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定計之后,由魯長老把詳盡信息用飛劍傳書上報宗門,宗門果然全力配合,一應支持很快到位。
這半月來,魯長老、鐘靈兒、樂山幾乎腳不著地,一路拿著羅少仙的法寶在各大宗門眼線里頻頻露臉。出現(xiàn)的那些地方多是宗門精心安排,卻不顯得特意,又能營造羅少仙健在的假象。
待太玄山的四位元嬰期女修與羅少仙詳細的記錄到位后,樂山演起魔門俏公子更加惟妙惟肖,足夠以假亂真!
包括太玄山主動支援的返虛期修士與魯長老也都自降身段演起了陰山二老,他們有修為的支持更加逼真。
太玄山來的這五人自然都姓陸,往往這個時候,這些作威作福的二世祖便派上了用場。
世世代代都是青云門弟子,除非被奪舍不然誰會坑害自己的宗門、家族?
那四個元嬰初階的女修施展易容術(shù)之后看著樂山的目光都快沁出水來,也是非常入戲。
此時唯有樂山的修為是塊短板,好在由魯長老代為御駛飛劍。
他們這番打扮自然瞞不過熟悉之人,但騙騙旁人卻是足夠了??v是有搜魂大法,從腦海里看到的信息也極為有限。
例如,一個色狼只顧去看女人的胸和腿,那搜魂出來的結(jié)果面容便會極為模糊。
沒有足夠的人給魔門搜魂,來完善影像、證實推想,他們決計不知這個羅少仙是假的。
很快,東海礦場那邊就傳來好消息。
天魔宗青木堂違背約定偷襲礦場飛舟,導致本月拿出的靈石分成少了大半,五個魔修在擂臺上被當場砍死。
隨后,青云門也調(diào)回王智淵,并新派了一位離合初期的高手鎮(zhèn)守礦場。
預料之路,魔門死的人應該還要再多一些。而邵筠筠早在第一時間控制了那五位同時見過樂山、羅少仙的魔門弟子。
至此,與樂山有關(guān)的線索全都斷了,現(xiàn)在只需要他在各大宗門眼皮底下露臉。
至于羅少仙后來怎么死的,根本不用特意安排,愛怎么死就怎么死,誰去管它!
為了增加魔門的破案難度,順便坑神劍宗一手,太乙分光劍在羅少仙死的時候留下些許痕跡便就完美了。
如此這般,線索先是指向神劍宗,待他們解釋清楚很快也會重新追查傳承古劍的下落。
剩下的事情,就是挑選羅少仙的葬身之地,死在誰那誰倒霉。不光要應付魔門,還要應付神劍宗。說不得羅少仙尸骨未寒,六大宗門便會自己先撕起來。紫霄仙宮不會坐視不理,調(diào)解不成肯定會向往常一樣,先聯(lián)合起來把魔門打殘了……
隨著宗門提供的情報越來越多,鐘靈兒給出的方案也越來越完善,到了最后幾人甚至都忘記了原本的目的!
這一日,羅少仙一路游山玩水來到了碧玉宗附近。
一番布置之后,羅少仙渾渾噩噩,本想繼續(xù)下一家紫翠宗走起,鐘靈兒卻拉住了他。
“我覺得,我們沒必要走下去了!”
鐘靈兒一本正經(jīng)的道。
樂山及兩位離合期高手面色深沉,齊齊的看向了她,她又鎮(zhèn)靜道:“昨日,你們已經(jīng)見過了紫霄仙宮的修士!”
“可他只是金丹期!”
樂山疑惑道。
“金丹前期?中期?或者后期?”
鐘靈兒又問。
“后期!”
樂山不以為意,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鐘靈兒冰雕玉琢的面上越發(fā)堅毅:“我曾遠遠的看了他一眼,即是與碧玉宗聯(lián)姻,便很年輕吧!這等天才弟子,背后就沒那么兩個人嗎?”
