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忍考試一般在冬天舉行,所以粗略算算,還有一個季度的時間,到時候又會是一場盛事,說不定卡卡西就是這次的中忍考試才走進(jìn)大家的視野中也說不定,斷刃想到這便自豪的笑了笑。
第二天,斷刃照常起來煮粥,煮好了粥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卡卡西還沒有起來。
“作為忍者就這個水平,你確定去參加中忍考試不是開玩笑么?”斷刃輕蔑問道。
一邊起身整理衣服,卡卡西看著面無表情的斷刃,蹙著眉頭說道:“昨日夜里我也在修煉,才起的晚而已,再說了,這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guān)。”
“確實與我無關(guān)?!?p> 斷刃看了卡卡西一眼,說道:“不過既然決定要去中忍考試了,就不能太丟旗木家的臉,趕緊吃完飯,我要對你考驗考驗?!?p> 卡卡西沒有再說,點了點頭,低下頭快速喝粥。
趁著喝粥的時間,斷刃還在旁邊微微譏諷的說道:“只是那么短的時間,你確定自己有了中忍的水平?”
卡卡西的眼眸深處閃現(xiàn)出一絲隱怒,迅速喝完了粥,把粥碗一扔,轉(zhuǎn)身出門去了旗木宅演習(xí)場,斷刃還剩半碗粥沒喝完,也沒有繼續(xù)喝了,跟著卡卡西出來,空地上,對著卡卡西說道:“你可以用你的全力?!?p> “好?!?p> 卡卡西也不拒絕,抄起一柄長劍,飛速殺來,同時拋擲苦無。
叮叮叮一陣響,斷刃動也不動,飛來的苦無就被他打散在地。
他也沒有動白牙,用的只是剛才在院子里撿的一截枯樹枝。枯樹枝和卡卡西的長刀對比,看起來有點可笑,枯枝上還帶著幾片嫩葉,在風(fēng)中搖曳,又像是在嘲諷。
卡卡西果然被激怒了,雖說他知道自己與斷刃的差距,可也不經(jīng)斷刃拿枯樹枝欺負(fù)人??!
“火遁·豪火球之術(shù)?!?p> 一團(tuán)火焰自卡卡西喉間吐出,但他的火遁也不是單一發(fā)作的,而是和很多個苦無連在一起而成,封鎖了一大片的區(qū)域,同時,他也在隱晦的結(jié)印,下一個忍術(shù)就將發(fā)作,一個招式里有很多種變化,這才是忍者的精髓,目前看來,卡卡西做的還不錯。
很巧妙的封鎖,雖然用的忍術(shù)刃具不是很多,卻顧及了很大范圍,即便是斷刃用心去躲,也要費點功夫,不過斷刃并不打算去躲開了,他站在原地,同樣結(jié)印,一點雷光從他手中奔現(xiàn)。
“雷遁·雷龍珠…”
這是斷刃自己鉆研的雷遁,不長的這段時間里,改良過很多次了。
就在斷刃這起手的瞬間,卡卡西滿含謹(jǐn)慎的眼睛里,卻已劃過一道驚訝,他的面容瞬間微僵。
因為放水的關(guān)系,這一道雷龍珠不算太大,被卡卡西縱身躲過了,雷龍珠逐漸消散,在最后擦及住宅的幾根木頭,幾塊瓦片,一旁看著的福伯惱怒的拍拍腦袋,這又得修。
一排苦無驟然在斷刃的身前抖成一個半圓形,在接下來的一剎那,空氣里響起一片急劇的破空聲。
苦無上綁的,是一些引爆符,逼著斷刃朝空檔的方向移動,正走出爆炸產(chǎn)生的煙霧,卡卡西的長刀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斷刃的面前,無數(shù)條細(xì)小的刀影,籠罩了斷刃身前數(shù)尺方圓。
刀勢大開大合,刀影卻綿密,大部分集中在斷刃身體的死穴附近,只有一小部分是墊招虛招。
斷刃眼神里的震驚再次擴大,眉梢不斷的跳動。
他當(dāng)然看得出這就是旗木刀法的起手刀式,雖然卡卡西這一個刀法落在他的眼里還有許多的破綻,然而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那種真實的刀勢。
這說明卡卡西在刀法上鉆研了不少的時間,花費了很多精力。
或許這才叫做傳承吧。
不過斷刃記得歷史上卡卡西并沒有花大功夫鉆研旗木刀法,可能是失傳了,也有可能是卡卡西對老頭子太過記恨所以將旗木刀法棄之不顧,而現(xiàn)在,卡卡西似乎又重新?lián)炱鹆似炷镜斗ā?p> 招式不夠完美,刀身在每一處或砍或刺的方位每一瞬間有細(xì)小的偏差,這可以通過練習(xí)來改善,然而刀勢神韻,卻不是一朝一夕能領(lǐng)悟的。
所謂刀勢,簡單來說就是刀法的各類應(yīng)用,是手中的刀要告訴敵人它要做什么,比如一招直刺,夾雜著狠厲與一去不回,在敵人害怕避開之后,刀法卻又變招改為了下砍,這就是刀勢,有時凌厲有時飄忽不定有時又充滿了欺騙性。
有了刀勢,刀法便如同活了一樣,不再是簡單的橫劈豎砍。
而此刻最讓斷刃震驚的是,在剛剛接觸的幾招里,他能感受到卡卡西查克拉里的雷屬性能量,那種特殊的波動,就連他手上那根枯樹枝上幾片可笑的樹葉,現(xiàn)在也皺巴巴枯萎的不像話,這說明卡卡西已經(jīng)摸到了雷屬性查克拉的屬性變化。
千鳥的現(xiàn)世會提前也說不定。
斷刃暴起一招逼退了卡卡西,順手把枯樹枝扔掉。
“還不錯,應(yīng)該不會太過丟臉?!?p> 斷刃轉(zhuǎn)身離開,卡卡西很認(rèn)真的看著斷刃的背影,眼睛里有一些些得意的眼色。
“我給你留了一份忍術(shù)資料,名為雷龍珠,還有一些基礎(chǔ)知識以及見解,說不定對你有幫助,如果你晉級了中忍,去找福伯,如果沒晉級成功,就當(dāng)我沒說?!?p> 走路途中,斷刃的聲音從前方飄來,卡卡西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沒有回頭的斷刃,一咬牙,心里一狠,轉(zhuǎn)身修煉去了。
他對于自己的修行還算滿意,可在剛才那一刻,卻又不怎么滿意。
然而他不知道,斷刃轉(zhuǎn)過去的臉上,已經(jīng)笑開了花。
……
……
“小斷刃!”
