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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弟

第六十六章 魏舅信陵君

秦始皇弟 戊乙衛(wèi) 2006 2020-12-27 08:27:38

  “我這是在哪?”衛(wèi)瑯醒來,精神恍惚,茫然四顧,大呼小叫。

  “我問你,適才爐窖之中發(fā)生了何事?”黑塔漢子拍著果體的衛(wèi)瑯追問。

  衛(wèi)瑯目光空洞,又笑又哭,一臉癡狂貌。

  “怎么又是個(gè)瘋傻!”人群里有人說道。

  就在這時(shí),一群漢子紛紛閃立兩旁,齊聲拱手致禮喊道:“主公,你來了?”

  燈火流動(dòng),眾人簇?fù)碇?,一位頭戴白玉長冠,身穿紫紗襌衣,腳穿高底珍珠步履的盛年男子,款步而來。

  男子來到高爐平臺(tái)前,首先一下就盯上了被綁縛起來的韓非,詫異驚呼道:“韓非公子?”

  趙端聞聽暗叫不好,竟然是公子韓非的熟人,若是韓非再反手一刀,九死一生的自己必死無疑。

  “見見見過信陵公子,多多多謝魏舅還認(rèn)得我!”韓非一臉人畜無害的羞澀結(jié)巴回應(yīng)。

  這人就是信陵君?!戰(zhàn)國四大賢公子之一的信陵君?顧全大局不圖小利敢于犯上竊符救趙千古流芳的信陵君魏無忌?趙端眼前不由一亮。

  果如傳說,濃眉大目,氣質(zhì)超絕,眼角眉梢盡露英雄氣概。

  趙端這才心中大定,只要喊出侯贏的大名,想必信陵公子多少會(huì)念及些情面,阻止公子韓非再行追殺之舉。

  “賢甥如何來了繁陽?”信陵君一臉疑惑,點(diǎn)指韓非身上綁繩喊道:“來人為韓非公子松綁!”

  “小小小子是為白起兵法而來!今今今日舉動(dòng)實(shí)在羞愧至極啊,因而只敢蒙面行齷齪之舉!”韓非向信陵君長揖到地一臉慚愧說道。

  “白起兵法何在?本公子也是聞?dòng)嵖祚R從鄗城奔馳而來!”信陵君公子急切問道。

  “白白起兵法……”韓非一眼看到院中案幾上一堆書簡,結(jié)巴的更加嚴(yán)重了起來:“忙忙忙著逃命,未帶上!”

  “放你個(gè)屁,再敢欺瞞我主,我一椎椎殺你!”這時(shí)黑塔漢子手提一支形如碩大兵器點(diǎn)指公子韓非怒叱道。

  難道這漢子就是史書所載“袖四十斤鐵椎,椎殺晉鄙”的朱亥?椎:槌也。

  “朱亥不可對(duì)韓非公子無禮!”信陵君沉聲說罷,粗獷漢子低頭垂首而立。

  果然是朱亥,朱亥可是侯贏舉薦給信陵君的猛士,如此一來自己的靠山又厚實(shí)了不少!

  信陵君走到案幾前,俯身拾起一卷書簡,聚精會(huì)神閱讀良久之后,才抬起頭,拍打著書簡,對(duì)著韓非似笑非笑問道:“韓非公子你為白起兵法殺人越貨,逃跑卻不帶走白起兵法,才高八斗的韓非公子難道傻了不成?”

  韓非四下巡視的眼神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不過他倒流利的解釋道:“有些事情乃是受人之托,確實(shí)不方便對(duì)外人道,還請(qǐng)魏舅見諒,此次回國,非,一定轉(zhuǎn)告王兄,信陵公子對(duì)我韓氏的敬重之意!”

  信陵君依舊保持著長者的雍容,頷首道:“本舅也先替王兄謝過公子以及韓王!既然如此,那算我的門客失禮,來人將佩劍還于韓非公子,禮送公子出城!”

  信陵君口中的王兄便是當(dāng)今魏王,果如史書記載一樣信陵君和魏王乃是同母兄弟。

  “是否能將一眾門客也一并釋放歸還于我?”韓非再次向信陵君拱手作揖道。

  信陵君巡視了一周被自己門客拿下的一眾韓非的黑衣屬下,微笑不語,揮手示意放人。

  被俘的韓非屬下之中一人跳了出來伏地向信陵君稽首叩拜,誠惶誠恐哭求道:“信陵公子,你不可將我交還于韓非公子,我啥都說了!韓氏此次前來繁陽,非是為了白起兵法,而是為劫殺一人,那人就是此人……”

  就在黑衣屬下回頭點(diǎn)指地上所躺司空馬之時(shí),韓非抽出身上利劍,一劍刺入此人后心,那人話語嘎然而止,胸前一股鮮血噴得很遠(yuǎn),幾乎濺到信陵公子潔亮鑲有珍珠的鞋履之上。

  信陵君頗有沉穩(wěn)之氣,一動(dòng)不動(dòng),似笑非笑,靜觀韓非殺人。

  先前那人橫尸在地,誰知一側(cè)又有人撲通跪倒在地涕淚橫流的寒秋道:“信陵公子,求求你,讓我留下做你的門客吧!適才我都說了,此次追殺司空馬,就因?yàn)槟蔷頃喩蠈懹许n王換掉秦王公孫子嗣的秘密,我若回去必是一死……”

  韓非聞聽徹底驚呆在了原地,他費(fèi)盡心力,千方百計(jì)守護(hù)的秘密竟然被自己的心腹門客一語道破!

  趙端也是驚詫不已,百思不得其解,如此機(jī)密之事,一介仆下門人都知曉?這還是事關(guān)國運(yùn)社稷的頭等機(jī)密嗎?

  此時(shí)此刻,公子韓非一臉迷茫,喃喃問道:“你們?nèi)绾沃獣赃@等不傳之密?”

  信陵公子哈哈笑道:“韓非公子御下之道,實(shí)在差得狠!我南公出言,轟詐兩句,他們便什么都招了,他們你都領(lǐng)回去吧!”

  “你們是從何得知此等國家社稷機(jī)密?”韓非如同一頭咆哮的野狼,跑上前去抓住那人的衣領(lǐng)喝問道。

  “他們都知曉!”被韓非提拎衣襟的黑衣漢子一指一眾同伴,委屈的說道。

  ”你們是如何知曉的?”韓非扔下手中那人,瘋了一樣挨個(gè)提拎黑衣屬下衣襟逼問。

  最后一人囁嚅說道:“在陽翟王城宮門外受命時(shí),公子騰和門客所言,我們?cè)谂运?!?p>  韓非聽罷陡然一怔,頹喪的呆立不動(dòng)了,嘴里喃喃自語道:“公子騰如何知曉?”

  陡然之間,韓非臉上高傲的神情一掃而盡,面如死灰,頹廢的幾乎想栽倒在地!然而韓非再次挺胸站直之后,扔下手中寶劍,一臉誠摯哀求之意,不是向信陵公子一躬到地,而是行雙膝著地再拜稽首大禮,而是膝行向前,來到信陵君腳下,嗚咽懇求道:“魏舅一定要救我韓人于危難之中,替我韓人收住這個(gè)秘密?。 ?p>  “你王兄也真敢干,本舅聽你一眾仆下說來都不敢置信,現(xiàn)在看來,都是真的了?我魏韓本就是同氣連枝的兄弟之國,幫一幫也未嘗不能!”信陵君神態(tài)和悅的彎腰將韓非扶了起來,親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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