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雙皮,茉莉?!?p> 男孩坐在兩個女孩對面,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是被迫的,但是又符合自己的期望,暮新城怎么不了解?他給上一眼就明白,突然一陣記憶襲來,男孩在自己小時候抓著娃娃機那會兒的胖腿兒姐姐旁邊驚人的相似,但卻不是。
兩個女孩說著話語,有一個不用說肯定是話嘮一類,咻咻不停,本來上一秒還在談?wù)撨@個事情,下一秒,就又油膩到另外一個事物上了。那男孩仿佛已經(jīng)熟悉了這些,他已經(jīng)習慣了被遺忘在一角。三人毫無分貝地談話已經(jīng)把許明囡給吵醒了,尤其是其中一個女孩忍不住的低笑點。
許明囡朦朧神色轉(zhuǎn)頭看見前臺,想起自己是在奶茶店睡著了,暮新城忙著,許明囡就看著,位置有很好的代入感和即視感,許明囡看著手上的動作操勞很熟練,這一點就和十度沒有區(qū)別。她看著比較享受,可是沒過一會兒,自己又睡著了。
暮新城看著,想默默地送了一件外套上去,結(jié)果先來后去,也只有一件西裝最合適,要說別的?他怕露餡。
這個時候門口又來了一聲歡迎光臨,這次是一個奔著淚的女子,深情痛哭不僅引人注意。暮新城都不知道該上不上去迎接這種客人,可是這個把睡著的許明囡又吵醒了,暮新城看見掉落的西裝外套,趕緊撿了起來。許明囡轉(zhuǎn)身,看見蹲著的暮新城,以及手上的外套,她有點懂了。
“嗚嗚,分手就分手!這個渣男,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帶著他去你的婚禮?!?p> 女子直接在一個座位坐下,包包放下,就抽拿著紙巾不停抹淚,暮新城無奈,把外套放在前臺,迎上前去。
“請問,你要喝些什么?”
“喝喝喝!給我來一杯最貴的!”
女子很氣憤,轉(zhuǎn)身怒喝著暮新城,要不是許明囡在這里,任何多余都怕自己暴露,暮新城是不會歡迎這種客人的。
“好的?!?p> 此刻,暮新城也只能無奈應(yīng)下,轉(zhuǎn)身過后又是從容,這一切都在許明囡的眼里。她感覺特別諷刺,一個是女子,一個是自己,而自己懷著孩子,其實也希望孩子的爸爸能在身邊,可是不行。不過,她看到服務(wù)員的從容,或者自己可以給他錢,讓他在這段時間陪著自己,把孩子生下來,有個依靠,整個人都是有安全感的。
就當買了一個十度回家吧,她笑了笑。
最貴的暮新城不會,可是要做一點高大上的東西讓客人滿意,他停頓在菜單上的薄荷莫西多上面,最終還是薄荷摩西多,加上一個水果拼盤。
許明囡再次看見暮新城操勞,她瞥見那見西裝外套,拿過來聞一聞,薄荷的清香,還有一個熟悉的味道。這令她心情大好,順勢就穿在身上。這番動作驚擾暮新城,他轉(zhuǎn)過頭去,看見許明囡穿上外套,驚人的帥氣,就這一恍惚,菜刀下去,割傷了拇指。他倒吸一口涼氣,嘶地一聲讓許明囡轉(zhuǎn)過頭去,看著服務(wù)員低下頭去看著手指,她猜到了幾分。
女子心情不好,點來的東西除了莫西多喝了幾口,就直接甩上一百走人,雖然暮新城不差錢,但也算是賺了點錢。他上去把一百收入囊中,然后看見絲毫沒動的水果拼盤,他靈機一動,端在自己面前,坐在許明囡對面吃著。
中午就半個炸雞,自己都餓了,不用說許明囡還帶著一個人。
果然許明囡看著自己吃了一小塊蘋果,忍不住著動了動嘴,那是饞意。
“不收錢?!?p> 暮新城很自然推著盤子過去,口中直接說到,許明囡猶猶豫豫,顫顫巍巍拿起一個,送入嘴中.
Very good,許明囡心里夸著,可惜暮新城不會做,十度她相信。
“再來兩杯薄荷蜜柚,我請你?!?p> 心情大悅,許明囡很開心揚了揚嘴角,想著如何說出包養(yǎng)面前這個服務(wù)員的事情。
“還是我請你吧?!?p> 暮新城的從容自然,讓許明囡很放心,也默認了暮新城的話語,又是這般場景,許明囡動心了。
“你一天賺多少錢???”
暮新城回了回頭,沒打算沒計算,都是為你開的。
“好的時候幾十,不好的時候沒有?!?p> 許明囡心里蹬當,這么少?
“那我每天兩百元買你,行嗎?”
暮新城再次回頭,對著許明囡,停下手中動作。
“買我?干什么?”
許明囡以為暮新城動心了,這個地段,每天能收入兩百都很高了。
“就做保姆啊,照顧我啊?!?p> 暮新城聽見,眼神不禁落在她的肚子上面。
“恕我直言,昨天我聽到你們的談話了,你懷孕了,是吧?”
“是的,所以才想到你?!?p> 許明囡說得很誠懇,面前的弱弱服務(wù)員其實很注重細節(jié),自己很喜歡。
“你買我回去照顧你,如果男主人看見的話,會怎么樣?”
“沒有男主人,就我一個?!?p> 暮新城那一刻有點脫掉圍巾,上去按住許明囡的雙肩,然后不滿的大聲:“我不是嗎?”
