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喂飽你!
哈斯可都大人,是另外三人對哈斯可都的稱呼,大家也都以此來稱呼這個如同‘神’一般的男人。
不止是王娜,張懷殊也是急忙上前,聲音急切,“哈斯可都大人,我知道我們這些所謂的‘新種族’其實(shí)在你們的認(rèn)知中是很低賤的,并且您也不在乎能夠帶多少人回去,但是多一個總比少一個不是更好嗎?再說了,榆木是我們這些人中的佼佼者,我也不知道您把我們帶回去有什么目的,但有一個相對來說更優(yōu)秀的人,或者說對您對您的家族更有用處的人不是更好嗎!”
“沒錯!哈斯可都大人,您也看到了,我的手臂在短短時(shí)間內(nèi)就如同縮水了一般,擁有這般神奇能力的人應(yīng)該比我們這些平平無奇的人于您的家族更加有用才是!”
就連楊露,被榆木差點(diǎn)把整個手臂的血肉都是吸干,如果不是哈斯可都及時(shí)出手,恐怕不止是手臂,就連自己整個人恐怕都要被榆木吸干!但即使是這樣,也依舊愿意為榆木求情,為那個在嗜血魔藤纏繞之中救自己一命的男人求情!
“喏?!?p> 哈斯可都只是盯著榆木,這個滿眼爬滿血絲,眼中流露的情緒不斷變換著,看向自己如同看著一頓豐盛的午餐,或者說自己的氣血在榆木眼里就像一片汪洋!
對幾人的求情聲仿若未聞,綠芒吞吐的指尖不再猶豫,一指點(diǎn)在榆木的眉心。
“哈斯可都大人!”
“??!”
“嘶!”
王娜、張懷殊、楊露都是驚呼出聲,還有不少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個曾經(jīng)為自己帶回來不少食物和有用物品的男人,就這樣死在了‘神’的手上了嗎?
和卡爾納一樣同樣是被哈斯可都一指點(diǎn)在眉心,但與卡爾納不同的是榆木并沒有發(fā)出那種痛苦的聲音,反而是格外的平靜,平靜的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了!
隨著哈斯可都抬起手指,一點(diǎn)碧綠憑空泛起漣漪,碧綠的光暈自榆木的額頭逐漸擴(kuò)散全身,旋即周身都是覆蓋上一層綠色薄膜。
即便如此,榆木的血色左臂依舊源源不斷的從哈斯可都的手上抽離著氣血,而且并沒有絲毫衰弱的趨勢,仿佛剛剛這一點(diǎn)綠芒,不過是讓狂躁的榆木陷入寧靜,而并沒有從根本上解決榆木的問題。
“咦?”哈斯可都突然輕咦一聲,然后就是從懷里又拿出布袋,伸手從中將那頭赤條擒住,死死扼住其頸部,不論赤條如何掙扎,都是無法掙脫哈斯可都的手掌。
“既然你這么渴望氣血,那我就喂飽你!”
說話間,就是拉著榆木的左手一把按在赤條頭上!
“昂!”
赤條不斷吼叫著,嘶吼聲中夾雜著無盡的憤怒,這個之前在自己的威勢面前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的螻蟻,竟敢把手按在自己的頭上!
但是不論赤條如何憤怒,那只扼住自己頸部的大手都死死掐住了自己,只能任由那只螻蟻將手按在自己頭上,僅僅數(shù)息之后,赤條狂暴的怒吼就漸漸變成了悲鳴,看向哈斯可都的眼神也不再是怨恨、憤怒,它的眼神,分明是在向哈斯可都求救!
