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昏恙喜歡楚離歌嗎?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二公主有句話說得很對,那就是他確實(shí)配不上楚離歌,甚至是她,他都覺得自己配不上。
他低著頭,眼睛看著地面,實(shí)在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想著想著,想起了他十八歲看見二公主的場景。
那是二公主就和他想的一樣,穿著緋衣,趾高氣揚(yáng),在他面前皺了下眉,說了句,“就是你喜歡楚離歌?”
“嘖。真可憐?!?p> 陳昏恙不知道她在可憐他什么,或許是身體?或許是那顆覺得自己配不上任何人的心?
陳昏恙可以說是心情很低落了,如果總是要離開,那還是不要讓很多人眷戀他了。
他在二公主面前確實(shí)是自然的,因?yàn)樗?jīng)常聽二公主的事跡,不但不覺得她是一個頑劣的人,還覺得她很可愛。
這樣的人有什么不好?想做什么做什么。是他最羨慕的人吶。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敢穿緋衣,敢出言諷刺她。他也看得見她的忍讓,這讓他覺得更好玩,那個無惡不作的人,在他面前還算收斂。
越想越舍不得,還不知道能活多久呢。
陳昏恙想著想著,就覺得腦中越發(fā)清明,他半靠著柱子,想了很多事情。
然后……
燕黎晚本來是不想來的,畢竟回來這里看他怎么樣了,對她來說是一件不太樂意做的事,不過她也就想了想,萬一這個人在宮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辦?希望已經(jīng)走了才好呢。
她也就來了,隔著老遠(yuǎn)就看得見這個人,半靠在柱子上,眼睛已經(jīng)閉上了。
睡著了?
燕黎晚輕輕的走到他面前。
他眼底青黑,她上次聽春華說,“主子,陳公子去看你笑話了?可是他身體不好,聽說晚上都不這么睡得著,怕冷,白天也幾乎不出門的,你和他有仇呀?他不顧身體,都要去諷刺你,不對呀………”
燕黎晚知道自家丫鬟的單純,逗了她一句,“什么不對呀?”
兩個丫鬟齊齊說,“公主明明人見人愛,很多人都喜歡公主的?!?p> 燕黎晚幽幽地接上一句,“容貌?!?p> 除了我的臉,我的身份,我還有什么是高官貴族喜歡的?性子?別搞笑了。
她想起這茬子,倒是不好直接走了。萬一他又著涼了怎么辦,剛在雨天出門,現(xiàn)在又這樣睡著了,是嫌自己身體太好嗎?
著涼了怎么辦?
她輕輕地走出去,揮了揮手,走遠(yuǎn)些了,才輕聲地說,“回宮所拿條小毯子來,再去丞相府,和丞相說,陳公子在宮里的柱子上睡著了,問他如何處理?!?p> 那個人很快消失了,回來時拿了一條小毯子,是淡粉色的,上面還有些花兒圖。
她輕輕地走著。
聽說這個人不怎么睡得著,希望別把他吵醒吧。
她覺得自己真是欠了他的的。
屢被諷刺,還擔(dān)心他睡不好。
她輕輕給他蓋上被子,看見他睫毛輕輕的抖動了一下。
別是要醒了吧?
她看著他的呼吸又清淺了下來,看來是真的覺得累了,不然怎么會睡得那么熟呢。
她也不多想,丞相怎么安排她就怎么做。
她坐在他一旁的椅子上,看向他的臉,睡著的時候就像瓷娃娃一樣,乖巧又單純。
她也聽說,這位陳小公子很乖的,怎么在她面前一次不諷刺挖苦就不爽呢。
真奇怪。
saucer.
寫的女主已經(jīng)在睡覺了,小病美人也睡著了,只剩下二公主這位大佬還在靜觀其變,戴面具的那位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可以出場呢,還有楚喻,我天,算了么么噠,我們明天見,盡早讓你們和楚離歌見面,這位真大佬絕對霸氣側(cè)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