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寧徵就讓助理把合同送到了虞家。
原本他是打算自己親自來一趟的,但臨時有事就只能讓助理來送。
而合同送過來,虞漣笙簽完字后的第三天,喜凰的整個工作組,以及其中的演員們就來到了虞家。
因為簽訂了這個合同,虞漣笙便和野兒住在了東廂房處,除了她的花房以及堂屋吃飯的時候他們姐妹要用,其余的屋子都借給了寧徵的劇組。
寧徵在看到那收拾的干干凈凈的西廂房,再看看周圍擺放的桌椅凳子,一時還真當(dāng)自己走入了古代的深宅后院中。
寧徵吩咐著劇組的其他人將東西擺放好,而他自己卻是找上了正在吃早飯的虞家兩姐妹。
不知道為什么,一向不吃早飯的寧徵,看著虞漣笙姐妹們安靜進(jìn)食時,突然覺得餓了。
寧徵不好意思開口,但是也沒有離開。
虞野笙見到對方的樣子,也就放下了手中的飯碗,去了廚房給寧徵盛了一碗粥。
寧徵下意識地看了眼虞漣笙,見其自始至終眼皮都不曾掀起過,淡然如初地吃著飯,他也就不客氣的上了桌。
寧徵喝著粥,一口剛下肚就覺得這碗里的粥跟外面的不一樣,下意識就望向虞漣笙開口問道,“這粥怎么感覺跟外面的粥不一樣?”
然而...
虞漣笙只是回頭看了眼他后,就繼續(xù)埋頭吃著早飯。
寧徵又將頭轉(zhuǎn)向了一旁的虞野笙。
可是這次虞野笙也沒有理他。
氣氛有一瞬的尷尬。
寧徵不免抿了抿唇。
向來都是他讓別人感覺到空氣尷尬的,沒想到現(xiàn)在是別人給他尷尬。
寧徵想了想,自己和虞家姐妹兩個也不是太熟,人家給他盛了一碗粥請他上桌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畢竟合同里面可是不包含吃飯的,而自己還問三問四的,果真是自找的。
此時的寧徵早將自己出身寧家,他能主動上人家的飯桌,就是給了人家天大的面子,哪還有人敢給他沒臉子?
總之,虞家姐妹倆是不一樣的!
“我就說怎么到處找不到寧哥呢,原來寧哥已經(jīng)在吃早飯了,原本還準(zhǔn)備喊寧哥吃的,看來是不需要了。”
就在寧徵想通也跟著虞家姐妹兩一樣,無聲吃著粥和小菜時,從外面?zhèn)鱽砹艘宦暻逅穆曇簟?p> 正在夾菜的虞漣笙手一頓,竟然抬起頭望向了門外。
來喊寧徵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顧衡愛上的那個娛樂圈里面的女人,白婉兒。
白家原本也是世家,后來因為改革所以跟虞家一樣落敗了。
只不過虞家到底是個大世家,底蘊比起白家豐厚且人際很廣,所以虞漣笙是有那資本依舊像個小姐一樣生活,但白家卻不行。
所以,白婉兒也算是從底層爬起來的吧。
虞漣笙抬頭看著白婉兒的第一眼她就不喜歡,遂又低下頭繼續(xù)吃著碗中的粥。
“嗯。”寧徵此時碗中的粥已經(jīng)進(jìn)到肚子里大半,聽了白婉兒的話,倒是轉(zhuǎn)頭應(yīng)了一聲。
白婉兒知道寧徵這人的性子就是冷漠寡言的,所以不會在意也不敢去在意。
于是她視線一轉(zhuǎn)就轉(zhuǎn)到了虞家姐妹二人的身上來。
“這兩位就是這件四合院的主人了吧,我叫白婉兒,很高興能見到你們,接下來的日子里就要麻煩你們了?!?p> 白婉兒這人吧,自從白家落敗嘗遍人間冷暖之后,就學(xué)得了一身見人三分笑的本事,哪怕她此刻看到虞家姐妹二人的臉,心中瘋狂嫉妒。
虞漣笙沒有理白婉兒,虞野笙更不會去理這突然出來的女人。
在虞野笙看來,她之所以去給寧徵盛一碗粥,那完全因為對方是付錢的大爺,請他吃一碗粥是應(yīng)該的,也就只有這么一碗。
至于白婉兒?
那是誰,跟她有啥關(guān)系?不去吃早飯杵在那當(dāng)門神?
當(dāng)然,虞野笙看著白婉兒也是第一眼就不喜歡。
最怕氣氛忽然尷尬。
白婉兒說完話之后,連虞家姐妹的一個臉色都沒有得到,臉色的笑就立即僵硬住。
但是想到之后要在這個宅院里面待三個月,跟主家打好關(guān)系,以后說不定會有不少方便,所以她忍了下來,自發(fā)自覺的上前坐在了四方桌的末尾的空的位置。
在她坐下的那一瞬間,虞漣笙不由地眉頭皺了下,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寧徵也不知道自己為啥會去注意虞漣笙的情緒,反正他是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了,隨后也跟著皺了眉,對著坐下板凳還沒焐熱的白婉兒說道,“不是吃早飯嗎?你還不過去留在這干嘛?”
“......”這又不是你家,你趕什么?白婉兒一愣,心里下意識就這么想道。
可是看著人家喝著粥,感覺那些小菜的香脆,她也有些餓了。
罷了,拉近關(guān)系以后還有時間。
“哎呀,我來的還真是時候,差點錯過了早飯!”
就在白婉兒又站起了身子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門外又響起了一道聲音。
白婉兒回頭就看到一身運動裝的薛仁,朝氣滿滿地往四方桌走來。
期間,薛仁跟白婉兒擦身而過卻沒有給她一個眼神,反而是全部眼神都放在了虞野笙的身上,并且沒有坐在先前白婉兒讓了的位置,而是直接坐在了虞野笙的旁邊。
“野兒,我好餓,能幫我盛一碗粥嗎?”薛仁展開一抹自認(rèn)為年輕的笑容,對著虞野笙放電道。
野兒聞言抬頭白了眼薛仁,隨后還往一旁坐了坐,繼續(xù)吃著粥。
“薛少,劇組那應(yīng)該還有早飯留著,你要是餓了的話...”白婉兒一眼就認(rèn)出了薛仁,所以見他說餓了,可不就要獻(xiàn)個殷勤?
薛仁扭頭分給了白婉兒一個眼神,隨后很快就又轉(zhuǎn)向了虞野笙的臉上,等著她理睬自己。
他媽說了,自古烈女怕纏郎,他得再加把勁!
不過...怎么幾天沒見,發(fā)現(xiàn)野兒好像又好看了?
這臉蛋,一點沒有那些化妝品的痕跡卻依舊這么細(xì)膩柔滑?
想摸...
察覺到薛仁的視線,轉(zhuǎn)頭就對上那雙幽深的眼神,虞野笙整個臉頰都紅了。
不是羞的,是氣的!
怎么有這么不要臉的人,看人的眼神就跟要把人吃了一樣!
登徒子,果真就是個登徒子!
“粥在廚房大鍋里,自己去盛,碗筷在櫥柜里?!?p> 就在虞野笙忍不住要發(fā)飆的時候,虞漣笙淡然的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