但是沒有。
他沉默了一下,還是不行,天天呆在一起,難免露餡。
“算了,我還是開店吧,總感覺有事情,很詭異?!?p> 暮新城說完,轉(zhuǎn)身依舊兩杯薄荷蜜柚,這讓許明囡有些不滿了。她站起身來,蜷縮這手就露出好長的袖子,然后作勢打在暮新城身上。
“那這樣,你可以開店,我要住在奶茶店里。”
暮新城一驚,許明囡瘋了?還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十度了?
他本來不想同意的,但是想到可以借此多套一些話,而且,她在身邊也好。
“可是只有一張床,唉,也行,我打地鋪?!?p> 許明囡笑了笑,其實不用,但她不想說出口,因為這已經(jīng)讓面前的服務(wù)員感覺詭異了。
“那等著?!?p> 許明囡說完,就直接離開了,暮新城想要喊住,因為有兩杯薄荷蜜柚還沒有弄好,但是剛開口的嘴巴又重新合上,他脫掉圍兜跟了上去。
奶茶店燈都沒關(guān),暮新城連忙一鎖就走人,此時許明囡已經(jīng)打了車輛,準備上車,暮新城直接撲了過去,和許明囡鉆進車里。兩人坐在后面,許明囡先是疑惑眨了眨眼,對上暮新城視線,然而暮新城只是一笑:“我去幫你拿行李。”
許明囡沒看到這一笑,因為圍巾圍上去只露出一雙眼睛,但是她感覺得到,當時她暫且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下車后,暮新城跟著許明囡一路進了一個胡同,他不用去擔心樓層高或者行李多,因為許明囡不喜歡高樓層而且行李也就一個箱子。
果然,上了三樓以為還要上四樓的暮新城絕望,結(jié)果停在三樓上面。開了門,暮新城才發(fā)覺是真的小,只有一個廁所和一個客廳,床就在客廳,許明囡見狀就躺上去。
“收拾一下,除了床和家具?!?p> 有了面前這個服務(wù)員,許明囡就是不想動,她摸了摸自己肚子,有兩個人呢。暮新城聽見,有點奇怪許明囡怎么這么懶,投過去的眼光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閉上眼睛,只揮了揮從肚子里面拿出來的小手。
“收拾好了叫我,慢一點沒事。”
暮新城白眼都快翻出去了,可是無法,還是收拾著東西。東西并不多,也不亂,他把紅色箱子拉上,可是不知道密碼,也就沒有鎖上。閑來無事,他看了看窗外,正對著一面墻壁,上面有一顆掙扎成長的樹,忽然來了一陣風,樹影婆娑笑得自然。背后迷糊一聲,暮新城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許明囡翻了一個身對著自己,小肚微微隆起炫耀著自己。
暮新城躺上去,看著許明囡的睡言,他發(fā)現(xiàn),他真的離不開她,一點也不能。他親吻她的臉頰,想象著許明囡的臉上被自己種了一個草莓,樂呵呵笑著。
這時候,床下突然來了一個身影,暮新城觸摸不及,用手臂擋住,這一速度讓他看清了咬在自己面前的何種生物。
原來是丫頭妞。
潛伏多時,它已經(jīng)確認了這個人身上的一種味道,與自己死對頭身上的味道一致,奇怪,怎么有種薄荷的味道。
“嗷嗚~?嗷嗚!”
它松開口,滿懷疑惑跳開,看著眼前圍著圍巾的這一個人。丫頭妞好不容易等著主人睡著,上去嚴懲欺負自己主人的惡霸,只因為主人醒著,就一定會阻止自己。
它搞不懂,面對欺負自己的人兒,主人為什么還要維護,還沒有自己的命令不能施以咬刑。
“嗷嗚~。”
很多時候自己只能無辜趴著,看著地上,它只是一只狗狗而已,還是一只寵物犬!
狗蹄四只是真的,狗毛泰迪也是。
暮新城看著這只狗猶豫著慢慢走開,壓制住心里極度的笑意,他不想去理睬這只狗,因為在這只狗面前,暮新城只想到兩個字。
露餡。
……
暮新城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一個小時多一點,許明囡還在旁邊睡著不動。他看了看行李箱,又看了看許明囡,終于決定還是把許明囡叫醒。他搖了搖許明囡,許明囡一下驚醒,看到是服務(wù)員在作祟,她笑了笑。
“幾點了?”
她伸了伸懶腰,外套隨著動作上升下來,十分可愛。
“兩點半了。”
暮新城不溫不和,許明囡只覺得非常平常。她坐在床邊,邊穿鞋子邊說話。
“你先等著,我去跟房東說說?!?p> 暮新城看著許明囡背影,忽然有種她挺著大肚子的感覺,他有一點隱隱不放心。
她剛剛動步離開,就看到門口的丫頭妞繞路走開。
“我的狗,丫頭妞,呵呵?!?p> 許明囡感覺這灰溜溜的感覺,她想不通丫頭妞為什么會這樣,所以只能笑著。暮新城沒有說話,而是看著丫頭妞,很冷靜,很平靜。
“我見過。”
許明囡走后,暮新城坐在床邊,這才拿出自己的手機,對何藝說著,許明囡已經(jīng)掉落在自己的陷阱之中,他終于可以看著許明囡,一天天肚子慢慢大起來。
何藝的消息依舊,給了他一個大拇指,絲毫沒有愧疚之心,暮新城問,你這么瞞著許明囡做這些事情,難道就不覺得對不起她?
過了一會兒,何藝才來了一條消息。
我相信許明囡也想陪在你的身邊,如果沒有后遺癥。
暮新城看著心里很欣慰,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有沒有拉黑許明囡的號碼。
何藝的消息一完,又來了一個電話號碼。
勸你把這個號碼拉黑,不然哪一天她打你的電話,你就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