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這副模樣回去京城,妄想從輕發(fā)落…那是不可能的,你也不看看那位是誰?沒有幾頓苛刑絕不會放過你們,你們好自為之吧~”
任由晚荷諷刺,離曦風(fēng)兄弟敢怒不敢言,甚至在心中默默記下仇。他們不會急于一時(shí)去解恨,因?yàn)闆]必要為了報(bào)仇,讓自己處于下風(fēng),一無所有。
離瑾蘇從汗血寶馬取來水袋,傲嬌地遞給弟弟?!澳闶艿膫任抑?,喝口水吧,蠢蛋?!彪x曦風(fēng)覺得好笑,他這為大哥別看冷漠傲嬌,心里其實(shí)很重情義?!按蟾纾阋埠瓤谒??!薄昂?,算你有心?!?p> 為沐雷療傷的桃花將內(nèi)力傳送給他后,給他蓋上裘衣,讓他好好休息。
“你們在皇陵可是拿到什么東西?”“我們拿什么,與你有何干系?”“不說就算了,我還想和你們說地圖不在鳳國?!?p> “我們并沒有說是去拿地圖,你怎么知道的?”“難道我就不能透過占卜得悉?”離瑾蘇不屑的冷哼,裝神弄鬼的女人。
“我們奉父皇之命才會去尋找地圖…”“你們不會是想拿畫像討他歡心吧,堂堂男子漢大丈夫也會有用女子去討好一個(gè)人,還真是奇聞。”“那你要怎么幫我們呢,弟妹??”“那就看你們愿不愿意拿珍重之物交換了,否則,不會有轉(zhuǎn)機(jī)?!?p> 他們相視一眼,心中清明。他們自傷,被父皇知道,恐怕不是褫奪身份、收回封地這么簡單。只要一想到面對父皇的情景,恐懼從骨子里透出來,全身發(fā)抖。
他們徹夜未眠,好不容易閉目養(yǎng)神一會兒,結(jié)果直接被噩夢驚醒。
“清荷?你怎么有這么多的探靈珠?”“柔倩~我剛從黑市回來,和我交易的老頭說見我光顧他這么久,特意給了我買十送一,于是我花十兩銀子買了?!薄翱墒俏铱粗趺词堑羯四兀俊薄班????!是誒,他居然敢騙我!”“你去哪兒啊?”“我找他算賬?。 ?p> “白姑娘,又來買菜啦?今天的蔬菜都是最新鮮最水靈的,你看~”“婆婆,今天的蔬菜什么價(jià)錢啊??”“白姑娘的話,是一文錢?!?p> “換成別人的話,價(jià)錢是不一樣的嗎?”柔倩猜出當(dāng)中隱情,但還是想確認(rèn)清楚?!斑@個(gè)嘛…其實(shí)是長公主的囑咐。之前公主帶著侍衛(wèi)來買菜,給了我們商販黃金。殿下從未給過我們黃金,即便帶的錢不夠,也會以幫我們做事來補(bǔ)償。我們曾問她,她說希望她不在的時(shí)候,像白姑娘這樣家境清貧的人,價(jià)錢盡量有多低定多低。至于我們虧損的生意,大可找鄭大人支付?!薄盀槭裁吹钕乱@么做呢?”“唉,殿下也是過來人,知道白姑娘你的不易。殿下她心地善良,知道我們貧困人家生活不易,每天都會遇到貴族子弟的刻意欺凌,破壞生計(jì)。自從鄭大人接管毓秀街、鐘離街以及整個(gè)貧民東區(qū)。大人正直清廉、和善仁厚,我們百姓才能過上好日子呀?!逼牌耪酒饋?,忽然面容猙獰,又坐下來,摸摸膝蓋?!鞍?,我這老毛病又犯了?!薄捌牌?,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扶你去看看大夫吧?”“白姑娘有心了,殿下給我找的大夫一會兒就來了。你先看看選哪顆菜?我好給你稱稱重量?”柔倩看來看去,還是選了兩顆白菜、一顆大椰菜?!澳蔷蛣跓┢牌帕??!甭犃似牌诺脑?,她還是有些心疼不忍。
“婆婆~抱歉,因?yàn)榭床〉牟∪颂?,我來晚了。”莫書成背著出診的藥箱趕來,大汗淋漓的上氣不接下氣。
