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自己種一顆草莓
“嗯?!睂帨嫔涞幕貞艘宦?。
花茉覺得寧滄應該不大喜歡跟她待在一個空間里太久,于是她很識趣的回到2樓的主臥室,窩在臥室里,度過漫漫長夜。
半夜夢醒,枕頭又是濕的。
七年的感情,全心全意的深愛,要割舍,真的不太容易。
景嶠像一棵參天大樹,長在了她的欣賞,樹根蔓延纏繞了她的整顆心,密密麻麻,幾乎沒有縫隙。
而今要將這顆樹根蔓延纏繞了整顆心的巨樹連根拔起,整顆心上全是劃痕,撕心裂肺的疼。
.......
第二天一早,習慣性早起的花茉很早就醒了。
由于插足風波,她所有的通告都暫時告停,所以她今天沒有什么事情要做。
下樓,做早餐,只做自己的那一份。
雖然按照禮儀而言,她應該連著寧滄那一份也做好的。
但是她相信,即便她做了寧滄應該也不會賞臉。
這份默契,還是要有的。
她在吃早餐的時候,寧滄的助理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套全新的西裝。
沒過多久寧滄就換好了西裝下樓,然后囑咐了她幾句,直接出門。
寧滄說,今天下午她就可以正常開工。
不過有一件事要她做,那就是在出門之前,自己給自己種顆草莓。
空蕩蕩的別墅只剩下花茉一個人,她咬著面包,大致瀏覽了一下網上的言論。
今天的咒罵,比昨天的更猛烈更熱火朝天。
然后她開始在網上搜索,自己該如何給自己種草莓。
最后決定,用掐的!
擰著脖子上的嫩肉,下了狠勁的掐,掐得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疼得眼睛都紅了,總算是掐出了一顆合格的草莓印。
這樣看起來,就很像是她昨晚跟寧滄做了什么一樣。
到下午的時候,寧滄召集了很多的媒體跟記者。
花茉窩在沙發(fā)里,一邊剝著橘子,一邊看這個采訪直播。
“茉茉是插足者,是第三者,這純屬無稽之談。”
“我跟蕭御然小姐的確有婚約,但僅僅只是有過婚約而已。在去年的5月份,我們的婚約就已經解除?!?p> “我與茉茉,男未婚女未嫁,我們的戀情,合理合法?!?p> “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毀謗侮辱茉茉的謠言,否則的話,我一定會讓說話的人付出該有的代價?!?p> 花茉塞了一瓣橘子進嘴里,覺得寧滄的演技真的一流。
這場記者訪問結束之后,網絡輿情瞬間來了個360°大反轉。
原本為千夫所指的花茉,瞬間被無數(shù)人同情憐惜。
反而是曾經被無數(shù)人支持的正宮,這一刻被各種污言穢語以及陰謀論侮辱。
花茉覺得寧滄此刻應該是心疼得要死。
畢竟他那么喜歡蕭御然,那么呵護蕭御然,現(xiàn)在卻花錢雇了那么多水軍自己動手弄她。
.......
輿論風向的轉變,花茉也終于可以繼續(xù)工作。
安彤跟朱蕊來別墅接她,倆女人都喜上眉梢著,開心得不行。
安彤笑嘻嘻的說:“說真的,這樣一對比起來,寧先生可太男人了,不像景——”
安彤還未說完,就被朱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打斷。
花茉跟景嶠長達7年的地下戀情,安彤跟朱蕊是少有的知情者。
花茉神情平靜的看著車窗外,曾經愛得心甘情愿,現(xiàn)在分手了,也依舊不太喜歡聽別人說他壞話。
“他沒什么不好的,他只是不愛我而已。只是不夠喜歡我而已?!?p> 因為不夠愛,因為不夠喜歡,所以經常不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xiàn),也經常不會在意她的小情緒,小心思。
有時候即便是他明明注意到了她的情緒,她的心思,明明知道該怎么寬慰,卻也未必會做。
這就是不夠愛,不夠喜歡。
安彤被拍了一巴掌之后,才下意識的知道自己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有些尷尬的四處張望,正好看到了花茉脖子上那顯眼的草莓印,然后一臉壞笑得停不下來。
.......
今年花茉有一部戲要拍。
一部現(xiàn)代言情偶像劇,她飾演女三號。
景嶠是男一號。
今天恰好兩人的戲份都有要拍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分手之后的第一次見面就這么來了。
花茉到劇組的時候,景嶠早就到了。
花茉刻意避開他,也刻意不去看他,只期望今后的日子都能這么過去。
然而事情似乎總是不會遂人愿。
當天的戲份拍完,已經是日頭昏昏的傍晚。
花茉快速的在休息室里收拾著自己的東西離開,可是走到回廊轉角的時候卻被人拽住,拉進了轉角的黑暗里。
景嶠鉗制著她的身軀,以至于倚靠在墻壁上的她完全動彈不得。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干什么?”景嶠的聲音里,是隱忍的怒氣。
眉宇間仿佛都是怒火。
花茉極盡全力的保持自己情緒的平穩(wěn)以及聲音的柔和。
“景嶠,我們沒必要讓彼此難堪的?!?p> 可景嶠握著她的手卻更緊,讓她的手腕發(fā)疼。
“你就是要這么自甘墮落的嗎!”
花茉垂眸。
喜歡一個人到極點之后,就會導致,明明并不能算特別關心的話,自己也會覺得特別珍惜跟心暖。
自己騙自己才是最可怕的。
“景嶠,我提的分手,你同意分手,我們之間和平分手?!?p> 花茉柔和著語氣,“既然分手了,那么從今往后就是陌生人好嗎,因為做陌生人能夠讓我自在快樂一些?!?p>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為我掛心任何事。如果可以的話,其實彼此相忘才是最好的結局?!?p> “你沒欠我什么,祝你幸福,而我,也會幸福的?!?p> 景嶠隱忍著怒氣,“幸福?你說的幸福,就是攀附寧滄嗎?”
他早就看到了她脖頸間那顯眼的印記,眼睛猩紅。
“小茉,你沒必要為了我而這么做賤自己。離開寧滄,回歸你正常的生活,那才是你該做的事?!?p> 就在這時,一道幽寒的聲音響起。
“你有什么資格命令我的女朋友去做什么,該做什么?”
伴隨著聲音降臨的,是落在景嶠臉上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