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賭注,是壓在女孩身上,如此安排的目的,并非探得什么消息,而是為高海利與宋文朝創(chuàng)造機會,長期的……機會。
“不回來?”宋文朝火大道。
“額……嗯,對。”高海利給自己壯壯膽,打打氣。
宋文朝面無表情地沉默許久:“為什么,說原因了嗎?!?p> “她,她說她不舒服?!备吆@蠈嵃徒坏卮?。
“哪里不舒服?”
高海利驟然抬頭,對上宋院長懷疑的目光,帶著些調(diào)皮的意味:“心臟,心臟不舒服?!?p> 宋文朝把目光放到桌面的金邊眼鏡上:“毛病挺多的?!?p> 強壓住的火氣好歹平息下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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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發(fā)現(xiàn)了是什么意思?”宋泰赫把拿著高爾夫球桿的右手一提,服務人員領會上前接走收好。
他舉目望著一望無垠的草地,那隨風飄搖的球洞旁的小棋子像個發(fā)了瘋的跳舞女郎,渾身上下不停的動。
曹名順恭順的模樣:“不知他們早就有準備,大意了。”他的臉色很不好,慘白慘白。
“說什么了?”宋泰赫半瞇了瞇眼。
“說是讓老板跟他聯(lián)系?!?p> 宋泰赫在打著遮陽傘的戶外椅上坐下,伸出一只手。
幾張照片被唯唯諾諾的曹名順放到他手中。
“這是門口監(jiān)控拍的?”他的眼睛由遠及近逐漸接近照片,聚神而覺得有趣:“這個是?”繼之臉部驀然放松:“沒什么,出不了大問題。另外這幾個人是做什么的?”手戳照片其余幾個他沒見過的。
“一位律師,三位記者。”
宋泰赫毫無征兆地把照片往外一甩,不知是否無意,照片砸到曹名順身上灑落一地。曹名順老實受著,不敢多言。
“怎么辦的事情,又是記者又是律師,開的什么玩笑?!彼酒饋?,手插著腰部,嫌對方辦事不力。穩(wěn)定了幾秒鐘,沒能成功將脾氣壓下,端起椅子旁邊戶外圓桌玻璃酒杯,將橘黃色帶透明的威士忌一飲而盡。然后兩只手指捏著空杯,指向曹名順:“你干脆開個發(fā)布會得了,差不多也就是這么大個動靜。”
曹名順慚愧悶聲。稍等片刻后補充道:“他們沒有拍到我們?nèi)说恼妗!?p> 一段時間后,估摸著宋泰赫的火氣發(fā)得差不多,再次開口問:“是不是我出面見一下那位律師?!?p> “不必了。”宋泰赫斷然拒絕。監(jiān)控把鐘志碩的臉拍得如此清晰,他還怕他能攪了自己家的局嗎。
“抓緊時間,把價格估算出來,拿到宋董事長那里去等項目審批,不能再等;審批一旦通過,就把合同拿過去,越快越好。如果這個事情被爆出來,正好炒一波熱度。”
他像嚼口香糖一樣動了兩下嘴巴,嘴角掛著深邃的諷刺的笑:“借力打力,也不錯?!?p> 稍事歇息,宋泰赫又打了一會球,才離開球場。
地上散落的照片被工人撿起來,有一張卡在了藤椅的夾縫中,誰都沒有看見。
沒隔多長時間,有人走過來,站在宋泰赫方才待過的地方,審視著球場。目光從草坪到球洞前的小旗子再到戶外圓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