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掉進手里的流星
然而寧滄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看著天空。
清冷的說:“你等的流星雨來了。”
花茉一聽瞬間轉(zhuǎn)過頭去,把什么心里的陽光瞬間拋到了九霄云外,目光炙熱憧憬的看著不斷劃過夜空的夢幻流星雨。
天臺上的好多人全都開始談?wù)摿餍怯赀@同一個話題,甚至于還有好多人已經(jīng)雙手合十,不知已經(jīng)許了幾個愿望。
寧滄看花茉只是癡癡的仰頭看著劃過夜空的流星雨,不由詢問道:
“你不許愿?”
花茉笑容燦爛的回過頭,說:“愿望太多,不知道許哪個。”
臉上是糾結(jié)之色,纖長的手指點著下巴,認真思索。
“既然無論許什么愿都不可能實現(xiàn),那為什么不許個夸張點兒的呢,萬一實現(xiàn)了呢?!?p> “我許愿:我要一顆星星,璀璨又閃亮的星星,只手摘星辰這種夢幻的愿望,我——?。 ?p> 花茉忽然尖叫一聲,瞬間引起了好多人的關(guān)注。
所有人看著花茉瞠目結(jié)舌,尤其是距離她位置比較近的那些人。
他們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花茉那隨心攤開的手掌中,居然驟然多了一塊很燙的石頭。
以至于都把她的掌心給燙傷,被花茉抖落掉在地上。
所有旁觀者內(nèi)心的聲音:
我擦,流星許愿這么靈的嗎?說要星星結(jié)果就來了?!
瞬間天臺上幾乎所有人全都閉上了眼睛,連那些原本只是為了看這美麗風景的人也不由得抱起了神秘的小小期待,開始許愿起來。
掌心的灼熱痛感讓花茉直皺眉,差點哭出來,淚眼蒙蒙的,但她心里的震驚度同樣恐怖。
這么靈的嗎?!
寧滄蹲下身,拉起她已經(jīng)被灼燙起泡的手,看著她掌心看起來有些眼中的灼傷,還有那塊掉在地上溫度依舊很燙的小隕石塊,忽然笑了。
“看來你許的愿望還真挺靈的啊,這種萬億分之零點零零零一的概率,居然都能讓你碰上了。”
流星看似劃過很近的天空,但是它其實在縱向與橫向上都是距離很遠的地方,因此這種概率真的太小太小了。
寧滄抬眸看著因為灼痛而淚眼蒙蒙的花茉,拿著方帕擦掉她淚眼蒙蒙的水光。
“這可是你自己的心愿,只手摘星辰,人家都直接送到你手上來了?!?p> 真的是越說越覺得這概率小得可怕。
本來流星隕石塊掉落在這個位置就幾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是,不掉在天臺其他位置,不掉在花茉身體的其他位置,偏偏就掉進了她的手里,掉進了她的掌心。
花茉委屈又欣喜。
委屈是因為這星辰真的好燙手好疼啊。
欣喜是,這樣奇妙的事情,居然發(fā)生了,如何能不開心呢。
即便是并不相信這所謂的流星許愿,但是這樣的奇跡,想想還是超開心。
花茉仿佛成了捂臉哭表情包的行走體,“我還沒準備好,而且沒人告訴我星星居然這么燙?!?p> 寧滄的手指觸及地上那團小隕石塊,還是有些燙。
他用方帕抱起來,遞到花茉手中,然后直接推著她乘電梯下天臺,去包扎掌心的灼傷。
天臺所有人看向花茉離去的眼神,仿佛是在看絕世歐皇。
當護士給花茉包扎處理了傷口之后,花茉歐皇的形象瞬間更是深入人心。
小護士們?nèi)夹ξ母f,她今年肯定是要交好運了,所有的事肯定都能心想事成。
可花茉卻覺得,真的會這樣嗎?
理性客觀的來看,難道不是我重傷未愈,掌心又新添了一點兒小傷嗎?
尤其傷的還是右手,做三級殘廢的時間又得在原基礎(chǔ)上新增至少一個星期!
不過不管怎么樣,她還是很高興的。
人嘛,其實超簡單的,總是喜歡一些好的征兆,即便自己其實也壓根不信。
比如,人們在右眼跳的時候,因為俗話說右眼跳災(zāi),就總是對自己說:這明明是我眼睛周圍的神經(jīng)抽筋了而已。
但如果是左眼跳的話,因為俗話說右眼跳財,于是人們都會在心里來一句:難道我今天要發(fā)財了,要有好事發(fā)生了?
花茉也是這樣啊。
只不過在她這里不是眼皮跳不跳的事情,而是流星掉進她手里的問題。
等手上的傷包扎好,流星雨也已經(jīng)停歇。
病房里,花茉看著自己已經(jīng)被纏上白紗繃帶的右手,以及那被自己放在被子上的小隕石塊,像撿了什么大寶貝一樣開心,偶爾還傻里傻氣的笑。
不過漫長的興奮過后,她又想起了那個問題:心里的陽光。
剛才問了寧滄這個問題,并沒有得到回答,現(xiàn)在再問自然是不合時宜的。
不過這卻讓她很想問清自己的內(nèi)心。
自己的內(nèi)心,還有陽光嗎?
又或者是這么多年來,陽光究竟是增了,還是減了,亦或是保持不變。
花茉捂著自己的心口想了好半天,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問題的確如寧滄說的那樣,幾乎所有人都無法發(fā)現(xiàn)自己自身是否有這樣的慢性變化。
不過她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問別人。
詢問那種跟自己很熟悉,待在一起幾十年的人,是否有明顯變化,在別人眼中,應(yīng)該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父母以及多年好友自然就成了詢問的對象。
尤其是那種在自己與景嶠戀愛之前就已經(jīng)交好的朋友。
想著時間有些晚了,而且話題也不容易啟齒,所以花茉暫時打消了詢問父母的打算,而是發(fā)消息詢問了自己的好朋友——趙小橘。
趙小橘是她的好朋友,從初中就認識,之后一直同班,高中也同班,大學也同校,直至工作了才分開。
她正好算是那個見過她未戀愛前與戀愛后的那個人。
她跟趙小橘屬于那種即便長久未聯(lián)系,但也能不用寒暄打招呼就可以直接進入主題的那種關(guān)系。
她發(fā)了一條消息詢問。
很快就得到趙小橘的回復(fù)。
然后兩人就這個問題越聊越火熱。
最后趙小橘給出明確且確定的責任。
在跟景嶠進行了長達七年的愛情長跑后,她心里的陽光的確是在減少的。
而且還說,其實并不是在第七年才感覺到減少的,在她跟景嶠戀愛了大概一年半的時候,趙小橘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
然后花茉又問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心里的陽光還有嗎,是不是徹底消失光了。
趙小橘如問診的醫(yī)生一樣,給出準確的答復(fù)。
“那倒不至于,大概下降了一半的感覺。”
“不過如果你再繼續(xù)在那段癡戀里蹉跎個三五年,怕是也就差不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