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蘭鳶最先看到站在湖邊的凌南木,他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凌南木在跟一個人聊的火熱,期間好像還說到了什么有趣的話題,引得凌南木笑得花枝亂顫。
看著凌南木許久沒有露出的真心的笑容,凌蘭鳶也不想上去打斷他們,就這么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直到跟凌南木聊天的那個人轉(zhuǎn)過了身子,他的呼吸一下子就停滯了。
又是他!
凌蘭鳶上去就抓住了凌南木的胳膊把她護(hù)在身后,一臉警惕。
凌南木見到突然出現(xiàn)的哥哥嚇了一跳,看他如此警惕,連忙解釋道:“哥,這位是葉楓葉公子,剛剛在湖邊救了我。”
宋微致也不著急,順著凌南木的話就說了下去:“這位想必就是凌小姐口中的萬能的兄長吧,在下葉楓?!?p> 聽到葉楓這個名字,凌蘭鳶更加確定了宋微致接近凌南木的目的不單純,絲毫沒有放松警惕。
凌南木見哥哥不說話,慌忙開口緩解這緊張的氣氛。
“哥,你知道嗎,葉公子也是京城人士,而且他跟舅舅的茶葉生意有合作,是不是很巧?!?p> “木兒,你表哥表姐在找你,你趕緊跟他們?nèi)ブ獣幌?,省得他們?dān)心?!绷杼m鳶說道。
聽到凌蘭鳶的話,凌南木也怕表哥表姐擔(dān)心,趕緊跟宋微致告別。
“葉公子,我先去找我表哥表姐了,有緣下次見?!?p> 宋微致沖她笑了笑:“下次一定請你喝茶?!?p> 凌南木微笑著點了點頭,就趕緊往凌蘭鳶指的方向走了。
凌南木走了之后,凌蘭鳶的表情一下子就嚴(yán)肅起來,語氣冷冽的警告宋微致:“三皇子,我說過,不要動她!”
宋微致也不再裝了,溫柔的笑容一下子變得狠戾起來:“你沒聽到嗎,我剛剛還救了她,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p> “你……”凌蘭鳶還想說些什么,但出于擔(dān)心凌南木的心理,他并不想跟宋微致糾纏下去,“殿下,今日之事,我希望不會再有第二次,告辭。”
說完,凌蘭鳶就往凌南木走的方向走去。
宋微致看著凌蘭鳶的背影,想起剛剛和凌南木談笑風(fēng)生的場景,心想事情似乎變得格外有趣呢。
凌蘭鳶離開后,夜風(fēng)才從人群中慢慢現(xiàn)身。
“主子,要不要給他點教訓(xùn)?!?p> 宋微致擺擺手:“不必,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更何況一頭狼……”
“我要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主子放心,一切妥當(dāng)?!?p> 宋微致點點頭,既然這件事現(xiàn)在這么有趣,那就讓我再添一把火,再熱鬧些才好。
宮內(nèi)。
“你聽得可真切?”
寧皇后坐在鳳椅上一臉驚訝的看著身邊來報信的馬嬤嬤。
馬嬤嬤急忙跪在地上,沖著寧皇后磕了個響頭,語氣堅定的說:“奴婢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欺騙皇后娘娘??!”
“海公公帶著皇上擬的折子已經(jīng)在去月鸞宮的路上了?!?p> 寧皇后扶著椅子的手不自覺加重了力度,手背都已經(jīng)爆出了青筋。
好啊,這個良妃平日頂撞她,皇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現(xiàn)在,良妃既無子嗣也無功勞,平白就要升為貴妃,這口氣她怎么能咽下去。
“走,去御書房!”
寧皇后忍著怒氣,想要找皇上理論一番,可到了御書房門口,卻被海德勝攔住了。
“海德勝,你連本宮都要攔?”
“皇后娘娘,不是奴才攔您,皇上特地吩咐奴才,不見任何人,包括娘娘?!?p> “閃開!本宮有事要稟報皇上!”
“娘娘,您還是請回吧,皇上要是發(fā)起火來,咱們也沒法兒擔(dān)待不是?!?p> 有海德勝攔著,再加上皇上現(xiàn)在的避而不見,寧皇后面見皇上的計劃只好作罷,她雖然很生氣,但還是保持了一個皇后該有的氣度和姿態(tài),平靜的離開了。
在回宮的路上,寧皇后的轎攆剛好與良貴妃的轎攆相遇,良貴妃示意宮女扶她下來,依禮法向?qū)幓屎笳埌?,雖是請安,可良貴妃的表情卻像是在嘲笑她什么一樣。
寧皇后看到良貴妃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
“良妃,哦不,現(xiàn)在是良貴妃,妹妹這是要去哪兒?。俊?p> “拖皇后娘娘的福,妹妹去向皇上謝旨?!?p> “良貴妃現(xiàn)在是好大的排場,只是可惜了,也沒個一兒半女的在身邊?!?p> “是不比娘娘您,有三皇子這么個優(yōu)秀的兒子。”良貴妃也不惱,只是默默走到皇后身邊,用一個只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說道:“有了三皇子又怎么樣?他不還是注定成不了太子?”
“你!”寧皇后聽到這話,氣得頭痛癥都發(fā)作了,一只手按著太陽穴疼得直打哆嗦。
“翠芝,快,回宮,傳太醫(yī)!”身邊的馬嬤嬤看到了寧皇后的不對勁,趕緊叫身邊的宮女扶寧皇后上了轎攆。
回宮后,寧皇后隨手把桌子上的茶盞狠狠地扔掉了地上。
她薛桐兒憑什么說三皇子成不了太子!她的兒子是皇上目前唯一的皇子,皇上駕崩后,皇位就是她兒子的,到時候她一定會讓薛桐兒生不如死。
想起太子的事,寧皇后就滿心疑問,當(dāng)初皇上已經(jīng)下旨封致兒為太子了,旨意尚未在朝堂公示皇上便收回了圣旨,一夜之間,自己的致兒,不僅沒了太子之位,皇上對他的態(tài)度也是急轉(zhuǎn)直下。
沒有人清楚這中間的緣由,寧皇后也不例外,她曾經(jīng)問過皇上,可他只說是時機(jī)不成熟,再者就是想要鍛煉鍛煉宋微致的心性與能力,也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理由。
至此,太子這個問題成了她心里不能觸碰的話題,而薛桐兒今日卻用了永遠(yuǎn)這個詞,她不得不思考一下,若是這件事與良貴妃有關(guān)系,那一切就都能說的通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良貴妃到底對皇上說了什么,她需要查出來良貴妃有什么底牌,這就好比一場戰(zhàn)爭,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馬嬤嬤,三皇子最近在干什么?”
“回皇后娘娘,殿下近日不在宮中,說是去宿州體察民情?!?p> “去查查最近有沒有人跟蹤致兒,或者有沒有什么人秘密接觸他?!?p> “是,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