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和說:“何墨迪,你是不是出了老千?”他敏銳地判斷出,何墨迪能看穿卡包里骨牌的品質(zhì),覺得是有什么不問人知的法子。
何墨迪搖搖頭,說:“這是我猜的。我想好卡應該沒那么難出?!?p> 其實也是他前世玩游戲的經(jīng)驗之談。什么史詩、神器,都不存在的,藍天白玉才是常態(tài)。
“你別在意,我不會追究你是怎么作弊的?!?p> 對于曹和而言,這是人家生財?shù)墓ぞ撸趺茨軘嗳素斅纺??相反,他還很佩服何墨迪的出千手段,以他的江湖經(jīng)驗居然絲毫看不出來。
何墨迪看曹和沒有追根問底的打算,估計他還有別的企圖。
“那你怎么要做什么呢?”
曹和搓著肥大的雙手,笑著對何墨迪說:“小迪,你看,這樣如何?有錢大家賺。反正你有本事看穿別人低牌。而我呢,又對白崖的賭場一清二楚。不如我們合作怎么樣?”
何墨迪一聽就明白了。曹和是打算帶他去賭場,大賺一筆。這個好啊,他還愁賭場什么的,要怎么玩。有老手曹和帶他去,豈不是萬無一失?
“何墨迪,你別忘了,”小瞳打斷他的思緒,“你就算死后穿越,你也不能觸犯你的國家法律?!?p> 何墨迪眨了下左眼,對曹和說:“你說的,我明白了。不過你等一下?!?p> 然后他轉過身去,聚精會神地和小迪對話。
“國家雖然規(guī)定我不能賭博,但沒說我不能看別人賭博。我就看看,不進去。”
小瞳頓時沒話說,好像是這個理……
曹和問:“小迪,怎么樣了,不如我們現(xiàn)在就走?!彼帐昂昧颂着?,放在專用的卡盒里,一共是五副套牌。
何墨迪說:“可胡令怎么辦?我看他身體夠嗆的,等會醒來不會有什么事吧?”
曹和搖搖手?!肮芩?,反正他醒來吸一哈,也就沒啥事情了?!?p> 何墨迪搖頭,走到胡令床邊。拿起已經(jīng)冷卻了的青銅器皿,倒在下面的火盆里。接著點起一把火,把仙藥燒得一干二凈,只剩下一點金屬在里面。
“爽!”何墨迪心中念道?!案杏X像是林則徐附身。”
小瞳說:“你甚至可以念兩句詩慶祝一下。”
“算了?!焙文暇芙^了。
曹和看見了何墨迪的舉動,瞪大眼睛,說:“小迪,你這么做,等會胡令起床,會把你殺掉的。別看他那么瘦弱,仙藥可是他的命根子。他一定會和你拼命的?!?p> 何墨迪說:“管他呢,我們走吧?!?p> 曹和想,反正是何墨迪動的手,和自己沒關系,就和何墨迪出發(fā)去了賭場。
星洛國并不對賭博禁止,因此白崖市有專門的地區(qū)開設賭場。
曹和帶著何墨迪七拐八拐,終于摸到了白崖市的娛樂街。
燈紅酒綠,鶯鶯燕燕,大樓鱗次櫛比。店家的招牌邊,是通明的燈火。街口的招牌上,寫著“天舞幻通”。
街道繁華絢麗,而來往的人群,則魚龍混雜,三教九流之人皆有。穿著華麗的貴人和裝扮邋遢的乞丐同時出現(xiàn)在街邊。
“那邊是干什么的?”何墨迪指著街邊一角的建筑。
只見那富麗堂皇的高樓門口,站著幾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揮舞著手帕招呼來往的客人。
曹和瞥了一眼說:“那是青樓吧?!?p> “哦~”何墨迪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嘆道,“不如我們別去打牌了,不如逛一逛青樓,綻放一下青春活力?!?p> 不等小瞳責罵何墨迪,曹和就回絕了。
