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那你現(xiàn)在可完成了?”寂月反問。
“沒有!這不是找你來幫忙嗎?”花九凌拉了一下寂月,把他推得靠近了一些,“你快先看看,要是不行的話,我就去找別人幫忙了?!?p> 謎一樣的自信,反正她就是覺得肯定能行!
要是換了之前還需要鎮(zhèn)壓碎玉身上的黑暗氣息之時,她肯定不行。
但現(xiàn)在,她覺得可以試試。
“找別人?在這里你還想找誰?”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按照她現(xiàn)在的記憶,能找到的人恐怕并不多吧!
“這你就別管了,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現(xiàn)在到底有沒有辦法幫我把最后這一步給補上就好了。”至于其他的,她當然會自己來想辦法了。
寂月深知和現(xiàn)在的她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計較的,這最后一步他不是不可以,只是需要耗費的靈力太大了,要是答應下來,恐怕在他有限的時間內(nèi),他能清醒過來的次數(shù)就不多了。
和曾經(jīng)在這世上短暫停留過又很快消失的白先生一樣,他們是一樣的存在,都是屬于掌管這個時空的靈。
本身就該是游離于這個時間之外,冷眼旁觀這世間的一切,可因為心中的那絲觸動,他們還是卷入到了其中。
若不是當初他用了一點特殊的手段瞞天過海,哪會有現(xiàn)在的蕭瑾顏,那他寂月的消失就真的是徹底消亡在了這天地之間。
花九凌并不知道,當初的白先生原本是不被除了她之外的任何生靈所看到的,但是因為她的請求,他就留了下來,直到最后耗盡了自己的力量然后徹底的消失在了這天地之間。
蕭瑾顏的軀體本身就是蕭家的血脈,所以不管是白先生還是寂月,他們都將自己最后的感情寄托在了他身上。
盡管平日里和蕭瑾顏說話的時候有些毒舌,但實際上寂月也是比這任何人都希望他們能幸福。
“算了,我找人想辦法吧!寂月你……”
“不用!不就這么點小事,還用得著你去找別人?”
說話之間寂月就已經(jīng)站在了那陣法之上,開始調(diào)動自己的修為來完成這蕭家陣法的最后一步。
蕭家的陣法本身就是以半個皇族的氣運為支撐,除了真正的蕭家人之外,其他人自然是沒有辦法完成的。
正好,他寂月現(xiàn)在也算是半個蕭家人。
寂月說動手就動手,花九凌這邊剛以為她拒絕了,剛想到一個可以幫得上忙的人,這邊他就已經(jīng)完成了。
已經(jīng)通過符書發(fā)出去的信息很快就穿越了時空,去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你不要緊吧!多謝你了,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笨吹侥樕珣K白的寂月,花九凌趕緊跳到上面扶住了他,明明她自己動手的時候沒有這么吃力的,看來這最后一步才是整個陣法之中最為關(guān)鍵的地方。
寂月推開了她的手,“不用,我回去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你不用擔心,有事只管喚我就好。”
若是可以的話,他真不想離開她半步。
“我知道了,對了,這個給你,可以幫助你快些恢復精力?!被ň帕杼统鰜硪粋€綠色的荷包,里面裝著幾枚金色的蓮子。
這能幫助恢復精力的靈力蓮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放進來的,剛才找人幫忙的時候,花九凌才發(fā)現(xiàn)。
寂月只瞥了一眼就知道這是好東西,且還不屬于他們這里。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我沒事!”
話說完之后,不等她做出來反應,他就直接消失在了她面前。
捏著那翠綠色的荷包,嗅著蓮子的清香,花九凌感覺有些不自在,寂月以前可從來不是這樣的。
他居然這么對她?
他生氣了!
可是,為什么呢?
他這是受傷了!
因為修補陣法!
花九凌慢了一步才想起來寂月和現(xiàn)在的她是不一樣的,這陣法本身就是有著鎮(zhèn)壓鬼物的作用,寂月的修為就算是再好,可本質(zhì)是他也是屬于鬼界的生靈,自然也會受到影響。
“我怎么就這么笨!之前怎么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她自己再怎么弄都沒事,還不是因為現(xiàn)在的她是披了一張人皮,本質(zhì)上講這陣法就是一個死物,也就給瞞過去了。
花九凌眼看著寂月消失的無影無蹤,氣得直跺腳,“你怎么就不能早說呢?”
要是他能提醒她一下,她也不至于犯這么低級的錯誤。
蕭家的陣法是很重要,可哪有他重要?
回去的路上,花九凌一直悶悶不樂的。
蕭瑾顏問了她幾次,都被她給含混過去了。
入夜,等蕭皇從瑾王府離開之后,蕭瑾顏才借著自己修煉的時機直接度了一半的生氣給已經(jīng)徹底沉睡在他體內(nèi)的寂月。
她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欠了寂月的,他來還就好。
如同他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瞞不過寂月一樣,寂月都去做了些什么,他心里面也是一清二楚的。
和白先生以及現(xiàn)在的寂月不同,蕭瑾顏現(xiàn)在做的事并不會反噬到自身,也不會造成最后讓自己消散的地步。
更何況,蕭家這事本身就是他的責任。
蕭家的陣法被補齊了之后,除了少了那沾染有黑暗氣息的碎玉之外,剩下的旁人自然是看不出來什么的。
現(xiàn)在外界只知道蕭家這里出事了,卻不知道具體是什么事。
蕭昱被蕭瑾顏留在了蕭家禁地這里,留下來的還有蕭祖父,他也沒有離開這里。
接到請柬的人一方面是忌憚天啟的國力,另外一方面也是知道蕭家禁地的厲害,所以這幾個月里面暫時就不會輕舉妄動了,可沒有接到請柬到時候不能光明正大前來的比如西域鬼城之流,自然會另想辦法了。
傳承對于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來說,都是至關(guān)重要的。
現(xiàn)如今蕭家這塊肥肉明擺在那里,可不是任誰都想來嘗一口嗎?
“沒有誰會知道明天我們都會遇到些什么,說起來我們該謝你!”蕭瑾顏握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不想再看她自責的樣子。
“嗯!我確實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可現(xiàn)在咱們這邊已經(jīng)訂好了時間,到時候無垢寺怎么辦?你連明臺大師也一塊邀請了,他到時候會來嗎?”兩相對壘,當然還是人多一些比較有把握。
“有祖父他們在,不要緊!”明年的三月三距離現(xiàn)在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到時候祖父他們自然也是要回來一些人來幫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