“唉喲,來來,莫大夫歇會兒吧?!薄捌牌拧挥?,您坐著就好?!薄鞍坠媚?,麻煩你幫忙看會攤子吧,我給婆婆開單診治?!薄罢O,好得?!?p> “婆婆,你這風(fēng)濕病…發(fā)作很久了吧?為什么不和我說呢?”“也不是很久,半年前而已,我這副身子骨都是半只腳踏進(jìn)棺材了,早死晚死都一樣。唉,身后事我這個(gè)老太婆也已經(jīng)辦好,就等著躺在棺材里?!?p> “婆婆,這樣吧,給你看病,我不會再收回你的診金,藥、我開了之后,親自熬給你喝?!薄班迒选幒芸嗟模缓炔缓取?p> “婆婆,良藥苦口,這樣才能好得快些,我這有些蜜餞,可以給你喝完藥后吃。但是我有條件,那就是我得看著您喝完才行?!逼牌乓宦?,只好苦笑著。莫書成忍俊不禁,婆婆這個(gè)年紀(jì)的老人家不是老人家了,是老小孩,哄哄就好。
幫忙看了一會攤的柔倩和婆婆交換回來,她擔(dān)心婆婆沒有時(shí)間喝,又看到對面就有一家莫氏醫(yī)館,便提議說?!澳蠓?,對面有一家醫(yī)館,我們拜托他們幫忙煎藥如何。”莫書成知道她是想監(jiān)督婆婆喝藥,很是開心,于是便點(diǎn)頭同意。
“我去吧,白姑娘留下來陪婆婆聊聊天也好。”“好得,沒問題?!?p> 光影斑駁,永壽宮內(nèi)?!氨菹拢?、二皇子、三皇子將在不日之內(nèi)抵達(dá)京城,您看…”“地圖,他們可是得手了?”“他們只拿回兩位長公主的畫像,其他的…”“是幺…子奇,你退下吧。”“諾。”用手半托著額頭,眼神犀利陰鷙,殿內(nèi)氣氛隨處都遍布著陰森寒冷。
“他們、、可真是我的好兒子?!彼f話語調(diào)越是平靜如水,心中便是極致的憤怒。離雀就是如此,讓人完全看不透他的悲喜歡樂。曾幾何時(shí),桑華就形容過他,是一只鳩占鵲巢的玄龜,狼顧虎視著整個(gè)天下,一旦得勢,唐朝龍脈將會斷送在此人手上。
他玩弄著手里的玄鐵扳指,陷入沉思。之后,不知想到什么,毫無征兆得大笑起來?!坝幸馑?,真是有意思?!?p> 一陣怪風(fēng),吹滅燈臺上的燭火。
“啟稟陛下,三位皇子求見?!彼焓质疽猓O(jiān)下去通傳,讓皇子們進(jìn)殿。
“三位殿下請進(jìn)?!彼麄兙o張的咽了口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進(jìn)去。
“?。。。。?!”隨著一聲慘叫,太子和三皇子被人抬出,鮮血淋漓,從永壽宮蔓延至宮外,一路上留下痕跡。離沐雷嘴角溢出鮮血,身上傷痕累累,病發(fā)昏厥過去,由桃花帶出。
“傳令下去,太子和三皇子醒來,即刻杖刑一百,罰俸半年。此事,交由慎刑司執(zhí)行,違令者殺無赦?!薄白裰肌!?p> 好幾個(gè)時(shí)辰后,離瑾蘇和離曦風(fēng)醒過來,就被慎刑司的官員和郎中拖出去執(zhí)行刑罰,打完之后,他們又沒有了知覺,再度昏厥。
那晚發(fā)生了什么,除了當(dāng)事人外,沒有人知道。宮人內(nèi)侍們只知道閑事莫管,多做事少說話才是安身之本。
自古以來,君臣是君臣,父子是父子。他們只是離雀利用的棋子,待失去利用價(jià)值后就會棄之如履、拋之腦后。
也許,你會充滿疑惑不解,父子之間怎么會存在什么利用?
然而,這樣的情況比比皆是,就如唐昭宗和他的皇子們、王室貴族們的父母和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