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龍雪真的創(chuàng)造出了我說的那種奇跡。思及此,我不禁將目光移上龍雪那張棱角分明,仿佛雕刻般絕美的面孔:
“大冰塊兒,你不僅人長的好看,在培養(yǎng)靈獸方面也很厲害呢!”
聞言,正飲茶的龍雪動作一滯,閃著白色光芒的白瓷杯停在他的唇邊,映照得他拿著瓷杯的,修長而指節(jié)分明的手,似乎都在發(fā)光。
明明是不怎么光彩的停滯,卻美好得仿佛一副水墨畫。縱觀整個六界,能安靜得如此美輪美奐的人,恐怕非這位龍雪莫屬了。
“啪!”一聲脆響打破了這幾乎美到極致的寧靜,一旁的千暮竟因看自己的主人看得失神,碰掉了桌上的一個杯子。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一臉慌張地開口,忙俯身去收拾地上的碎屑。
“不必了,叫有情來打掃就好,別劃傷了手。”我道,轉(zhuǎn)身沖門外道,“別偷聽了,進(jìn)來把屋子收拾一下!”
話音一落,果然有個腦袋從門后探了出來,訕訕一笑:“師父,你怎么知道我在偷聽?。磕阌譀]有透視眼……”
“對付你這個小家伙還用透視眼?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在干什么‘好事’了?!辟p了她一記白眼,我道。
聞言,龍雪勾起嘴角,竟露出一個分外迷人的笑容,讓我不禁發(fā)了一下呆:
龍雪這個不茍言笑的大冰塊,之前笑起來要多別扭有多別扭,之后也只是看著比以前自然了一點兒而已,什么時候能笑得這么好看了?
“小姐姐,你是……”千暮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不要叫我小姐姐,我只是長得老……啊呸!長得也不老,什么眼光啊你!”有情道,發(fā)泄似的,用手中的掃帚用力地去掃地上的杯子碴。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看起來比我乖巧懂事很多。”
乖……乖巧?還,懂……懂事?
“噗……”一個沒忍住,我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這真是純粹得不能再純粹的睜眼兒說瞎話,不,是解釋,不不,這句話著實應(yīng)該叫安慰!
果然,聞言,有情兩眼放光,激動地拽住千暮的胳膊,如遇知己:“小姐姐,你真的是,太、懂、我、了!”
“……”我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
于是,在我匪夷所思的目光下,如情如久旱逢甘霖、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相見恨晚地拉住千暮的手,帶她出去玩兒了。
這……這就成了知己,呸!成了朋友了?看來要想成為一個少女的朋友,一句對不起真相的夸贊就能搞定。
唉,怪不得容易被擅長甜言蜜語的男人欺騙的,大部分都是這些未諳世事的少女。望著她們遠(yuǎn)去的背影,我無奈搖頭。
“有魚,你忘了,我說過,以后不許再叫我大冰塊兒了?!饼堁┑脑挘亓宋业乃季w,他緩緩開口,眼中劃過一抹黯淡。
他說過嗎?我真的已經(jīng)不記得了。
“對不起,一時激動,我把這件事給忘了?!庇樣樢恍?,我忙給自己打圓場,“這不是覺得,這個稱呼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特有的嘛,所以就用了,嘿嘿。”
聞言,龍雪的臉頰浮上一抹紅暈,他有些不自然的低下頭,片刻,方才再次開口:
“那,以后就用這個稱呼吧。你那么愛說話,我日后便把‘小嘰嘰’作為我對你的專屬稱呼,可好?”
“???”我大驚失色,“為什么愛說話,就要叫小……小jj???”
“因為愛說話,像只小鳥一樣嘰嘰喳喳,所以叫小嘰嘰?!饼堁┮荒樥J(rèn)真地開口。
原來是這個小嘰嘰。
我欲哭無淚。
龍雪這思維,真是令我拍案叫絕。你取個小喳喳,都比這個容易讓人多想的“小嘰嘰”好太多了好嗎?雖然,“小喳喳”也好聽不到哪里去。
“這個稱呼,能……能改一下嗎?”我試探開著開口,小心翼翼。
雖然如今我的法力,早已不在龍雪之下,可是不知為何,在他面前我永遠(yuǎn)像曾經(jīng)那個懵懂天真的小姑娘,對他又敬又怕。
或許是這個大冰塊的身上,帶著一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強(qiáng)大氣場吧。
“為什么要改?”聞言,龍雪道,絕美的雙眸中劃過一抹難掩的落寞。
“那……”我決定做最后的掙扎,“那我以后不叫你大冰塊兒了,你也別叫我小嘰嘰了,行嗎?”
