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個月要考試了。主要是筆試和光譜。”趙堂在黑板上劃出日期?!按蠹也灰^分在意光譜的成績,強行突破。把重心放在筆試上。”
玄道書院的筆試屬于小的測試,主要是考察學生的修行、煉丹等知識,除此之外,還有品德一項。
修行煉丹屬于武學方面,因此要考試檢查很正常。
而品德這一方面,卻也很重要。
萬一學生中出了什么練武奇才,拉大旗扯虎皮,準備造反怎么辦?
因此需要一定的思想教育。
就算不公然造反,紫焰階的武者沒事殺個凡人,簡直是易如反掌。
總不能所朝廷撥款給書院,書院給教出個殺人魔頭出來。
至于光譜,那就是測試一下學生的具體階級。
焰色出了分為七階外,每一階還分成了十個純度等級。
光譜測試能精確地測試出武者的階級和純度。只是單純爆燃出的焰色,只能看個大概,看不出焰色純度。
定期的光譜測試的成績并不代表什么,只是讓教員了解學生的修煉成果而已。
各大書院都施行傳統(tǒng)的師徒制度。一個教員要教學生教到畢業(yè)。因此一個老師的學生的修煉時間各不相同,老師必須要對學生光譜測試,了解學生的詳情,因材施教。
趙堂對一些才入學的學生叮嚀了一番,希望他們壓力不要太大。
何墨迪仔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們沒一個穿紅衣。有幾個紅玉樓新生,趙堂自然是理都沒理。
區(qū)別對待,有點過分。
可是何墨迪又能做什么呢?
趙堂一聲下課,何墨迪立馬走到前,主動擦拭黑板。
“嘿嘿”趙堂的笑聲逐漸猖狂。
何墨迪這小畜生居然會主動做值日生,真是逆天了。
“好好干啊?!壁w堂笑瞇瞇地走了。
前幾天他真是肺都氣炸了,現(xiàn)在心情舒暢多了。說道歉之類的,也不是太在意了。有了作弊一般的代行會,教員生涯爽無邊。
何墨迪轉(zhuǎn)過身,向趙堂鞠躬。“老師您幸苦了,老師您慢走。祝你身體健康,提前……提前升官,再見?!?p> 趙堂只是笑笑,擺擺手就離開了教室。
何墨迪面無表情。
可是何墨迪左眼眶里的小瞳知道,趙堂在他的人生中,失去的將不僅僅是頭發(fā)。
隨著趙堂的離開,教室里爆發(fā)了歡樂的氤氳。
玄道書院的課程時長并不作明文規(guī)定,一天的課程安排全由教員自行決定。就算每天上一整天的課,也無不可。只不過一個教員只教一個班,沒有那么多精力,往往只上半天的課。
一天課后有大把時光,班級里的同學各有去處。
以別處旁聽,繼續(xù)上課的旁聽流。有前往書館,自行深造的自學流。也有留在教室,分享心得的聊天流。
這些人都三五成群,有說有笑,氣氛祥和。
唯獨紅衣學生不在其列。他們屬于木訥自閉流。
何墨迪非常不悅。為什么其他樓的學生關(guān)系那么好,紅玉樓的學生之間關(guān)系那么冷淡。
幾天時間里,班級里的三四個紅玉學生都沒與何墨迪說過話。說明以前他們的關(guān)系就很平淡。
此時,徐龍還留在教室里,他推開圍在他身邊的人,走到他附近的一個紅衣男生那里。
“華可,你這只筆不錯,給我吧?!?p> 徐龍也不等回應(yīng),直接拿走了華可桌上的筆。
華可只是笑笑,說:“徐少爺,你拿去吧?!?p> 徐龍邊上的橙衣同學馬上不樂意了。
“徐龍,你干嘛要他的筆,你拿我的好了?!?p> “我的筆,筆桿是玉刻的,徐龍兄,還是用我的吧。”
徐龍搖搖頭,說:“沒事,謝謝大家好意??晌揖鸵倪@只?!?p> 這幾日徐龍心情被何墨迪攪得格外不爽,只好先那華可這個紅玉樓的出出氣。
眾人聽了,倍感掃興,于是又指著華可,罵道:“徐龍要你的筆,是看得起你,你最好識相一點?!?p> 華可明明已經(jīng)毫無怨念地交出了用筆,卻被辱罵。實在是莫須有的罵名。
可他仍舊笑笑,說:“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p> 遠處,何墨迪漫不經(jīng)心地看著。
小瞳問:“你有什么想法?”