果不其然,當(dāng)把這只血色左手按在赤條頭上之后,這只手臂對自己的氣血吸收越來越少,最后索性不再從自己手上抽離氣血,完全從赤條身上抽離氣血,畢竟人類,就血肉軀體所蘊(yùn)含的氣血能量而言本身就沒有這些異獸以及一些異族雄厚和純粹。
這是種族先天上的差異。
赤條低吼著,不斷扭動著軀體想要掙脫那只扼住自己頸部的大手,但是卻無濟(jì)于事,哈斯可都的神色格外的平靜,絲毫不擔(dān)心這一頭赤條都喂不飽榆木的這只手臂,如果真的喂不飽的話,那哈斯可都也不不介意用自己的氣血再拖一點(diǎn)兒時(shí)間,反正也快要到界點(diǎn)的位置了,只要回到了族內(nèi),一切都不是問題……
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哈斯可都也不免有些微微的驚訝了,整整半個小時(shí),哈斯可都甚至都松開了抓著榆木左臂的手,但榆木的左臂卻是如同生根了一般按在赤條的頭上,不肯松開。
并且那層綠色薄膜也隨著榆木從赤條身上抽離的氣血越多而越來越淡,仿佛這層薄膜已經(jīng)快要壓制不住榆木了一般,因?yàn)橛苣酒届o的雙眼,又有血絲緩緩爬了上去!
“哈斯可都大人……”
王娜輕呼一聲,哈斯可都自然明白王娜擔(dān)心什么,對其微微搖頭。
而赤條,已經(jīng)不再掙扎,看向榆木的雙眼已是充滿了恐懼,看向哈斯可都則是滿眼的求救。
“胃口這么大的嗎?”
本以為一個軟弱的‘新種族’雖然出現(xiàn)了變異,但是也不會太變態(tài),但是整整半個小時(shí),以赤條的氣血都未能喂飽這個‘新種族’,實(shí)在是很讓人意外啊,或者說這次的新種族從一開始就有讓人意料之外的驚喜?
對于‘新種族’的降臨,哈斯可都作為哈斯家族的核心子弟,在接受這次任務(wù)的時(shí)候自然也有權(quán)知道一些什么,甚至就連自己所在的哈斯家族,在無數(shù)年前也屬于降臨的‘新種族’,盡管經(jīng)過了這么多年的發(fā)展壯大,如今的哈斯家族,已經(jīng)在始源之地算是有了一席之地,但是‘新種族’剛剛降臨始源之地時(shí)的弱小,哈斯可都一掃眼前的這些‘新種族’,哪怕榆木現(xiàn)在好像是出現(xiàn)了什么變異,但在哈斯可都眼里,也依舊不過是螻蟻一樣的存在。
太弱小了!
又是半個小時(shí),綠色薄膜如同氣泡一般炸開,榆木眼中的血絲悄然散去,血色左臂從赤條頭頂滑落,然后一頭栽倒在地。
“榆木!”
“哈斯可都大人……”
楊露急忙將榆木抱在懷里,王娜和張懷殊則是看向哈斯可都,意思不言而喻,‘榆木這是沒事兒了嗎?’
哈斯可都沒有回答,反而是晃了晃手中聾拉著眼睛的赤條,“別裝死,抽離你這么點(diǎn)兒氣血還能把你怎么樣不成?”
嘴上雖然說著別裝死,還是從懷里拿出一顆墨綠色的藥丸,丟進(jìn)赤條的嘴里,“算了,這就算是補(bǔ)償你了?!?p> 赤條頓時(shí)就是兩眼一翻,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哈斯可都瞪了一眼赤條,然后直接將赤條塞進(jìn)了布袋。
“他應(yīng)該是沒事了,就是可能突然吃的有點(diǎn)兒多,讓他消化一下,但是以后你們要多注意一點(diǎn)兒,最好離他遠(yuǎn)點(diǎn)兒,不然出了什么事兒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p> 說這話的時(shí)候,哈斯可都還特意盯著楊露那只縮水的手臂,“你的這只手可以恢復(fù),但是得等回了族地之后,不過還得看你值不值那個價(jià)。”
世上從來都沒有不求回報(bào)的施舍,有的,從來都是等價(jià)交換,以及更多不平等的交換。
一根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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