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孟向的線索
“寅虎山賊寇,這你是知道的吧?”孟向說。
“知道,上次派人來刺殺我?!?p> 孟向說:“寅虎山的賊寇現(xiàn)在很猖狂,大白天的,攔截官道收過路費(fèi)?!?p> “確實(shí)猖狂。”
“前些天,他們收過路費(fèi)的時候,還盤問每個過路人的姓名?!?p> 蘇煥抬眼。
“他們攔住了一輛馬車,那輛馬車……”
蘇煥突然插嘴:“學(xué)政大人的?”
“正是。”孟向點(diǎn)頭。
蘇煥表情疑惑:“我跟寅虎山的人沒有直接沖突,有的話就是殺了他們幾個弟兄而已?!?p> 孟向心中震撼:“親手?”
“對!”蘇煥回答?!八麄儊須⑽遥晃曳礆?,這不能怪誰?!?p> “是,他們應(yīng)該不至于因?yàn)檫@個理由對你實(shí)施報(bào)復(fù),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泵舷虮砻婢S持著淡定,沒想到坐在他對面文弱書生,竟是反殺了十個賊寇的人。
記得當(dāng)初臨安縣匯報(bào)刺殺案的時候,就是死了十個賊寇,當(dāng)時的匯報(bào),都是衙吏殺的,現(xiàn)在想想,確實(shí)不大可能,臨安縣的衙吏什么能力,孟向還是有點(diǎn)了解的,無傷亡殺死十個賊寇,太浮夸了,蘇煥說的話可信度太高了。
蘇煥是武功有多高?莫不是隱藏的武林高手??傳說中有內(nèi)家功夫的人?
孟向只覺得,越來越看不透蘇煥,太深不可測了。
回到縣衙后,蘇煥還是想不通寅虎山為什么要針對他,這里的學(xué)政,充斥著一個什么樣的角色?被威脅?還是和寅虎山的人有利益交接?
白氏藥鋪。
學(xué)政躺在一個病房里,一堆人沖了進(jìn)來。
“大理寺辦案,閑雜人等速速離開?!贝罄硭碌墓顩_進(jìn)白氏藥鋪。
個個持刀,滿臉橫肉,就醫(yī)的百姓看到后嚇得連忙跑出白氏藥鋪。
“學(xué)政在哪?”為首的人問。
掌柜的早就嚇得腿軟,用手指了指后邊的房間。
“上?!?p> 啪嗒啪嗒跑步的聲音,一群公差沖到房間,轟的一聲一腳踢開房門。
一只腳跨出窗的學(xué)政回頭,嚇得爬更快了。
“站住,別跑!”公差沖上去揪住學(xué)政的衣服,將他拖回房間。
學(xué)政全身包裹著白色的布條。“哎呦哎呦,輕點(diǎn),輕點(diǎn)?!?p> 公差面無表情?!按罄硭罗k案,帶走?!?p> “差爺,冤枉啊,我沒犯法啊?!睂W(xué)政喊叫著。
剛出白氏藥鋪的門口,刑部的公差也小跑上來。
看到刑部差兵,學(xué)政快嚇尿了,MMP進(jìn)去還能活著出來嗎?
刑部啊,天底下最可怕的地方。
刑部差兵和大理寺的人交涉了一下,學(xué)政就被抓走了。
“差爺,差爺~~~~”
一路上,都是學(xué)政鬼哭狼嚎的聲音。
府衙的牢獄,一陣陣惡臭味,以及刑部以往手段,形成陰霾籠罩著眾考官的內(nèi)心。
刑部和大理寺還沒來審,有個考官就被嚇得尿褲子。
臨安縣令府。
“不好了不好了。”外出打探的仆人剛跑進(jìn)大門,就打開嗓子吼。
當(dāng)家主母和楊月華快步從內(nèi)房走出來?!靶№?,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老爺為何沒回家吃飯?”
“不好了,老爺,老爺被刑部抓走了?!北环Q為仆人的小順,一臉驚慌,他地位雖低,卻也知道,刑部是全大興朝最可怕的部門,被抓緊去的,兇多吉少。
“娘,娘~~”楊月華扶住旁邊突然倒下的當(dāng)家主母。
就是當(dāng)初楊興昌被罷官時,她都沒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刑部威名,可見一斑。
當(dāng)家主母好一會才緩過來。“快,快去找知府大人?!?p> “扶我起來。”當(dāng)家主母站起來后。“月兒,你去找蘇大人,你父親一直念叨著,蘇大人是他的福星,鬼主意多,不論什么辦法,也要讓蘇大人幫忙,娘去找孟知府?!?p> “備馬車?!碑?dāng)家主母立刻道,小順匆匆跑去馬廄。
一分鐘后,整個楊府寂靜無比,就剩楊月華站在原地發(fā)愣。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都不知道父親所犯何事,為何會被刑部抓走。
能讓京師六部之一刑部出動的,都是可怕的大案子。
楊月華內(nèi)心很慌亂,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天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她才發(fā)現(xiàn),在這個世界,她是那么的渺小,渺小到只能看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而無能為力。
楊月華咬牙,她決定去找此刻的救命稻草……蘇煥,或許有一絲生機(jī)。
一路渾渾噩噩的走到白府,白府門口的下人正要去通報(bào)白媛媛,楊月華阻止了,她自己走進(jìn)白府。
她并沒有往白家的方向走去,而是往蘇煥那邊的方向走去。
這條路,她前些天也來過,并不陌生,沿路都是辣椒,紅彤彤的。
蘇煥正躺在搖搖椅上看書,就看到一個低著頭的粉衣女孩走過來,從走路就可以看出,她的情緒很低落。
看到蘇煥,楊月華突然跑了起來。
蘇煥站了起來,楊月華沖過去抱住蘇煥,這行為讓蘇煥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兩只手無處安放,只能攤著,一只手拿著書,尷尬的站著。
楊月華抽泣著,埋在蘇煥的肩膀嗚嗚哭了起來。
路過的丫鬟和下人看到后都急忙走開了,假裝沒看到。
“啦啦啦!”白媛媛穿著男裝,手里攥著冰糖葫蘆,往蘇煥的房間走來。
自從白大錢再加了一個辣椒產(chǎn)業(yè)后,一出去就好幾個月不在家,白媽媽又管不住她,白媛媛就自由多了,天天穿著男裝到處溜達(dá),好不歡樂。
下人們也都知道穿男裝的是誰,卻沒人敢討論,小衣說過,誰敢說就揍誰。
剛剛走進(jìn)蘇煥的院子,他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的蘇煥,他身上趴著一個姑娘。
仔細(xì)一看,這姑娘咋……咋那么的眼熟。
楊月…月…是楊月華。
“嗒!”冰糖葫蘆掉在地上,白媛媛目瞪口呆。
你妹啊,那是我的男人,怎么……怎么被你抱著??
白媛媛轉(zhuǎn)身就跑,她腦袋全亂了。
“不對,月華在哭?!卑祖骆罗D(zhuǎn)回,趕緊躲起來,偷偷看,她雖然覺得或許不是她想的那樣,卻不敢肯定,內(nèi)心很酸很難受,從小到大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哭了好一會兒,楊月華停止哭泣,緩緩的抬頭。
蘇煥看著她可憐而無助的眼神,心里已經(jīng)猜到是因?yàn)槭裁词虑榱?,任誰被刑部抓走,他的家人都不可能淡定。
“求蘇大人救救我爹。”楊月華突然跪下,蘇煥眼疾手快,用手托住了她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