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微把手中抱的書本,上面的幾本,扔在講臺桌上。
暮新城走上去,看到正是正是自己的作業(yè)。
樊微說不清的笑容,把作業(yè)一推:
“你看看吧?!?p> 暮新城仔細核對題目。
七題沒寫,八題是七題的答案。
九題是八題的答案,以此類推。
好多都寫錯了。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呵呵,樊老師?!?p> 樊微的笑容他看清楚了。
“暮新城同學,怎么說?”
“我……呃……?!蹦盒鲁侵е嵛?。
誰知樊微把手上東西換了一只手抱:
“那好,就去暮新城同學說說,這個快樂的假期是怎么度過的,說得大家滿意為止,我就不追究。”
“那好吧?!?p> 有把柄在別人手中。
暮新城忍不住眼睛往地面一瞟,應道。
于是樊微站到講臺一旁,暮新城上臺演講。
暮新城站在講臺上橫掃一道,全班的眼神。
有些好奇,有些不理,有些無所謂。
唯有童嬌的炙熱眼神,許明囡盯著桌面。
“這個假期,……?!蹦盒鲁钦f得很隱喻,還看了某人一眼,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沒了,謝謝同學們,這就是我的假期?!?p> 所以,才有了開頭的一幕。
眾人的巴掌打得碎響,還有人議論紛紛。
“哪里招童工,我也要去!”
“八方胸怒誒,我匹配到過,直接抓廢你!”
“官方都在尋找的人,竟然在暮新城身邊,哇塞!是誰?是誰?”
殊不知,在暮新城說話的時候,不斷瞟著許明囡。
而現(xiàn)在才反應過來的同學們,所以大家也沒猜出。
樊微看見,同學們都滿意了。
她也沒追究,揮揮手讓暮新城下去。
這趟險,算過了。
暮新城回到座位上。
童嬌看了他,猜到是誰:“你說的許明囡是吧?”
看到暮新城的臉色變化,她嘿嘿一笑:
“我就知道。”
回到校園,時間總是過得那么輕松。
這是第一個星期的放假。
許明囡如同往常。
一個人乘坐公交車回家。
以前的雅綠書包,于床下的某個箱子里。
粉紅布袋樣書包替換了它。
后面有人跟著,不用回頭許明囡都知道。
因為她故意扔在地上的鉛筆被人撿走了。
估計那人現(xiàn)在也知道,她是帶著他轉(zhuǎn)了一圈。
許明囡想快步走出巷子,回到大街上。
果然這些人如同自己的印象一樣,很煩。
被發(fā)現(xiàn)了就膽大妄為地跟著。
前后被夾擊,無奈,她只有朝向左邊。
卻發(fā)現(xiàn)左邊也有人。
三條巷口的人不斷向前。
她也忍不住后退幾分。
她猶豫著要不要出手。
身份到底還重不重要?
但是,猶豫稍許,她決定出手。
幾步上前,尋找一個落腳點。
一躍而起。
繡腿恰似云雀,襲向那人。
那人側(cè)身一躲,狡黠一笑。
可是卻讓她逃走了。
許明囡自以為逃出生天,卻在巷子某處,又來一人。
這人看似很普通,她也放寬心。
可是距離不遠時,那人把墨鏡一摘:“還記得我不?”
許明囡犀利上頭,腳步后退幾分。
他撩開藍色上衣,露出腰間的傷疤。
由前肚到后腰,傷疤長的嚇人。
那一夜的記憶番涌而來。
許明囡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他。
或許是來報仇的,也或許是來緝拿她的。
“你是真不記得這條傷疤?還是越南的那個二樓民宿?”男人放下衣服,逼近。
“你想干什么?”許明囡不溫不和。
男人見她默認,停下腳步。
“我想讓你加入我們刑偵辦,再次前往越南,調(diào)查境外毒品?!?p> “不可能?!彼苯泳芙^。
現(xiàn)在的生活得來不易,她怎么可能輕易舍棄。
“能在你這個年紀,這么熟練,我沒見到第二個,相信我,來到我們刑偵辦,你有更好的發(fā)展前途。”
男人一字一句認真。
許明囡沒有回答他,死死地盯著他。
眼睛的冷血讓人感到害怕,那男人后背也忍不住一驚,看來是拒絕了。
“好吧。”男人做過心里準備,他掏出一張名片,“如果你考慮清楚,歡迎再次聯(lián)系我,另外,你需要幫忙,也可以打給我。”
許明囡接過名片,白色的紙上只有幾個字:
刑偵辦,高乾源。
下面是電話號碼。
許明囡看了高乾源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出了小巷,許明囡想不通。
警方為何不強來緝拿她?
