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拍行動以失敗告終。
曹名順目送白色背影離開視線,轉(zhuǎn)身又往會議室來,見到順著崔知安目光看向自己的宋文朝,立即與他打起招呼。
她則趁著曹名順還未走到跟前的間隙,溜進會議室。
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后患無窮。
假使剛才在會議室門口,就選擇離開,哪怕與曹名順打個照面,后面的故事都會簡單許多,為了什么她還要進來呢,將自己架到一個進退兩難十分危險的處境。
會議室的專家及醫(yī)療代表們還在興味盎然的進行著學(xué)術(shù)探討。
溜達一圈,索然無味,早些收工罷。
正從會議室往花廳走,之前收取她入場證明的西裝男,此時伸出一只筆直的胳膊,就像跨欄比賽的欄桿,倏然形成難以逾越的障礙。
“你恐怕暫時不能離開,小姐?!彼樕蠏熘瘧懙男θ?,遺憾地說。
心內(nèi)忽地咯噔一下,立即意識到將會有麻煩。
因為男人的眼睛一直睨著她的身份牌,像要從中發(fā)現(xiàn)驚天秘密。
同桌的男性記者一副成竹于胸看好戲的表情,踱步過來,與攔住她的人并肩站在一起,用同情又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望著她。仿若望著籠子里正等待被拉去宰殺的動物。
“你是記者嗎。”男性記者晃動著腿,得意道:“我查過了,受邀媒體根本沒有你這號人。難怪看你這么不專業(yè),跟本就是個下三流小報來蹭消息的?!?p> 他用輕慢的眼神上下掃視了她幾眼,又說:“這是學(xué)術(shù)交流知道嗎,你懂不懂,誰知道你是不是來竊取專業(yè)成果的。不說清楚,今天恐怕是走不了了。”
他那副仗勢輕狂的嘴臉,看得崔知安真想甩他個巴掌。她垂頭下,沉吟片刻。
遇到問題了呢。
必定不能跟他們糾纏下去,否則會連累到張度佑。他絕對不會是無聊給她找事情做的人,今日此行肯定牽涉到非常重要的相關(guān)。那么,只有靠自己脫身。
接連有人注意到她們這邊的異常,漸漸聚集過來。宋文朝與曹名順邊說著話,也往這邊走。
“???你說吧。別說我們大男人欺負一個小丫頭?!蹦行杂浾邍虖埖啬檬种复链了募绨颉?p> “你今天必須得說清楚,為什么來,來干什么,或者你在這里認識誰。有人擔(dān)保,才能放你走。你有嗎?沒有的話,我們可是要報警了?!?p> 為引起在場人員的注意,顯示他敏銳與機智以及能識破投機取巧者的觀察力,他的嗓門無所顧忌地越來越高亮。
宋文朝擰了擰眉,黑著臉,剛想說話,卻聽得她輕蔑的一聲嗤笑。
男性記者不知適合而止的叫囂成功激起崔知安的反感。她用尖銳鄙視的目光輕飄飄地掃他一眼,伴隨著冷哼。
轉(zhuǎn)身,回到會議室。穿過圍攏得不算密集,但目光都凝聚到她身上的人群。往玻璃舞臺上的演講臺走去。
擔(dān)保?
不,沒有人擔(dān)保她。
如果問她,她會說認識宋文朝。但他肯定不這么認為,他對她也就如同陌生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