何墨迪徑直離開了教室。
“我不敢想?!?p> 若要在高聳的堅墻與以卵擊石的雞蛋之間作選擇,我永遠會選擇站在雞蛋那一邊。
可能小瞳期待著何墨迪說出這樣的話。可是若真這樣,何墨迪實在太難了。何墨迪也不過暫時安全了而已,寢室里的兩個家伙還被勒索。
受苦受難的人太多了,光憑何墨迪一個人來不及幫。況且何墨迪的焰色也只是紅焰,根本不夠看。
現(xiàn)在只能拿“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眮戆参孔约?。
何墨迪悄悄地離開了教室,班級里無人在意,除了徐龍。
徐龍對何墨迪是如鯁在喉,如芒在背,被何墨迪打敗的屈辱縈繞在徐龍的心口,不斷旋轉(zhuǎn),旋轉(zhuǎn)。有個聲音告訴他,徐龍必須與何墨迪再打一場,洗刷自己的屈辱。
而何墨迪這邊,已經(jīng)和室友胡令、曹和,在食堂碰頭。
“我要白飯?!焙文夏贸鰧W生令牌,換取了一小碗米飯。
何墨迪覺得這飯,干干巴巴,麻麻賴賴,不圓潤,當然有點燙,不方便盤它。
“我也要白飯?!笔萑醯暮钜彩侨绱?。
倒不是說他要交保護費,導致費用拮據(jù)。只不過吸食了“仙藥”,已經(jīng)對食物沒什么興趣了。白米飯不要錢,所以點一份,來解解癮頭。
“阿姨,我也要飯。”曹和說。
他倒是真的窘迫,昨夜和何墨迪一博,把自己賠得傾家蕩產(chǎn),倒貼一個月的晚飯錢給何墨迪。同樣被勒索,曹和是必須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
不過曹和依然不死心。“阿姨,我和你賭這碗飯,要是賭贏了……”
然而食堂阿姨只是拿鍋鏟敲了敲鐵鍋,喊了聲下一位,把曹和無視了。
真是死性不改。
何墨迪聽著曹和離開檔口后的抱怨,嘟嘟囔囔地說著什么“沒有狼性”,“不冒風險,何來收益”云云。
“那么,那個叫馬庸則的人,過一星期就來向你們要錢?”
餐桌上,何墨迪向室友確認。
兩人點頭。“是的?!?p> 若是一星期,何墨迪的傷可能勉強會好。
只不過,似乎是班級教員直接帶頭,搞得一個全班流氓組織,還搞了一個自省班的名號,說是要主動調(diào)查學生紀律問題。差不多是這個說法。
何墨迪一個人打爆一個班比較吃力,盡管這個班清一色的琥珀樓學生。
也不知道代行會是怎么看待他們的。
應(yīng)該是不看吧。
“那么,馬庸則會帶幾個人呢?”何墨迪繼續(xù)確認。
“三個人吧。教員應(yīng)該不回來?!?p> 三個橙焰階。
先打退這三人,應(yīng)該有點可能吧。
何墨迪仔細思索著,但是總感覺可能性不大。
自己的焰色,心法,武技都不怎么樣。最好不要以寡敵眾。
不過,現(xiàn)在還有時間準備。而關(guān)鍵的一步,就是會會那個神秘的書館老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