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言哥,你沒事吧?”
初見的回憶被揚言的現女友出現給打斷。
這姑娘不知道是他和林佳音分手過后的又交的第幾個女朋友,跟林佳音一樣屬于長得清純的。
鵝蛋臉配著黑長直。穿著白色連衣裙,雙腿筆直修長,腳上踏著一雙不起眼的白色帆布鞋。
嘴型是典型的微笑唇,配上笑起來彎彎如月亮的眼睛絕對是男生心中的初戀。
反觀自己,穿著A中松松垮垮的校服,沒有化妝,頭發(fā)前兩天洗的,整個人透露著邋遢和慵懶,除了鞋子是prada限量款的。
真是一點女人樣都沒有。
噢,自從我上次在酒吧穿了裙子后還被誤認為特殊職業(yè),就也沒再穿了。
我本來也愛不穿裙子,每天穿上校服,跟安風同款多好啊。
她踏進病房的那一刻,就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直接是奔到揚言的懷里的,揚言也沒有猶豫長臂一合接住了她。
她長長的頭發(fā)絲帶著一絲香甜鉆入我的鼻尖,讓我這個活了16年,而且性取向正常的女孩子都心神蕩漾。我差點沒忍住問她用的什么洗發(fā)水,回頭我也用,專給我身后的安風聞。
她叫穿小九,揚言給我介紹他的時候都是帶著笑的。張小九是個很可愛的姑娘,在揚言懷里哭了一陣后才發(fā)現我在旁邊,大力的掙開他的懷抱,發(fā)現掙脫不了,一抹羞紅從耳朵上升到臉頰。小聲道:“放開我,還有人在呢?!?p> “怕什么,我就要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不得不說女人最受不住這種滿口甜言蜜語的男人。
穿小九聽到這句話立馬不掙扎了,乖乖躺在他懷中,紅透的臉整個埋入他懷中,像溫順的小羊羔。
而此時香軟在懷的揚言卻盯著我,滿眼挑釁,好像在說,看吧,老子讓女人喜歡我就這么簡單,你這么久了都搞不定一個男人。
我心中是鄙夷的。
揚言這個人跟他認識有幾個月了吧,這幾個月我?guī)缀趺噶怂膶傩裕湫偷脑?。剛開始把女孩追到的時候,恨不得全世界就他倆,把女孩寵上天,等女孩芳心淪陷,醉到在他西裝褲低下時,他比潘安都要絕情。林佳音就是被他拋棄的典型例子。
“我班上有課外作業(yè),先回去啦?!?p> 為了不打擾他的短暫美好時光,我識趣的找了一個理由離開。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說話了?!贝┬【怕曇糗涇浀?,如水一般甜甜糯糯,典型的江南水鄉(xiāng)女子,全身甜。
“沒有,沒有。”我不好意思摸摸鼻子,畢竟我這個電燈泡當的很不自在,瓦亮瓦亮的,還帶著輻射。
“如果有打擾要不我先出去等?!贝┬【烹m然這樣說,但身子沒動,只是楚楚可憐的望著揚言,像只可憐的小喵。
“小九兒,讓她走吧,我們好久沒過二人世界了。”揚言挑起女孩的下巴,迷人又深情,像極了電視劇男主角。
連我都有一瞬間恍惚,揚言這家伙認真了?
我也不便再打擾,立馬快步的走出去,還順帶幫他們帶上了房門。
從醫(yī)院出來,天已經黑了,如黑洞一般深不見底。如果不是這座城市繁榮,充滿了燈紅酒綠,恐怕要被這黑暗吞噬進去。
四面八方的風拍打在我臉上,涼嗖嗖的。我打了個寒磣,縮了縮脖子。
現在雖說冬天已經過去,氣溫卻一點也沒見提升。南方的風總是刺骨的寒冷,跟北方不同。
都說北方的寒冷是物理攻擊,而南方卻是化學攻擊。這句話不假。
十字路口的紅綠燈換了又換,路上的車輛呼嘯而過,還有嘈雜的人群形影交錯,都樂于忙著自己的事,有說有笑。
我手插口袋,沿著這熱鬧喧嘩的街道一直走啊走。
目光順著前方望去,這條道路一直延伸到好遠,路燈下我影子長長的,像個巨人。
突然想到6歲時,老師問我們最想當什么?
我當時手舉得高高的,很大聲的對全班同學和老師說,“我想當巨人,這樣我就可以放心欺負安風了!”
好像安風當時被嚇的紅了眼眶。躲了我整整一個星期。害怕我真的變成巨人欺負他。
小時候,喜歡那個人就想欺負他,長大了,喜歡那個人就想欺負企圖靠近他的人。
我張開雙手,任由刺骨的寒風鉆進我的衣袖。這一刻我是孤獨迷茫的。
回憶是張掙不開,捅不破的網,一但提及滿是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