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迪被曹和這一叫,功法的運行路線全部混亂。連續(xù)呼吸才恢復到正常水平。不過突破的進程已經(jīng)被打斷。
“混蛋,你中了什么?”
何墨迪氣憤難耐,走進了房間。
曹和舉著一枚閃閃發(fā)光的骨牌,說:“我開到了最稀有的‘紫色’!”
何墨迪以小瞳看著那骨牌,果真是稀有度最高的卡。
胡令一臉羨慕地說:“運氣真好。這卡能賣不少錢。”
“那保護費的事情,豈不是有著落了?”曹和臉上橫肉一跳一跳,異常高興。
何墨迪鄙夷地看著這兩個人。開卡包的事情,某種意義上也算是賭博吧。
“你們何必靠天吃飯呢?”他說。“其實你們若是把那個黃順沖打趴下,這錢不就剩下來了嗎?”
曹和擺擺手,表示不必要?!胺凑@骨牌是白得的,正好彌補虧空?!?p> “好吧?!?p> 何墨迪知道他們完全不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可還是忍不住地勸誡他們。
他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從練功開始,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時辰。
這個從老頭那里偷學來的功法著實好用,這些時間里,他居然能直接升上一級。只可惜被曹和打斷了。
何墨迪一想到這,心中有些不爽,便說:“對了,曹和,你給我買晚飯去?!?p> “行啊,你要什么?”曹和現(xiàn)在手里又有錢了,說話也闊綽起來。
何墨迪便說:“我要烤牛肉,卷牛肉,切片牛肉,紅燒牛肉,海鮮披薩,水果披薩,吐司披薩,番茄披薩,姜味烤魚,辣味烤魚,甜味烤魚,鮭魚卷,雞肉卷,香蔥烤鴨卷。上面的一樣來一份,在給我弄個豌豆玉米濃湯,加點蜂蜜?!?p> “這么多,你吃得下嗎?”曹和被何墨迪一連串的菜驚呆了,甚至有的聞所未聞。
“你管那么多!”何墨迪二話不說,將曹和拉到面前,輕踹出門。“不買回來,你就別想進這個門?!?p> “哇,小迪,你別動手啊?!焙钜姴芎捅惶叱鋈?,叫嚷道。
何墨迪瞪了他一眼,說:“對,還有你,你也給我出去?!?p> 說完,他又把胡令扔出門。
“滾,滾,滾。別來煩我!”何墨迪催促他們離開。
那之后,何墨迪重新修煉突破,再修煉,又被曹胡打斷,然后修理曹胡。
一夜過去了。
何墨迪再度坐在教室里,安靜地聽課。
他的內心是崩潰的。
昨夜,曹和帶著晚飯回到寢室,可菜品讓他有些蕩氣回腸。
——大蒜卷餅,大蒜夾饃,大蒜饅頭,大蒜拌面,大蒜蘸醬,大蒜炒蒜頭……
何墨迪質問曹和這是什么情況,答案是:食堂就剩下這些了。
何墨迪暴怒,但也無可奈何,默默吃下了晚飯。畢竟人是要恰飯的,不可能不恰飯。
吃飽喝足,他又繼續(xù)修煉。那方洞天老大爺?shù)墓Ψ▽嵲诿睿灰构Ψ颍文系募t焰純度已經(jīng)升到了等級丁。
只不過越往后,需要的時間也越來越多。以后就更需要精力來修行,可一天的修行時間也不能過多,不然身體承受不了靈氣灌入的膨脹和撕裂。
“好了,請大家念誦《德行篇》的第一段?!壁w堂在講臺上說。
學生們紛紛開始念書。
何墨迪看了一眼書籍,立馬頭皮發(fā)麻。
內容就不說了——什么“三綱五常,忠君愛國”,關鍵是其中寫著“尊師重道,師生有愛?!?p> 這就算了吧。真若這樣,那趙堂一定愛死自己了。
“你怎么不說話?”