看到她里去的身影,高乾源心里有一陣失落。
這是個非常適合的人選,可惜了……。
高乾源想到一個人,那個人如今卻不愿意。
坐上第二路公交車,她摩擦著名片猶豫,還是默默收著。
許明囡回到家,歇息一會兒,暮新城才回到家,這是日常。
丫頭妞沒有像往常一樣出現(xiàn)在門口,而是在門側(cè)。
暮新城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因為算著開學,這只狗已經(jīng)還給趙恒了。
所以暮新城被嚇了一跳:“丫,丫頭妞?你怎么在這?不是還給趙恒了嗎?”
他可是親眼看見丫頭妞進了后備箱。
丫頭妞看著來人熟人,便默默走向許明囡房間。
暮新城睜大眼睛看見,丫頭妞上半身站起一躍,壓著門把手,竟然把門開了。
這只狗什么時候會這招?
丫頭妞慢慢走進去,許明囡看見身后驚呆的暮新城。
“干得不錯!”許明囡笑了笑,與那狗雙擊。
又因為狗笑了?
暮新城一震,把書包往床上一甩,坐在床邊。
“嘿,我說這只狗不是開學還了嗎?”暮新城望著那狗,感覺有些不同了。
泰迪狗剛來時候的機靈活潑,什么時候沒了?
“趙叔叔給我了。”許明囡不溫不和,低頭回了句消息。
趙恒很喜歡這狗,暮新城看得出來。
從下車就抱起這狗,使勁叫它的名字,丫頭妞。
后來還把它弄到教室寢室里養(yǎng),每每晚上休息都會帶它出來玩一玩,惹得一些學生的喜愛。
可怎么會給了許明囡?
“明囡,趙叔叔為什么會給你?”
“他樂意?!?p> “……?!?p> 什么叫樂意?
割舍自己所愛之物?
許明囡蓋著被子的小腳動了動,他的書包壓著她了。
“你的書包?!?p> ……
眾人都知道,許明囡有著后遺癥。
不治就好,那是幸運,如果加重呢?
那天學校還是往日的外出。
神奇的是,許明囡也要外出。
暮新城力即爭取,在班上猛舉半天手,比別人都高半丈。
這不,好不容易爭取到了,陪著許明囡逛街。
可是當天晚上,許明囡的后遺癥就來了。
把室友們嚇了一大跳。
暮新城還在熬夜打游戲呢,看到大晚上,對面女生宿舍怎么這么熱鬧?
可惜沒有望遠鏡。
“嘿!那小子,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干什么!”
暮新城一看樓下,教官指著他大吼著。
哎,不管了,被教官抓住又是另一碼事。
于是他又鉆回寢室。
次日上課。
許明囡的位置空著。
暮新城有種預感,昨天鬧騰多半是許明囡來著。
一打聽,安春霞和謝之寶回憶驚恐的眼神,他確定,是許明囡后遺癥犯了。
可是從來沒有在學校有過,這次特殊。
好在下午,許明囡總算回來了。
班上起了言論,大多都對許明囡不好,一些不知道的還以為許明囡有什么病,下意識有意無意遠離她。
這是暮新城看到的。
許明囡一進屋,同桌就有點遠離樣,板凳也挪了挪。
但是許明囡還是往常樣,上課盯著黑板,下課盯著桌面,中午吃著壓縮餅干。
安春霞和謝之寶雖然被嚇著,但是一直當許明囡是親姐妹。
所以她們倆很關(guān)心許明囡。
一下課便過來安慰著她,這個大嘴巴謝之寶更是說:“有個心理醫(yī)生特別厲害,你要不要去看?”
安春霞聽到,手肘忍不住碰她一下。
雖然是這樣,但都沒有惡意。
“不用?!痹S明囡不溫不和。
童嬌知道許明囡是暮新城的妹妹,自從當初許明囡拒絕了暮新城,再加上后來許明囡找她單獨對話后,她更加確信,他們是家人的關(guān)系。
所以她才會纏上暮新城,沒有把許明囡當成情敵,而是當成自己的妹妹。
“明囡,班上有些人挺煩,你知不知道?”童嬌戳了戳許明囡的后背。
惹得站在旁邊座位的安春霞和謝之寶投來目光。
“知道。”許明囡沒有回頭。
“不用理他們,你看我跟暮新城……?!蓖瘚捎痔鹛鹈勖壑v起她和暮新城。
當初在一起,暮新城對她冷淡的時候,也有不少嘴巴。
暮新城坐在旁邊,只能被動看她盡情地加油添醋,還有辣椒。
暮新城也有些時候有意無意瞟著許明囡,這許明囡的沉穩(wěn)。
往常十三四歲的女孩,對這些都是及其在意的。而許明囡的沉穩(wěn),太過了吧?
暮新城想不通。
后來,趙恒聯(lián)系了暮國聲。
暮國聲得知后,不得不申請走校。
他在校外租了一套房子,房子小,并不是很貴,在學校周邊。
即便這樣,暮新城也沒辦法出了學校。
他很想去看一看許明囡住的屋子,無奈,只能挨到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