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囡強忍著,她突然想起了一次,后遺癥怎么沒有來?
那是他和她的那個晚上,同樣折騰著炙熱流汗,可是這等汗流浹背,那會兒后遺癥怎么就沒來?
“抱我?!?p> 許明囡口中突然吐出兩個字,暮新城聽見,他不敢怠慢,因為夢中,也有過這兩個字。
果然是這樣,暮新城抱著自己,許明囡就感覺到好多了,很快,她又重新意識到一個問題。
“你以前,是不是這樣抱過我?”
暮新城想回答是,可是又想到,許明囡并未想起和他的一朝一夕。
“怎么可能,以前的我和你千差萬別,如果是我撞上你,我就死了,別亂想。”
暮新城輕聲溫柔,在許明囡的額頭說著,那氣息就在許明囡的額頭上蔓延。
“也是?!?p> 以前的許明囡,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如果真被人撞見,怕真是活不成。這樣想著,許明囡對自己,同時對暮新城不知道說什么,為什么這個家伙就能活下來?而自己,也和他有這說不清的感覺?
“你們……,我還是避一下吧?!?p> 蔣木木剛剛拉起暮新城有些虛脫,慢慢反應(yīng)過來,也就能接受外面的影響了,可是竟然是狗糧。就算這樣,蔣木木也打算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們算好。
這同時引起暮新城和許明囡的眼球,就連說話也異口同聲。
“那你還是避一避吧?!?p> 異口同聲的后果,是兩人的疑惑,又都互相看了看對方,又都感覺是巧合。
“去那邊吧。”
但是又回過頭,兩人又是一起說著同樣的話。
“你們……,好吧,我去那邊。”
蔣木木也是疑惑茫然,真是兩口子,有了這樣的想法,她選擇閃開。
許明囡的后遺癥好了許多的時候,就只幾分鐘而已,那個時候,許明囡早已離開了暮新城的懷里。此刻她扒拉著下水道外面的柵欄,想要從這里進(jìn)去的心,怎么也攔不住。
下水道柵欄,像是以前被打開過一樣,少一用力,就找到竅門脫落。此時蔣木木也靠過來,看見這個情景,臉上也有了幾許欣喜。
許明囡走在最前面,她帶著路。下水道雖然窄了一下,不過半爬著進(jìn)去,還是能行。幾人一手一腳的挪動著,突然,暮新城的手機響了。
蔣木木很慌張地趕緊揮霍著手,臉上的表情就好像說著話。
快點!別被發(fā)現(xiàn)。
暮新城也十分慌張,這不,一下撞到了東西南北都來不及痛,趕緊把聲音關(guān)掉。為什么不掛電話,仔細(xì)一看,是安樂的,暮新城還是選擇接。
“你們在干什么?龜速移動嗎?”
此刻安樂一個人在房間里面,看著暮新城那個點慢慢地移動,他有點心慌。
“沒有,我們在下水道里。”
暮新城的說話聲音經(jīng)過自己一壓,變得很小聲,許明囡也忍不住往后望,可是看到暮新城這樣,想說些什么,又不想說。
“下水道潛入?好吧,你們得快點,不知道有哪些意外?!?p> “好好好,我們盡量?!?p> 很快掛斷了電話,許明囡已經(jīng)猜到了是誰的。她沒有說話,依然在前面帶著路。
靜靜的井蓋就那么靜靜地蓋著,即使有著震動,都是有人路過而產(chǎn)生的。一對人若有若無看了看四周路過,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是在規(guī)律的行動。
你若問他們是在干什么,他們絕對會說,離崗出來上個廁所,而下一秒,等你消失不見的時候,又會與上級聯(lián)系。因為這樣問的人,基本就不是這個場內(nèi)的人員。
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直到消失不見,這個時候,井蓋又有了其它動作,被人推開,放在一旁。
許明囡探出頭去,張望四周。確定沒有問題后,她立馬彈跳上去,幫助下一個人員上來。最后才是暮新城,許明囡才發(fā)現(xiàn),這個家伙怎么這么重,難怪之前暮新城會虛脫。
“呼~?!?p> 許明囡也忍不住,但忽而感覺到了腳下震動,她立馬又把井蓋蓋上,帶著其它兩人躲到陰暗處。
又是一對人,排列十分散亂,根本不像是排列一樣。同樣若有若無看了看四周,就離開了,并沒有發(fā)現(xiàn)暗處的三個人。
人走后,許明囡她們才從暗中出來。
這里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有了許多改變,許明囡感覺到了,她只能依靠東西南北分辨,一些有可能不存在的事物。
可是這樣并不行,當(dāng)帶著暮新城和蔣木木繞來繞去,暮新城都感覺到了,他拉住許明囡,有些不乏之意。