就在這個時候,斷刃聽到有人在喊他。
千手橙水在陽光下朝著他飛速跑來,身前站定,他凝視著空地上懷有莫名笑意的斷刃,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
斷刃要平靜一些,但聲音也有些許輕顫:“橙水,你怎么來旗木宅了,還有,喊我名字不要再在前面加小字了。”
“我承認(rèn)你是那種了不起的怪物,可你現(xiàn)在的做法太冒險了。”
千手橙水似乎很急躁,匆匆說了一句,表明了主題,才咽了口口水,解釋道:“我去了暗部一趟,本來規(guī)矩是不會透露你信息的,不過我在暗部里也有熟人,花了好多功夫才打聽到一些消息,知道你在這里?!?p> 千手橙水這樣的做法,其實已經(jīng)壞了規(guī)矩,尤其是暗部里關(guān)于暗部忍者安全的規(guī)矩,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他有多急切。
斷刃收回了思緒,他看著千手橙水激動的神色和看著自己已然完全憤怒的眼神,他知道自己的各種實驗已經(jīng)觸及到千手橙水的底線。
他還是平靜的輕聲問道:“是因為我給你的那些留言?”
“嗯?!?p>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這些事情,不過我始終覺得那些個隨筆見解或者問題,對我更有用?!睌嗳幸琅f平靜,他顫聲道:“而且實驗也說明了這一點?!?p> 千手橙水一怔。
他的眼神里充滿了難以理解,甚至更加嚴(yán)重憤怒。
“你又做過很多次實驗了?”
他直直的看著斷刃的眼睛,面孔也漲得微紅:“我跟你說過,人體是很脆弱的,那些隨便記載的東西,怎么能成為你的根據(jù)?我說的難道會騙你么?”
斷刃看著激動的他,微微蹙眉,一時沉默。
“或許你覺得我是瘋了,可只有經(jīng)過那些切身感受后,才會明白那種伸手可以觸及卻又常常落空的東西,并非虛妄,我無法描述那種感覺,我只能告訴你我很清醒,而且,就算橙水哥你再怎么憤怒,我也不會去管依舊去做這些事情,所以不如把憤怒轉(zhuǎn)化成能量,繼續(xù)幫幫我?!睌嗳械纳裆沧兊贸墖?yán)肅,他認(rèn)真的欠身,對著千手橙水行了一禮。
沉默許久。
“你是真的瘋了?!?p> 千手橙水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卻也平靜了下來,他想了很久,才下了決定,“你和我說過你的身體問題,我知道你的修行比起一般人更加緊迫,所以我希望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對我說?!?p> 斷刃想了想,不再有任何的隱瞞,說道:“有關(guān)雷影的雷遁忍術(shù)體,我雖然資料也不全,卻比別人了解的要多一些,那就是一種雷電刺激細(xì)胞活性的術(shù)。”
千手橙水一愣,他不能理解的看著斷刃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聽父親大人說過。”斷刃撒起謊來也很平靜,繼續(xù)說道:“有關(guān)細(xì)胞活性,我還少了那方面的研究資料,所以還需要麻煩橙水哥你找找二代大人有沒有這方面的研究,如果有的話,那再好不過了?!?p> “你知不知道,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身體特征,有的人能做到一件很簡單的事,而有的人偏偏做不到,你的耳朵能自己晃動嗎?晃動到耷拉著捂住耳洞?這種并不一定有用的小玩意,對有的人來說簡單極了,生下來就可以,對很多影級強者來說卻是極難的事,你能明白我說的意思么?你真是個有夠白癡的,雷影能做到的事,不代表你就可以做到?!?p> “但也證明那是存在的,不是嗎?”
千手橙水再一次陷入沉默,他很清楚那些被稱為怪物的天才,在天賦展露之后,都會做一些的挑戰(zhàn)世俗眼球的事,包括他曾經(jīng)也做過讓別人不解的事,可沒有哪一件是比斷刃此時做的危險。
“我答應(yīng)你,我會想辦法找找資料?!?p> 千手橙水很不情愿的點了點頭,同時他還是憤怒的看著斷刃,“同時我也奉勸你,凡事都要得當(dāng),過猶不及?!?p>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還有,如果有溫養(yǎng)內(nèi)臟器官的藥材,也幫我收集一些?!?p> 斷刃沉吟了片刻,說了這一句,然后覺得自己有些無恥。
千手橙水倒沒有太多想法,只是點了點頭,“我會想辦法,盡我所能?!?p> 堅決的程度讓斷刃都愣了下,隨即用十分嚴(yán)肅的語氣道謝:“謝謝!”
千手橙水眼中也升起了異樣的色彩,然后輕聲道:“那么現(xiàn)在,總能讓我看看,你的實驗結(jié)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