是靜婉，對吧！”
“你肯定不會拒絕的！不是么！”
一臉微笑的歌云又道，“你欠她的太多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機會償還，如此好的機會，你又怎會放棄呢！”
“好吧，我答應(yīng)你！”良久，林驍嘴角掛起一絲苦澀的微笑，微微閉上雙眼的他這才答應(yīng)道。
“我知道你會答......”歌云揚起嘴角，顯得有些得意的聲音嘎然而止，那深邃的眼眸中，竟閃出了一絲痛苦的掙扎！他默然了片刻，又是一聲頗為痛苦的冷哼，隨即，一滴冰冷的液體從眼際劃落，無聲的消逝在地面！
你是嗎？......林容遵！你又要來阻止我了嗎？
可你知道的，你知道的......對不起......我沒有選擇！
漸漸的，他閉上雙眼，再一次睜開的時候，那痛苦掙扎被一種瘋狂的暴戾所取代，他默然了片刻，喃喃自語道，“我沒有選擇......沒有選擇......”
有人說過：有時候，沒有選擇也是一種幸福！
至少……你擺脫了那需要面臨選擇時的痛苦彷徨的掙扎！
至少……你脫離了那需要面臨選擇時的無奈迷茫的舍??！
因為，你沒有選擇！
歌云沒有選擇，或者說，他們都沒有選擇！
“時間！”林驍?shù)膯栆痪?，他的話永遠都是這般簡潔。
“好象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了?！备柙瓢欀碱^，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語氣中多少帶了一些焦急，“自從你走了之后，靜婉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連我的話都不聽。她已經(jīng)用了三支“復(fù)活”一號了。在這樣下去，我怕用不了多久，她就和你一樣了！對了，你的身體……”
林驍搖搖頭，一絲苦澀的微笑爬上了嘴角。他默然了半響，“她……還好嗎？”
“不好！”歌云斷然道，語氣中竟帶了一絲憤怒，“一點也不好！“復(fù)活”一號你是制造出來的，它的副作用你應(yīng)該很清楚！四個月不到的時間里，連續(xù)使用了三支，你說好不好？”他嘆息了一聲，又道，“盡管靜婉不說，可我也看的出來，她最近壓力實在太大了！你撒手的這些爛攤子多的可怕……其實我一直就奇怪，你是究竟是怎么挺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