樂山繼續(xù)作疑惑模樣,就算有,最多也只是元嬰期吧……而魯、陸兩位長老相視一眼卻大為意動。
“你是說,讓他搶親?”
陸長老更是放下“老祖宗”的架子問起了鐘靈兒。
鐘靈兒微微點頭認真道:“這些年輕氣盛的弟子為女人大打出手不足為怪吧?”
樂山也不出聲,只是面上極為怪異。
你是在說我嗎?
邵筠筠也說過,不及通知樂山回避羅少仙,擒了羅少仙的護法也是怕樂山被他們打死。不過到頭來二人意外碰面終還是被打死了一個……
這一行人又討論了許久,這才咬牙放棄了原本安排好的行程,魯長老也點頭道:“我這就聯(lián)系宗門,查查那位在紫霄仙宮的底細!”
這邊八人,乃至背后整個青云門都在算計整個“搶親”流程,不料第二日午時,碧玉宗的金丹期女修東方馥,與紫霄仙宮的裴永康兩人自行走出了護山大陣,看樣子才子佳人正作踏青的模樣。
又經(jīng)過半柱香的時間討論,樂山揮著玄冥骨扇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馥妹,明日我便要回去了……”
“……”
“在這里呆了幾天,真的很充實!”
“……”
“算了,不說了,以后每月我都會寫信給你的!”
“……”
“你一定要回??!畢竟我們已經(jīng)定親了,可不能回寄給我一張白紙!”
“康哥莫要取笑人家!”
“哪敢!不過馥妹你笑起來真好看!”
“……”
“先前不知花兒也能如此嬌艷!”
“康哥……”
“……我,我!”
裴永康偷偷的伸出了手,而東方馥卻如受驚的兔子小退了半步。
“馥妹!”
“康哥……我……”
裴永康雖沒能抓住東方馥的手,卻看著她嬌羞的模樣,如飲二十年的陳釀!
這女人真做作!
評價著,樂山卻揮著骨扇不緊不慢的追了上去。
不得不說,樂山已能模仿出羅少仙的七分神態(tài),那對小情侶大都回過頭來看著樂山賣弄。
“老子現(xiàn)在最恨別人秀恩愛!”
靠近二人后,羅少仙溫文爾雅的說著,一時讓他們反應不過來。
直到羅少仙抓住了東方馥軟若無骨的小手,這才引起她的一聲尖叫。
裴永康明顯是個乖寶寶,他的第一反竟是跟樂山講道理:“大膽!你……你……”
樂山一揮手,制止了他,反而把東方馥拉到他的面前,并嚴肅道:“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現(xiàn)在你們倆的手可以牽起來了!”
“你……你……”
東方馥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雙眼中立馬浮出朦朧的水氣。
“做好事,不留名,請叫我小謫仙,不謝!”
說完,樂山繼續(xù)揮著骨扇向前走去。
直到他行出五步,裴永康這才“鏘~”的一聲撥出長劍,然而不等他出手,樂山轉(zhuǎn)身用鎏金的玉帶把它捆了個結(jié)實。
“怎么?幫了你這么大的忙有意見了還?”
樂山依舊揮著骨扇作瀟灑狀。
可笑的是東方馥吃驚的掩住小嘴,此時還不知道跑。
樂山臉上堆起和煦的微笑,不管地上被捆成粽子的裴永康,又向東方馥道:“你親他一口,我就放了你們!”
“我……我……”
東方馥依舊猶豫著沒有跑,更沒有要親裴永康的意思。
“這個……你也是第一次嗎?”
樂山微笑,笑的兩頰發(fā)酸,或許正是他的這副大好的皮囊讓東方馥沒有逃命的想法。
“……”
東方馥就如受驚的兔子,她雖未明說,樂山卻已看出了答案。
裴永康在地上掙扎嘶吼,甚至被樂山便手便捆了個結(jié)實,連嘴巴上都捆了一道。
在他嗯嗯啊啊的鼻音中,樂山狠狠的抱住東方馥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