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那老頭子見狀,立即出聲挽留,“來者是客,既然都來了,干脆住下,交個朋友?!?p> 可不能讓你把她帶走,雖然不知道她都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但謹慎起見,絕不能放走她。
這個男的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一道收拾了吧,反正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不差這一個。只是不知道老奎那個王八蛋去哪兒了,讓他收拾個人,結果自己跑沒影了??磥硭娴氖悄昙o大了,以前殺個人可從來沒有這么麻煩過。
“怎么說?”花店店主看向舒錦。
后者搖了搖頭,顯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雖然這里的確是危險,但有花店店主在身邊,倒也不是那么危急了。而且她是真的想通過笑掌柜的考驗。
一想到自己將要為鬼怪代言,為它們伸冤,舒錦就覺得好酷好酷。
“兄弟留下來吧,我們師徒剛好也需要人手?!辫髁嫉篱L瞟了雙方一眼,打了個“哈哈”道。
最終,舒錦二人還是選擇了留下來。
中午,幾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然后就各做各的事情了。舒錦和花店店主又去那棟樓里瞅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那被打暈的老奎不見了,而那些被囚禁于屋內的游魂也都不見了。
當晚,韓健安那老頭設宴,邀眾人共進晚餐,之后便各回房間休息。
此時,距離笑掌柜給的三天時限,還剩下了兩天。
總結這一天,除了那棟樓里發(fā)生的事情外,最令舒錦吃驚的是梓良道長和許胤的到來。最最詫異的是,那二人竟然還是師徒關系!
翌日,眾人用過早點之后,梓良道長就招呼著舒錦二人一同出去走走。二人應允。
韓健安那老頭子卻以身體不適為由,回去休息了。
其他人沒有什么反應,只是道了一聲保重身體。但舒錦卻知道,這老貨估計是又回到監(jiān)控前,監(jiān)視著他們。
梓良道長出了別墅的門,就掐指演算了起來。大概過了十數(shù)分鐘,他拂塵一甩,皺著眉頭向別墅后面走去。
舒錦知道他多半也是準備去小樹林和那兩棟樓中探查,于是就故意放慢了腳步,走在最后。
同時偷偷的從口袋里拿出了笑掌柜給的第二個信封。
“嗯?這是啥?”花店店主好奇的湊過來,然后將紙條上的內容念了出來。
“化實為虛,聚虛成實?!?p> “這是笑掌柜的筆跡吧?他就喜歡搞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你知道這是說的啥嗎?”他吐槽了一聲說道。
舒錦搖了搖頭。
笑掌柜的心思,豈是尋常人能夠揣度的?
“跟上?!?p> 許胤回頭,面無表情的對二人說道。
幾人走進樹林,梓良道長突然盤腿坐下,絲毫不顧那泥土的污濁。
他從許胤背著的包里取出了一個桃木做成的細針,并吩咐許胤從周圍比較茂盛的老樹下?lián)靵戆似蔹S的葉子,然后以蠶絲作線,將這些葉子穿在了一起。
將線頭和線尾打個結,放置在地上,每片葉子各對應一個方位。
隨后,他又取出來一枚銅錢,以指甲劃破手指,將血染在銅錢上。
口中低聲吟誦,而后屈指一彈,銅錢便穩(wěn)穩(wěn)地落于葉子中間,不停地旋轉著。
那師徒二人就眼也不眨地盯著它。
“他們在干什么?”花店店主問道。
“不知道?!笔驽\無奈的回道。
“……”
也就這說話的功夫,那八片葉子中的某三片突然著火,同時那枚旋轉的銅錢也“砰‘的一聲,冒著黑煙彈飛出去。
梓良道長臉色難看至極。
“嘿嘿,八成是這牛鼻子放大招失敗了。”花店店主幸災樂禍道。
卻見那梓良道長回過頭,一臉嚴肅地對舒錦二人說道:“快報警,這個山莊有大問題。其棘手程度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解決的了。”
“報警可以,在那之前,你得先幫我們解決一個問題。”花店店主拍了拍舒錦的肩膀,給了她一個眼神,然后說道。
講真的,舒錦沒有看懂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花店店主接下來肯定會有一波“騷操作”,所以就站那不說話,安靜的看他“表演”。
“你瘋了,不要命了?!”梓良道長一改平日嘻嘻哈哈的模樣,沉著臉凝聲道。
“只要事情辦完了,命要不要,其實都無所謂?!?p> “你真是個流氓……說來聽聽?!辫髁嫉篱L一邊應著,一邊對許胤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到一旁偷偷打電話。
舒錦倒也是蠻機靈的,見狀,不用花店店主暗示,直接閃身攔在了許胤面前。
也不說話,也不動作,就是那么直勾勾地看著他。
也許是心里還有感情,又或是有所愧疚,許胤始終不肯與她四目相對,目光一直在躲避。只是冷冷地說著“躲開”,可實際上一直在閃躲的卻是他自己。
他躲一步,舒錦就跟上一步,始終不讓他打電話。
“道長是何門何派啊?”花店店主笑嘻嘻地說道。
“嶗山?!辫髁嫉篱L面無表情。
“呦,那就好,那就好。我這妹子跟人打了個賭,要解決那個老頭生不出兒子的事兒。根據(jù)我們的推測,應該是這里的風水出了問題。嶗山派可是道門大家,于堪輿術數(shù)一道可謂是無出其右……不如幫我們看看這兒的問題究竟出在哪里,然后順手幫我們解決了唄?!被ǖ甑曛鞣隽艘幌卵坨R,道。
“想生兒子還不好辦?我看這位舒姑娘腿長屁股大的,肯定能生兒子。讓她嫁給那老頭,給他生一個不就完了嗎?!辫髁嫉篱L嘲弄道。
聞言,花店店主笑的更歡了:“有個人脾氣不好,他要是聽見這話,估計能把你嶗山宗給拆了?!?p> “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有本事你讓他……”
梓良道長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曾將道門狠狠羞辱過的人,一個前些日子將龍虎宗上下一干人等收拾得心服口服的人。
一個被族中長輩再三告誡不可輕易招惹的人。
而這個在無數(shù)人眼中被視為禁忌的人,好像曾經(jīng)就站在這個姑娘的身邊……
一念至此,梓良道長“唰”的冒了一身冷汗。
假寐之人
正在改文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