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樣來說的話,應該沒有后續(xù)尋寶的這一步,不過……
既然有人設了局,他怎么能不將計就計呢。
“或許是他們新加的,你看,旁邊不也有同樣的羊皮卷軸嗎?”紀傾然將寧裳被風吹亂的一縷發(fā)絲別到耳后,眼神溫柔的注視著她道。
“嗯?還真是?!睂幧芽戳丝磁赃叄l(fā)現(xiàn)的確有幾張相同的卷起來的羊皮卷。
她將那張羊皮卷軸倒來倒去的翻看著,“那傾然我們?nèi)タ纯窗桑麄儠粫愠鍪裁磹糊埖牟貙毝茨??哼哼,好期待?。 ?p> 當還是小孩子的時候,誰沒有一個探險夢呢?如今完成這個夢也不遲。
而且既然是玩,就要玩得開心玩得盡興,再加上有紀傾然在她身邊,寧裳就更想和他一起去看看了。
“好。”紀傾然一手牽著寧裳,帶著她往前走去,寧裳一手拿著羊皮卷軸看著上面的線路嘟囔著,完全信任著紀傾然隨他前進。
紀傾然側(cè)頭回望了一眼,放在其他門前被一根細細的線捆著的羊皮卷軸松松散散的,在一陣風的吹拂下一下子就攤開了,那上面,一片空白。
不出所料的話,除了他們的這張“藏寶圖”,其他的都是空白的。
紀傾然將腦袋轉(zhuǎn)回來,眸光柔和的注視著身側(cè)的寧裳,伸出手輕輕拂過她的發(fā)絲。
送上門來的墊腳石……該向她說謝謝么……呵呵……
……
“終點,貌似就是這里了……”寧裳和紀傾然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路程,七拐八拐后來到了羊皮卷軸上標著小旗子的地方。
寧裳和紀傾然停下腳步,四處觀望了一下,并沒有什么等待他們?nèi)ソ饷艿奈锲贰?p> 這里是德音學院的一個偏僻小角落,因為沒什么好的風景和亭臺小徑之類的裝飾性建筑,加上處地偏僻,平常幾乎都沒什么人來,更不要說如今大家都熱熱鬧鬧聚在中心區(qū)域的學園祭的時候了。
這里只有一片很小的枯黃草地,靠墻的位置稀稀拉拉的長著幾顆銀杏樹,除此之外空空蕩蕩的。
寧裳再次確認了一下手中的“藏寶圖”,發(fā)現(xiàn)的確是這里沒錯。
一陣涼風吹過,帶動銀杏樹葉簌簌作響,空氣中飄來一股不怎么好聞的味道。
那是前兩天才下過雨后堆積起來的樹葉潮濕腐敗的味道,還有泥土微微的腥臭味,再加上這個時節(jié)銀杏果都落了下來,銀杏果特有的臭烘烘的味道和潮濕腐敗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聞多了直犯惡心。
寧裳輕輕的呼吸一口,唔,她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呢……
“嘿嘿,可等你們好久了。”一道粗啞的嗓音陰惻惻的響起,隨著沉舊的鐵門發(fā)出吱呀一聲,那邊紅色墻上的小鐵門被人從外推來,數(shù)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魚貫而入。
寧裳打量著突然開門進到校園的這些男人,眼眸微微的瞇起。
那道在墻上開的小門看起來已經(jīng)廢棄多年,從門上層層鐵銹就可以看出來,而且,就算要開也是從里面打開出去,而不是從外面進來,看來這群人背后有人相助。
數(shù)個彪形大漢呈半包圍狀將寧裳和紀傾然圍住,他們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另一側(cè)則是墻,逃無可逃。
他們打扮得流里流氣的,眼神兇狠,好幾個人臉上都帶著各樣的疤痕,一看就是不好惹的社會混混。
寧裳牽著紀傾然,視線在他們身上瞟過,并不做聲。
這些人看起來是要把她和紀傾然修理一頓,可是為什么不動手?而且,看起來在等什么人的樣子。
“小賊,給本小爺站??!”
很快的,寧裳就知道他們在等誰了。
看著追著一個人遠遠跑來神情憤慨的帥氣男生,寧裳眉梢微挑,嘖,這還是要把他們一窩端一起收拾的節(jié)奏嗎。
齊昭跑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邊的氛圍不太對勁,偷他東西的男生也歸到了那十幾個大漢隊伍里,一群人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盯著他。
齊昭的腳步微頓,就在那么一瞬間,幾個男人就已經(jīng)擋在了他的周身,封死了他的去路。
他不以為意的捋了一把頭發(fā),眼神一瞥就看到站在一邊的寧裳,“哎呀,人生何處不相逢,寧裳你也在這里?。 ?p> 齊昭笑得有些傻氣的揮爪跟寧裳打招呼,至于那肅殺的氛圍已經(jīng)被他自動忽略了。
他得罪的人不少,每天不是修理人就是被修理,已經(jīng)習慣了。
“好了!沒功夫讓你們敘舊。”個子最高也最壯的男人粗喝一聲,打斷了齊昭接下來想要說的話,眼神示意身邊的其他人,“快點解決?!?p> “老大,這個男人?”一個男人伸手指了指紀傾然。
男人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把他丟到一邊,識趣的就不要湊過來妨礙我們,不識趣就連他一起打!”
“好嘞!”
紀傾然聽到打的字眼,在看這十幾個人的神態(tài),神色一凜就擋在了寧裳的身前。
“哼,看來是不識趣了?!蹦腥嘶顒恿艘幌陆罟?,對著身邊的人一揚頭,示意他們上。
“老大,嘿嘿,這個小女孩……反正也是要打的,能不能……”
“你找死?。∥覀冎皇莵泶蛉说?,等事情辦完拿到錢你想找?guī)讉€女人都沒問題!”男人一巴掌呼在了男人的頭上,打得他立馬卑躬屈膝的連聲稱是。
一個男人看到寧裳柔軟無害的模樣,看起來就像一只柔弱的小動物似的,再看看她那雙澄澈無暇的雙眼,心有不忍,“老大,對這個女孩可以下手輕一點嗎?”
“那個男的,半癱?!蹦腥松斐鍪种赋R昭點了點,又伸手指向?qū)幧?,“她,全癱?!?p> “啊?”
“我沒聽錯吧?”
一眾小弟們都面面相覷,似乎沒想到這么可愛女孩要讓他們下這么狠的手。
“沒有錯,雇主特地強調(diào)的,好了,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別想著憐香惜玉了,這香玉也不是我們憐得起的!”隨著男人揮手做了一個手勢,十幾個男人遲疑了一下,而后齊齊朝三人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