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大爺所指的那片隱蔽小路,就看到了一條貫穿全程的河流,也就是我們此行的開始點。
河道不寬,在樹葉的遮擋下,浪花白白的向下推,一層一層的向下推,一浪接著一浪,拍打在被磨的光滑的巨石上。
河流右邊是一個緩坡,從這里看過來就是我們所在的地方,這是個露天場所。
樹下放著兩個大大的鏤空木籃,里面全是亮橙色的救生衣和頭盔。
有一個工作人員站在籃子旁,吹著口哨,催促道::“大家漂流的拿了衣服趕緊前面走啊!不要影響后面的人!”
“咦,這里面好臟啊,還有蟲子,這是人戴的么?”
劉茉莉胖乎乎的手附在上面,臉上帶著嫌棄。
其實嫌棄是正常的,任何一個城市的小女孩看到這些臟東西都會表情不自然。
但是劉茉莉表情太過夸張。像這個東西是臭水溝里撈出來似的,惡臭無比。
我探頭一看,確實有些小蟲,里面還夾雜著一些黑色的枯葉。在這么一個露天場所,這都是很正常的?;@子上面就是高大的槐樹,葉子呈傘狀闊散,經(jīng)過大雨的沖刷,難免會有蟲子和枯樹葉掉落在里面。
“不就是有幾個蟲子么,打掉不就完了,這是樹葉上落的不吃肉?!标惒椴樘袅艘粋€,檢查了一下,正巧有個蟲子,她利索的打掉上面的綠色青蟲,把頭盔戴在了頭上。
“你……你還是不是女人,也不嫌臟,真可怕!”
“你如果嫌臟就不要下水了,水里說不定有人吐口水,還有人撒尿呢。”
劉茉莉手指著陳查查抖了抖。那表情仿佛查查剛才的言語犯了什么殺人大罪,她正好撞見,她是多么弱小無助的一個小白兔啊。
可是她忘了她的體態(tài)和容貌,你見過一百多斤的小白兔么。見過連受驚嚇肉都在抖的小白兔么。
我也拿起一個戴上,催促到:“別磨蹭了,浪費時間。我們現(xiàn)在還有不到3個小時可以玩。”
全程漂流下來一般都要120分鐘,橫豐河道的長度在全國評論界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每年慕名而來的有很多,今年經(jīng)過h市重點開發(fā)增加了安全性。是今年旅游的熱門項目。
我說完這句話,大家也再也不敢磨蹭,即使是再嫌棄又能怎么樣,來都來了。
從路邊樹林穿下去,就到了漂流的頂點。
漂流的時候,我感覺我們像下餃子似的,一對一對的被推下水。
正好,我和林佳音一對,花花和查查一對。
查查下水的時候有些不開心,癟著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花花打起水花澆在她滿眼愁態(tài)的臉上,生氣道:“跟我一對委屈你了?昨天不還滿心歡喜給我打電話說要和我坐一起么?!?p> “昨天跟今天不一樣?!?p> 花花順著她的視線看到有著藍色衣服的氣船飄遠。
“哪里不一樣,魂被勾走了?還不到一個小時,姐妹?!?p> 查查抿嘴不說話。就不許她一見鐘情么。
……
我們屬于最后一波游客,雖然我和林佳音排在還算后面,但是下水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就是林佳音穿的是白衣服!?。?p> 白色遇水則透。林佳音臉快紅成豬肝色了。
怪不得路邊推船的小哥哥一臉意味深長的笑。
“怎么???”林佳音眼睛水汪汪的,像泛起波瀾的湖水,在翻騰晃動,隨時可能沖毀堤壩。
“我等下跟你擋住。不要怕。”
我感受到水的溫度,整個屁股冰涼,水穿透里褲的瞬間很不舒服,又想起查查在岸上的話不由打了個寒磣。
不過很快我們的煩惱就被沖的煙消云散。
就像是煩惱的時候點了一只煙,嘗到甜頭的瞬間,無論什么煩勞都會像煙圈一樣飛得老高,被空氣分解吸收。
不由的感嘆,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