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墨迪搖了搖胡令肩膀?!靶研选!?p> “呼呼”胡令沒有反應。
何墨迪不打算浪費時間,“啪啪”直接扇了胡令兩巴掌。
“呼呼呼”他依舊睡著。
這下何墨迪懵了。這家伙也太能睡了吧?怕不是把他拆散架了,他也沒反應。
“胡令是不是吃了什么藥?!焙文虾鷣y猜想。
沒想到胡令好像聽見了一般,睜開帶著黑眼圈的雙眼,大聲喊:“藥?還有藥么?”
藥?難不成是那種成癮性藥物?也不能說不可能,指不定煉藥師煉出什么玩意來。
何墨迪問胡令:“你說的藥是什么?”
胡令睡眼惺忪地回答:“當然是仙藥啦,唔,每次吃完后都能到天上去見神仙?!?p> “……”看來這仙藥不是什么好東西,胡令也是不折不扣的癮君子。他昨天也應該是逃課去服用“仙藥”了吧。
何墨迪用意念問:“小瞳,能不能看出他磕了什么藥?”
小瞳說:“你把他解剖了,我就能看出來了,而且必須是我所知道的物質(zhì)?!?p> “那算了。”還不至于殺了胡令,研究他吃得什么藥,是不是“吃了兩碗仙藥,只給了一碗錢?!?p> 何墨迪問胡令:“你身上帶著學生令牌吧?”
“我?guī)е?,可是你怎么知道的?!焙蠲嗣约旱念I口,里面的確裝著學生令牌。那可是貼身之物,衣服穿了里外三層,也沒有被翻動過的痕跡。因此何墨迪必然不會知道他帶沒帶學生令牌。
何墨迪當然看不出來,可是他的左眼小瞳知道啊。不過何墨迪卻說:“不要問我為什么知道,我就是知道?!?p> 胡令聽了有些不爽,說話有必要這么撞璧嗎?
他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在寢室,而是一個陌生的地方。有點荒涼,有點寂靜。
“小迪,這里是哪?”
“蘭臺書館啊。”何墨迪解釋。
“???你把我?guī)С鲂M饬耍俊?p> “這是校內(nèi),大哥?!焙文弦彩欠耍烂?,胡令天天只顧嗑藥,估計連書院的書館也沒來過。蘭臺也不是難尋的地方,何墨迪有心尋找,借著指示牌就找到了。
胡令還處于半醒之中,問:“那我們是要干什么?”
“當然是看些好看的?!焙文弦膊荒苊髡f是去學習,否則胡令大概率地會拒絕。“可以讓你蹲大牢哦~”
“蹲大牢?那一定是仙藥了,我們趕緊去。”
“當然的,當然的?!边@下就能把胡令騙進書館了。
到了書館內(nèi)的關口,何墨迪和胡令交出學生令牌給看門大爺查看。
看門大爺一見到兩人身穿紅衣,令牌上也寫著紅玉樓,頓時眼皮一跳一跳,虎軀一震一震,下巴一抖一抖。
老大爺不禁感嘆:“老夫在蘭臺多年,從來沒見過有一個紅玉學生來看書,今天還是兩個,真是奇聞。”
何墨迪倒是覺得大爺有點一驚一乍了,不就是差生奮發(fā)圖強,寒窗苦讀了么?不過轉念一想,胡令何止是修為不長進,都去吸食違禁藥物了。紅玉樓的學生都可以進監(jiān)牢了,能熱心讀書的確實數(shù)不易。
何墨迪見大爺如此和藹,拿回令牌時,也回了一句:“是啊,我已經(jīng)洗心革面了,今天來學習藥品?!?p> 胡令也跟著說:“我也是來學‘吸’藥品?!?p> 老大爺沒聽出兩句話的差別,笑呵呵地說:“都是好孩子,希望你們能早日突破,搬出紅玉樓?!?p> 何墨迪也笑臉迎人?!爸x謝大爺美言。我們都想當好學生?!?p> 小瞳嘀咕了一句:“我總覺得你們不是來學習的?!?p> 何墨迪只得傻笑一下,不予回應。不過他倒是得知了一條消息,那就是:假如自己的焰色升級了,就可以搬到相對于的宿舍樓。若是搬出了紅玉樓,就可以住上好點的房子了。而且如果是紫焰階的話,豈不是可以住進豪華宮殿里了?
