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府在萬年縣最東北角的修德坊內(nèi)。
杜言走后,李元吉馬上備馬,從皇城西面的中部的安福門橫穿過承天門大街,來到太極宮東面的東宮。
馬車?yán)锩娣胖罱ǔ蓱?yīng)得的杜家餐巾紙的四年代理費兩成股份十一萬貫,共計黃金一萬一千兩!放在馬車上,那可是一大筆錢。
“大哥,四弟給你送錢來了?!崩钤哌M麗政殿向李建成說道。
“見過兩位嫂子?!崩钤蛱渝嵱^音跟承徽楊氏楊舍娘說道。
“四弟辛苦了?!编嵱^音說道。
旁邊站著的承徽楊舍娘也說道。
承徽是太子后宮編制,次排名先后分別是太子妃;良娣二位,正三品;良媛六位,正四品;承徽十位,正五品;昭訓(xùn)十六位,正七品;奉儀二十四位,正九品。
承徽楊舍娘,隋開皇十八年(598年)生,出身弘農(nóng)楊氏,武德初(618年)以良家子入宮,封承徽。
楊舍娘自小愛好書畫,喜讀書,好音樂,工詩文,善琴瑟,而且勤勉知禮,與李建成感情深厚。
現(xiàn)生二子,分別是四子武安王李承訓(xùn),六子鉅鹿王李承義。
“既然四弟有話要說,夫君,那我跟楊妹妹下去了?!编嵱^音很知禮數(shù)地向李建成告辭。
“嗯,你們下去吧?!崩罱ǔ烧f道。
兩人行禮完后就下去了。
當(dāng)兩人來到外面,看到東宮的內(nèi)官太監(jiān)們從齊王的馬車?yán)锇岩蝗f一千兩黃金搬下馬車的時候,就是出身世家的鄭觀音也是為這一震。
她可是知道這只是昨天一天杜言賺回來的,而且太子在這里面只占了兩成的股份。
這么說,那常樂公主的六成不是更多?
兩個面面相覷,不敢多話,向北面的承恩殿而去。承恩殿是東宮的后宮,是太子的“后宮”。
由于是數(shù)額較大,李元吉都折算成了黃金,方便攜帶。
當(dāng)看到太監(jiān)們把錢都搬進來后,李建成看著地毯上的金閃閃的黃金,有些驚訝地望著李元吉,問道:“這……怎么這么多?”
“不會是你自己加在里面吧?你府上開銷也大,大哥不需要你的?!?p> “大哥你想多了,這真是你的兩成的股份,十一萬貫,現(xiàn)在都折算成黃金帶過來的,李燦那丫頭六成的股份,那才多呢,整整三十三萬貫呀,什么都不干,那些商賈就乖乖地把錢送來了,你說奇不奇?”李元吉說道。
李建成之前有想過,可是沒有想過這餐巾紙兩萬的股份竟然這么多。
這可是白送的錢呀,什么都不做。
“這丫頭,她要這么多錢做什么?”李建成看著李元吉問道。
“那我哪知道,那丫頭貪心得很,這么多的錢,再加上之前父皇也給了不少的賞賜,現(xiàn)在估計我們都沒有她富有呢?!?p> “不行,我得告訴父皇去?!?p> 想到就馬上做,李元吉匆匆告別了東宮,向太極殿走去。
這幾天,常樂公主李燦的臉上總是綻放著如花般的笑容,再加上人長得也很美,走在路上,大有一朵梨花壓海棠般的氣勢。
“父皇,父皇?!崩顮N叫嚷著邁著歡快的步子走進了甘露殿。
這里是李淵的寢宮,地屬后宮區(qū)域,這里居住的都是皇帝的妃子跟年紀(jì)較小的子女。
外人沒有得到皇帝的允許是不敢進來的,也只有李燦這個皇帝最寵愛的公主才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來。
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李燦這個守財奴也不例外。
什么都不做就白撿了三十三萬貫錢,沒有什么比這更讓人心情愉悅的了。
“妹妹你坐船頭,哥哥在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蕩悠悠……”李燦嘴里哼著從杜言那里聽來的曲子,不用黃恩請示就走了起來。
“哦,燦兒來了,快快,拿張椅子?!崩顪Y跟黃恩說道。
這椅子也是李淵去太子那里,見到之后回來讓將作監(jiān)的人做出來的,都是金絲楠木作成。
“謝父皇?!崩顮N笑著說道。
“不用謝。”李淵笑著說道。
如果李燦再細心一點,會發(fā)現(xiàn)李淵的這一笑有些復(fù)雜,可是李燦現(xiàn)在正高興著,哪還有心情管這些。
李燦喝了口水。
“昨天賺了不少錢吧?”李淵說道。
李燦聽到李淵的話,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涌上心頭,看著李淵說道:“不知道父皇你說什么?!?p> “哼,還裝,我都知道了,三十三萬貫呀,整整三萬三千兩黃金,你要這么多錢干嗎?”李淵放下手里的毛筆,看著李燦說道。
“父皇,你都知道了?”