“算了,還是跟著安樂給來的大致位置圖走吧?!?p> 蔣木木和許明囡在一旁看著,只要有人來就立馬動作應(yīng)付,因為這光亮要緊,不能讓他們十分靠近。
暮新城發(fā)現(xiàn),許明囡的緊身皮衣真的好用,就自己的手機,放在許明囡身上,還真的一點濕漉漉的感覺都沒有。他點開某個軟件,細(xì)細(xì)看著每一個角落。
安樂并不知曉地下工廠在何處,只能告訴暮新城,讓他自己尋找。所以地圖上沒有標(biāo)明,暮新城只能看著哪些不合適的地方,憑著感覺。
“明囡,你過來?!?p> 暮新城往著一個地方招著手,后者許明囡快速靠近。
“你看看,哪些不合適的,有可能就是地下的通道?!?p> 許明囡結(jié)果手機,看得眼花繚亂的時候,還是分辨不出,哪些最有可能存在地下的通道。
“我們還是一處一處尋找吧。”
“???那……。”
暮新城還未說完,就被許明囡打斷了話語。
“噓,有人來了。”
急急忙忙關(guān)掉手機,來人腳步聲臨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不像是路過一樣。蔣木木都快忍不住了,準(zhǔn)備起身,她以為是被發(fā)現(xiàn)了。許明囡卻牢牢抓住她,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話語那么明顯。
看看再說。
果真,來人就是在旁邊噓噓一會兒,就走了。
終于,他們不禁松了口氣。
“找不到,我們還是先救人吧?!?p> 許明囡悄悄的聲音再次想起,可是卻起了爭議。
“不行,先救人的話,引起騷動會讓后來的證據(jù)難以搜集?!?p> 暮新城搖著頭,毫無疑問,否認(rèn)了許明囡的話語。
原來,他們早就答應(yīng)了安樂。一方面搜集證據(jù),一方面安樂幫助他們,救出十度和蔣木木的母親。明明早就想好的先搜集證據(jù),卻在找不到入口,起了爭議。
“那,明囡你是救人心切吧。”
在一條小巷里,兩頭互通,暮新城坐在木箱子上,腿還著不了地。蔣木木靠著墻壁,雙手互繞,一只腳也彎曲踩著后面的墻體。
“又不是救你,肯定心切了?!?p> 許明囡則是在一邊站著,有些不屑,看著暮新城。
暮新城慢一秒才體會到其中話語,讓他覺得,許明囡就那么討厭自己嗎,那那天晚上還和他不反抗。暮新城想著自己很輕易就被許明囡拉著頭在地上,踩著頭還溜達(dá)幾腳。
“搜集證據(jù)好一點吧,我覺得兩者同時進(jìn)行,先摸清楚人在什么地方,要不也可以證據(jù)先到手。”
蔣木木對于她來說,能用自己的身份拖延住,那就說明,母親還很安全。
“對呀,多呀,我就說嘛。”
暮新城借此偷瞄一眼許明囡,他發(fā)現(xiàn)許明囡低著眸,思考著什么。
“一處一處摸嗎?多費勁?。 ?p> “分開行動嗎?”
“那你有其他辦法嗎?”
蔣木木也是這樣想的,不過許明囡認(rèn)為太過麻煩,但兩人忽略了中間暮新城的話語。暮新城感覺到自己的地位搖晃,可是又別無他法,她只能后來才補一句:“分開行動嗎?”
暮新城望著許明囡,許明囡也看著他。
“肯定呀?!?p> 暮新城開始慌了,從木箱上跳下來,接近許明囡:“那你要保護(hù)我,我什么都不會?!?p> 和許明囡擠在一起說得好委屈的,好像沒人管的野孩子。
“不會那你干嘛啊?”
看著黏上自己的暮新城,許明囡退后幾步,卻感覺到地面的震動。
“我要和安樂通信,你們又不會……?!?p> “有人?!?p> 許明囡馬上上去抱著暮新城就地蹲下,暮新城沒有反應(yīng)過來,都是靠許明囡渡過難關(guān)。而蔣木木就在陰影之中,往旁邊靠靠,就是一堆木箱。
來人很突然,不過也去得快,蔣木木不想再經(jīng)歷這么一次,太危險了。
“你跟蔣木木?!?p> 許明囡雖然說完,感覺心里很失落,但為了單獨去尋找十度,她不得不這樣。她的想法和暮新城有分歧,于是打算自己一個人。
“不,我要跟著你。”
暮新城小碎步上去,靠近許明囡,眼中求保心切。
“你跟著她!聽不懂嗎?”
“你們順時針,我逆時針,等會一圈碰面?!?p> “不,我就要跟著你。”
而蔣木木看著暮新城和許明囡還在拉扯,不想再一次經(jīng)歷的心澎湃,她直接撂下一句,就暗中走掉。
許明囡看暮新城太過黏人,都握起了手中的拳頭,暮新城又慌又怕,他聽見蔣木木最后一句話,于是心里急中生智,指著蔣木木離開的方向:“蔣木木她走了,你沒有辦法。”
許明囡看了看蔣木木原來的地方,真沒有。這一看,她的拳頭悄悄放下,暮新城看見,趕緊再補上一句:“我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