“我希望你叫我大冰塊兒?!饼堁┑?,目光堅定,雖然沒有直接否定,但也明確了自己的態(tài)度。
你以前不是,不喜歡這個稱呼嗎?算了,我無奈扶額:“好吧,你開心就好?!?p> 要提高相冰鳳族的整體實力,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的身上雖有冰鳳族的血統(tǒng),卻無法使用冰鳳族法術(shù),一旦被人知道我這個一族之王,連本族的法術(shù)都不會,定會有人借機(jī)對我這個還沒坐穩(wěn)王者之位的人發(fā)難。
但,縱然處境如此艱險,但為長遠(yuǎn)計,傳授法術(shù)這件事,我都不得不做。
雖然施展不出冰鳳族法術(shù),但鳳斗教我的動作口訣,我都是爛熟于心的,教起他們來,游刃有余,且在當(dāng)年鳳斗對與純血統(tǒng)的鳳族弟子一般無二、甚至更為嚴(yán)苛的教導(dǎo)下,這些口訣動作,我掌握得十分精準(zhǔn)。
“師父,為什么您只教我們法術(shù),卻從不施展,讓我們在沒學(xué)會您教給我們的法術(shù)之前,看不到這種法術(shù)施展之后的效果呢?”這天,剛教完一個新法術(shù)的口訣,一個弟子一臉疑惑地開口。
他一開口,其他人皆停下手中的動作,不約而同地向我望來,似乎被這個人中了心事,一臉對于這件事情真相的求知欲。
也難怪他們疑惑,自古至今,沒有哪個師父只教口訣動作而不做親自示范的。
聞言,我剛想把提前準(zhǔn)備好的說辭拿開搪塞他,忽聽“啊”的一聲驚呼,一道白光由一個女弟子的手掌中,攜帶著強(qiáng)悍的法力,閃電般向另外一個弟子射去。
她一時失手沒有控制好的法術(shù),正是集之前我教給他們的所有法力之大成的招式,“劈浪斬”。
危急關(guān)頭,我袖子一甩,使用至尊之力,將那股威力強(qiáng)大的攻擊,瞬間化解于無形。
“哇~~師父好厲害!”
“師父的修為,竟然已達(dá)到仙族至尊的層次了!估計比閉關(guān)五千年,深藏不露的右鳳長老還要厲害許多!”
“怪不得師父從來不施展咱們冰鳳族法術(shù)呢,鳳族法術(shù)和至尊法術(shù)相比,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有這么厲害的族長帶領(lǐng)我們,冰鳳族未來的振興,指日可待啊!”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弟子們竟因我這仗義出手,替我找出了比我自己想出的理由,更有說服力的說辭。
幸虧火、冰兩族大戰(zhàn)時,我發(fā)現(xiàn)使用至尊之力可以有效地掩飾身份,否則,一旦在方才那個緊急關(guān)頭,不小心使出其它法術(shù),就麻煩了。
“冰鳳族內(nèi),本就人心不齊,加上又收降了火鳳,最近要處理的事情,一定很多吧?”剛處理完如何安排火鳳一族的事,趴在窗前小憩,龍雪的聲音從耳畔想起,帶了似乎怕驚擾到我的輕柔。
“嗯,太多了,而且,都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逼>胍恍?,我也不掩飾,直言道,“不過,最近的一件事,是要安排考察弟子學(xué)習(xí)成果,重新確定入室弟子名單的比賽?!?p> 身處在安逸的環(huán)境,人就會變得不思進(jìn)取,為了讓他們時刻保持斗志,我定下了這個通過定期比武,不斷篩選嫡傳弟子名單的比賽。
而除了這個,最近要做的,還有平衡好之前一直明爭暗斗的,冰、火兩個鳳族之間的關(guān)系這件事,除了這些,還有兩件要不得不防范的事,一件,是我自己,雖然有鳳斗的遺囑在,但逝者已矣,族內(nèi)仍有很多不服從我的人,加上如今我要管理的部眾,又多出了火鳳一族,我對火鳳一族,更加陌生,而外部,未免有一些族類還怕鳳凰一族做大,見鳳凰一族統(tǒng)一,定會想辦法挑起冰、火鳳兩族的矛盾,制造阻礙,第二件,就是身邊那兩個小鬼頭,有情和有義,他們?nèi)缃竦纳矸?,是赤狐族留下的唯一血脈,想殺它們的人不在少數(shù)。
“平衡火鳳與冰鳳兩族關(guān)系的事,你不用擔(dān)心,我已經(jīng)想出了應(yīng)對之法,等到明日,我就把這個辦法告訴你?!?p> “為什么是明日,而不是今日呢?”我不解?!耙驗榻袢?,你已經(jīng)很累了?!饼堁┑?,好看的雙眸里,劃過一抹擔(dān)憂。
再次重逢之后,龍雪這個一直帶給我生人勿近的感覺的人,似乎正式?jīng)Q定與我成為至交好友了。而我也不造作,欣然接受他的示好,與他幾乎,無話不談。
“有魚,我?guī)闳ヒ粋€好去處?!?p> 說罷,龍雪不由分說地牽起我的手,向我居住的這座,云止殿的后山走去。
素炒三絲
那個……不小心開了個車,其實作者本人很純潔,特此強(qiáng)調(diào)(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