“哼,肯定是那登徒子告的密,看我回去怎么罰他,可恨,太可恨?!崩顮N不由分說,直接把罪名按在了杜言的頭上,認(rèn)為是杜言告的密。
“你說的登徒子是誰?是不是杜言那小子,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他敢調(diào)戲我的寶貝女兒?”李淵生氣的說道。
“沒……不是的啦。”李燦見到父皇真的生氣了,有些擔(dān)心地說道。
“不是他還有誰,你們的封地這么近,現(xiàn)在還架了座橋叫什么鵲橋,肯定是他,不行,我得把他抓起來,調(diào)戲公主,那可是砍頭的死罪。”
“來人呀!”
“在!”外面馬上有內(nèi)衛(wèi)走了起來。
“去,把杜言那小子給朕抓來,朕要砍了他!”李淵真的生氣了。
這可是朕的寶貝閨女,怎么可能容忍別人調(diào)戲。
這是每一個父親不可原諒的。
“啊?”看到李淵憤怒的表情,李燦真的有些慌了。
誰都可能說謊,只有皇帝不會。
天子一怒,伏尸百萬。
自己平時雖然看不慣那登徒子,不過父皇真要殺了他,自己也不想,自己可是還想他為自己賺錢呢。
“父皇,你誤會了,真的不是他。”李燦著急起來,拉著李淵的龍袍帶著些求饒的語氣說道。
“哼,是不是他,朕派人一查便知?!崩顪Y說接著說道:“可惡,太惡劣了。”李淵說道,那表情恨不得把杜言生吃了。
“父皇求你放過他吧?!崩顮N知道只要父皇一查,肯定露餡,于是干脆求饒。
“要我放過他?”李淵看著李燦意味深長地問道。
“嗯,只要你放過那登徒子,哦不,是杜言,父皇你說什么女兒都答應(yīng)?!崩顮N說完后,連她自己都被驚到了。
自己這是怎么啦,怎么會為那登徒子求情,還說是不管是什么事?
想到這里,臉色瞬間紅得像燒紅的烙鐵一般,火辣辣的。
“這可是你說的,父親可沒逼你?!?p> “是,是女兒愿意的?!崩顮N認(rèn)真地說道。
到了這里,李淵醋意上涌,真的有些想把杜言殺了的沖動。
“那好,你把你昨天的三十三萬貫錢留下三萬其余的送到父親這里來,父親就不砍那小子,不然你就著在西市的獨柳樹去收拾他的狗頭吧?!?p> “啊?”聽到這里,李燦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三十萬貫自己昨天還沒捂熱呢,這……。
“不行,哼,他還不值得三萬兩黃金。”
“別說父親不提醒你,據(jù)我所知,那小子的賺錢的本事可是不弱,你是要殺雞取卵呢,還是留下一只會下蛋的母雞,你自己想想?!?p> 這……。
李燦也為難了。
父親說得對,自己要是不同意,杜言死了,自己就什么都沒有了,那餐巾紙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自己可不想再回到靠父親賞賜過活的日子。
我要自己獨立,對,就是那登徒子所說的經(jīng)濟獨立。
“父皇,我不理你了。”李燦紅著眼睛,一副倒霉催的樣子。
“哈哈?!崩顪Y看見自己得逞,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