何墨迪正胡思亂想間,趙堂卻發(fā)現(xiàn)他并未朗誦書文。
何墨迪攤開手,搖了搖頭。
他不想說話,因為他滿嘴蒜味,怕傷到別人。他其實很努力了,可惜這時代也沒牙膏漱口水什么的,牛奶蜂蜜之類的,身邊也沒有。只好拿清水不斷洗漱,才勉強抑制住。
那可是大全蒜宴。何墨迪吃得淚流滿面。
趙堂見何墨迪居然不回話,還擺擺手勢,頓時火冒三丈。
“何墨迪,我叫你念書呢!”
何墨迪心中叫苦。自己不開口,不就是為了尊重教員,別熏著他么?
再說這書就是念出來,不覺得害臊么?什么“團結有愛,互幫互助”。這學校都成了犯罪天堂了。上面是暴力威脅,下面是墮落自毀。哪里有學府的樣子。
小瞳解釋說:“這是白崖市統(tǒng)一發(fā)放的冊子?!?p> 何墨迪心想,那看來書院的教員只教認字,不教會意了。
“何墨迪!聽見沒有?有聾啦?還是腦子有???”見何墨迪沒反應,趙堂又罵道。
何墨迪剛想說話,趙堂又說:“算了,你也別學了。你給我出去罰站?!?p> 罰站在玄道書院并不算體罰,因為教員并沒有出手。所以很適合教員懲罰學生。
何墨迪自然是怒發(fā)沖冠,想要反駁幾句。不過立馬感受到了強烈的注視。
他明白,自己和于士衡約定好了,不能在惹事了。所以他決定老老實實地去罰站。
反正講理也沒什么用,話說道一半,兩邊就氣得要大打出手。不如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不就是罰站嗎,有什么大不了,還能順便練練功。
然而玄道書院的罰站有點特別。
“把兩個桶拿好了?!壁w堂遞給何墨迪兩個鐵通。
“腳抬起來,掛上?!壁w堂又拿出一個桶。
何墨迪在走廊上,擺出了金雞獨立的姿勢,兩只手和左腳都各掛一只鐵通。
這還不是最累人的。
趙堂又拿來一個帶掛繩的紙板。他在上面寫了“弱智”二字,直接掛在了何墨迪脖子上。
何墨迪心中思緒起伏。這就有點過分了。這何止是體罰,簡直是侮辱。
教員可以罵一個學生成績不好,但不能隨便說學生是弱智。教員又不是醫(yī)生,沒有醫(yī)學知識,怎么能隨便說學生智商有問題?
他心中嘀咕:“要不是老子為了戰(zhàn)略,故意讓他做,不然我早就讓他知道,菊花為何朵朵爆發(fā)滿山。”
小瞳卻唱反調:“不,你現(xiàn)在打不過他?!?p> “喵的,下次請他喝菊花茶。”
至于茶里有什么,那就另說了。
趙堂擺弄完何墨迪,又回到教室繼續(xù)講課。
何墨迪則呆在走廊上發(fā)展。
一腳站著非常容易不穩(wěn),但若是放下,趙堂時不時出來查看罰站情況又很麻煩。何墨迪這下可無心修煉運功了。
有三五個學生路過何墨迪時,或無視或說笑地看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不過等到課間休息,那就炸開鍋了。
何墨迪班級里的,別的班的,都看見何墨迪一個人在走廊上,提著三個鐵通罰站。
這還不算什么,最關鍵的是,他胸前還掛著一塊板子,上面寫著“弱智”。
這就太有意思了。
畢竟罰站的也不是沒有,弱智罰站就少見了。
尤其是何墨迪班級里的,看見他之前跳了幾天,這會又被趙堂狂訓,比之前還慘,這比看戲有勁多了。
走廊里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但是何墨迪是不爽到了極點。
他早就該想到。扔筆頭?毆打?體罰?這些對于教員而已都是小兒科。
精神上的羞辱,才是最惡劣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