不過教員趙堂也就綠焰級,怎么會有紫焰級的學生宿舍呢?難道要低階教員去教導高階學生么?
想必書館里一定有答案。
可旁邊的胡令不太耐煩,抱怨地說:“說好的仙藥呢?給我看看。”
何墨迪回答:“你看什么喲,看點書不好嗎?比仙藥還刺激。
”胡令拒絕:“不要啦,小迪?!?p> “聽話,給我看看(書)!”何墨迪命令他。
“不要,我癮頭上來了。”胡令的聲音變大了許多。
何墨迪感到不妙,這樣鬧下去,胡令要是在蘭臺毒癮發(fā)作,那一切計劃就完蛋了。他也沒料到胡令是個癮君子,早知道就找曹和來了。
沒辦法了,只能這樣了。
何墨迪突然左手捂住胡令的嘴,然后右手聚集真氣,向胡令背后打去。胡令被打昏后,很自然地癱軟在了何墨迪懷里。蘭臺里的學生大多在研讀書文,所以沒怎么在意。
在小瞳的教導下,現(xiàn)在的何墨迪也逐漸學會了調(diào)用自身真氣。好在胡令體質(zhì)瘦弱,小瞳又能看出其弱點,所以何墨迪一擊就打暈了胡令。
兩個男人黏在一起有點惡心,所以何墨迪找了個空位,把胡令擺在了上面,用手臂架住腦袋。從外表上看去,好像是在低頭看書一樣。
再找本書就完美了,何墨迪立馬動手去找書。
“嗒”過了一會,何墨迪找了一大疊書放在桌上,其中也包括了小瞳點名的修煉書籍。
他打算在一天時間內(nèi),和小瞳一起學完這些知識。
將一本名為《男戀》的書打開,放在胡令面前后,何墨迪自己也開始看書。
當然是兩本書同時閱讀。
小瞳讀的是《氣純晉升》——如何將自然中的靈氣提煉為真氣的書。而何墨迪看的則是《玄道史話》——這是一本講述玄道書院校史的書。何墨迪要了解地太多,還是從書院開始了解世界比較好。
不知多了多久,胡令還保持著昏厥看書的姿勢,而何墨迪則合上了一本書。
怪不得書院里還有藍鈷樓,紫晶樓。
何墨迪找到了答案。
原來書院只要有四階的黃焰即可離院,從事各類職業(yè),或是繼續(xù)研修,全憑個人意志。
而不少結業(yè)的學生在校外的修行中達到了高階焰色,必然是大富大貴,于是他們便為學校捐錢,建造了紫晶樓這樣的奢華寢室。他們偶爾回校的時候,會暫作停留,期間就住在那些寢室里。
所以,實際上紫晶樓,藍鈷樓相當宏偉壯麗,卻鮮有人住,卻成為了玄道書院的榮光。畢竟這些實力強大的權貴是從玄道書院里畢業(yè)的,書院自然以此為光。
不過反觀紅玉樓,那就是書院之恥。雖然書中并未提及,但是從字里行間就能找出端倪。為了保證外敵入侵,有足夠的預備兵源,官家的書院必須免費且強制招生。因此書院的收入除了朝廷撥款,那就是校友捐款了。若是培養(yǎng)出了大量優(yōu)秀學生,他們飛黃騰達之時便會向母校報恩。
而這些學生本身家境優(yōu)渥,因此在入學前,就通過各種渠道達到了橙焰階,住進了琥珀樓。而家中貧寒的學生只能住進紅玉樓,而且許多學生也不太上進,想要擠入上流階層的學生也加倍努力,離開紅玉樓。
于是紅玉樓逐漸聚集了那些家庭環(huán)境極差的學生,不是軟弱無能,就是為非作歹的差生,是老師最痛恨的學生階層。
說到底,修煉武學和家庭有莫大的關系。因此學校宿舍間的差距便成為了社會差距的縮影。
而朝廷為了強行彌補階級差距,防止差生受欺負,便不許學生退學,老師也不能體罰學生。
可這些學生不思進取,以后也不能為老師帶來收益,便成了老師歧視的對象。有了老師帶頭,學生自然也會歧視紅焰學生。老師也會默許此事發(fā)生,紅玉學生自然更加無助,也就更加自暴自棄。
當然,像是何墨迪這樣的學生,老師沒法使用明顯的暴力,只能讓他嘗嘗社會人的毒打。
“真是不得了的民俗?!焙文喜唤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