“不去。女人哪有打牌有勁?!?p> 回絕得真果斷。何墨迪一想自己口袋里也沒錢,賺了錢再來吧。
隨后,兩個年輕學生跑進了一家小賭場。
在這個世界中,墨牌是賭場唯一的賭博工具。打牌不至于拯救世界,改變命運倒是可以。
曹和與何墨迪的計劃卻不是和人對戰(zhàn)。因為何墨迪不打算直接參與賭博,曹和打牌的時候,他要是對曹和指指點點的話,一定會被賭場趕出去的。
而墨牌還有一種賺錢方式,那就是開卡包。
墨牌是一種實體的集換式卡牌,所以每一張骨牌都可以用來和另一個玩家交易。當然,按照經(jīng)濟學的規(guī)律,每一張卡的價值都會發(fā)生變動,可能是因為效果,雕刻,絕版。就算是同一稀有度的卡,也并不一樣。所以墨牌玩家干脆就以錢幣來交易卡牌。
而曹和的計劃,就是靠何墨迪的透視作弊,去透過卡包外殼去檢查骨牌的稀有度。因為骨牌根據(jù)稀有度,會有不同的符號雕刻其上。符號簡單,區(qū)別明顯。何墨迪借助小瞳,可以輕易看出其中差別。
曹和在賭場內(nèi)的卡店里,拿出了一個卡包,很浮夸的搖動幾下。何墨迪便清楚地看清卡包里的骨牌稀有度。
“黑鐵!黑鐵!黑鐵!黑鐵!”何墨迪心中是絕望的,這卡包,連青銅的保底都沒有,真夠坑的。
接著曹和又拿起了一個卡包。同樣的手段,讓何墨迪在邊上偷偷檢查。
“白銀!”
一看到有好貨,何墨迪便拍了拍曹和的肩膀?!罢f不定里面有點貨色?!?p> 曹和立刻心領神會,卻裝模作樣地說:“得了吧,我是不抱希望了。”
就這樣,曹和選出了幾盒裝有高稀有度的卡包,然后又拿起之前檢查過卻沒有價值的卡包,一起打包買了。
之所以這么做,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畢竟這樣東挑西選的,很容易讓人起疑心。所以曹和擬定,每選出一包黃金或白銀的卡包,就再買五包卡包。
即便是這樣有點浪費錢,但是黃金骨牌有的時候能賣出上一個卡包價錢上百倍的價錢,有些閃光骨牌可能更貴。仔細算算,還是能賺上一筆的。
“好了,就這些吧。”曹和的錢已經(jīng)輸給了何墨迪,還需要何墨迪拿出一些。
實際上這些錢都是胡令和曹和的,只是賭來賭去,全到了何墨迪手里。何墨迪與曹和計劃,等這次把卡全都賣掉,就把錢分成三份,給寢室里的三個人。
說到底,大家都是一個寢室的,有錢一起賺,有苦一起吃。這才是理想的校園友誼。太多斤斤計較,只會讓全部人不開心。
“走吧,”曹和說。他打算把這些卡包先帶回寢室,等開包后,把骨牌整理一下,提前估算一下價值。而且有的卡適合囤積在手,等價格走勢上去了再賣出。
何墨迪便跨步走向賭場門。
可剛走到門前,居然和一個高大的男子打了個照面。
只是這個男人的面容被兜帽遮住,只能憑下頜的胡須,估算出他應該有三四十歲左右。
那個男人看了一眼何墨迪,顯得極為驚訝,但迅速收起表情,奇怪地笑了一下,就與何墨迪擦肩而過。
何墨迪回頭看那個男人,只見他穿著灰色的長袍,衣服背后繡著看不懂的符號和花紋。
“走啦,小迪?!辈芎鸵驗橘I了許多高價值的卡包,為初次作弊而興奮不已。他趕緊催促何墨迪離開。
何墨迪便離開了賭場。
只是小瞳的話,讓他很困惑?!昂文?,這個男人,我無法看見他的真氣,透視功能也無法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