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樂山已經(jīng)走到了紹筠筠的面前,只是再也嗅不到她身上的芬芳,樂山雖抵制了她的威壓,卻依舊有種莫名的寒意。
先前離的遠時,樂山還會被威壓影響,如今近在咫尺,那一夜的纏綿歷歷在目,再能被她的威壓嚇到反而怪了。
慢慢把嘴巴湊近了紹筠筠的手上,紹筠筠仿佛看穿了他的意圖,手一抖,那枚黑色的藥丸便以肉眼難尋的速度飛入了樂山的喉中,并很快熔解開來。
“咳,咳,你真……”
“你當(dāng)我在逗你玩嗎?”
“哎呀,好癢,快給我解藥!”
“說,成佛作祖的秘密是什么?”
樂山強忍全身各處穴位瘙癢、刺痛,只是求饒道:“這你也信,當(dāng)初只是逗你玩罷了!”
“是嗎?那你就滾吧,什么時候說出來,什么時候給你解藥!”
紹筠筠此時淡定了許多,也不管樂山就在她身邊極近的地方聒噪。
“解不解藥無所謂,你給我親一下我就告訴你!”
“滾!”
“是不是陽氣太盛?給你一瓶靈液消消火!”
“你還想試試其它毒藥?”
“你喂我?”
二人又爭執(zhí)了片刻,樂山終是被趕了出來。他雖然身上瘙癢難耐,卻并不著急,更強忍著痛楚充當(dāng)“少主!”
不得不說,魔門雖以實力為尊,關(guān)系戶也有許多。被紹筠筠召見之后,樂山狐假虎威再也沒人敢懷疑,倒讓他享受到了青云門內(nèi)從未有過的溜須拍馬。
然而好景不長,他先是發(fā)現(xiàn)自己儲物袋里的衣服不見了,后又被紹筠筠親自出手丟出了魔門分舵。
那儲物袋分明是被樂山祭煉過,還被人在不聲不響的情況下偷了東西,只能說二人修為差距太大,甚至讓樂山想不明白原由。
在與魔門堂主發(fā)生露水情緣之后,樂山對魔門的恐懼便消弭無形。當(dāng)然,對他們專門用來折磨人的毒藥還是有些忌諱的。
這次時間非常緊張,樂山也不敢過多糾纏,只是留下了自己都不曾服用的萬年石鐘乳靈液。如果這還不能代表心意,他便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幾乎第一時間,樂山便踏上了返程的飛舟,倒也物盡其用充當(dāng)起了飛舟護衛(wèi)。
這次出門,讓他見到了不少人,多是曾經(jīng)仰望的存在,如今卻以師兄弟論之。樂山自覺成熟許多,也與普通煉氣期弟子在氣質(zhì)上有了很大差別,或許,這便是上位者的威嚴(yán)吧!
不過對于自家?guī)煹苊?,樂山依舊如長不大的孩子般相互嬉鬧,對山雀大小的火鳳更是敬若神明。
許久不見樂山,那雛鳳依舊不冷不淡,只顧在廚房的窗臺上打盹等吃的,放在外人眼里,它便是靈智未開,唯獨樂山絲毫不敢馬虎。
慕長歌也在門外遠遠的看著樂山忙活,作上位者的語氣道:“這些小事,何不找?guī)讉€雜役弟子來做?”
“這可不是小事,而且,自己動手不是為了跟它溝通感情嘛!”
樂山絲毫不介意結(jié)果如何,難得認真的道。也不怪他最近活躍許多,身上的毒還沒解,這一個月都別想偷懶睡覺,自然要找些事情做。
“就它?除了吃,還會什么……”
慕長歌用輕浮的語氣道。
樂山偷偷望了“它”一眼,見它依舊窩著身子在窗臺上打盹,微微一笑,只是道:“看來你們混的挺熟??!”
“熟不敢說,只是天天喂它沒有半點反應(yīng)有些厭倦了罷!”
“它可了不得了,還救過我呢,你忘記啦?”
“那你就慢慢養(yǎng)吧,反正看樣子你也沒有什么事做?!?p> “誰說沒事做,明天還得找你幫忙伺候它。今天太晚了,本來還想去看看冷秋凝呢!”
樂山坦蕩的說著,沒有半點避諱。
而慕長歌倒也平靜,只是冷嘲熱諷道:“看樣子她也不是趨炎附勢的人,你別以為自己金丹后期就了不起!而且,你的修為還有很大水份吧!”
樂山絲毫不受打擊,反而笑道:“別總瞧不起我啊,哪天我?guī)Щ貋硪粋€化神期的老婆給你看看!”
“化神?該不會是合歡門的女魔頭吧,你若自己送給別人采補,倒也還有可能!”
慕長歌冷笑。
樂山也干笑兩聲,在沒有把邵筠筠吃透之前,更不敢再吹破了天。
“說起來,玉嵐真人有沒有再私下里找你聊過人生?”
沉默片刻,樂山又問。
慕長歌當(dāng)即火大,他恨恨道:“還不是你故意拉我下水!”
樂山自顧感慨的搖頭道:“這玉嵐真人倒是命好,放在凡間,那就是個歌妓,白被所謂才子詩人褻玩的那種!我看,你就別客氣,她要是留宿你,你就大膽的上了便是!”
“小三,你想死了是嗎?信不信我把這話轉(zhuǎn)告給她?”
慕長歌再次氣憤道。
樂山不以為意,只是搖頭笑道:“嘖嘖,都會告我的狀了?就怕這種話,沒人敢傳進她的耳朵里,除非她自己聽見!但我又不傻,在玉玄山上肯定不會再說?!?p> 此時二人都未留意,窗臺上火紅的小雀左邊眼瞼依舊半開半合,右邊紅寶石般的小眼卻瞪的賊大。
慕長歌的語氣轉(zhuǎn)冷,再次批駁道:“我看是你色膽包天對人家有想法吧?當(dāng)然,你甚至不敢明說,所以一味抹黑!”
樂山也不辯解,反而順著她的話說道:“當(dāng)然有想法,那可是個高級貨!不管有多白癡,好歹也是青云門名義上的女修之首!”
慕長歌憤怒的瞪了他一眼,不現(xiàn)深究,只是道:“你除了會說女人,還能有其它好聽的嗎?”
“其它???明天我?guī)慊厝ヌ接H怎么樣?”
樂山完全不嫌事多的模樣。
而慕長歌再次緩緩的搖頭道:“你根本不知王室中的……親情,我不回去砍他們幾劍就不錯了!不過……他們終是青云門的附庸,如果真有什么大事,我還會管一管的!”
樂山也搖頭道:“當(dāng)初你是身在局中,現(xiàn)在回去再看多少還是能余下一點溫情的!”
“溫情?當(dāng)然有,只是我母親早就去世了……”
“那你妹妹呢?”
樂山很沒良心的打斷了慕長歌的那縷思念。
慕長歌皺起眉頭,沒有再罵,猶豫了會兒反而平靜道:“你也不用記恨趙月師叔,前幾日我在玉玄峰上見到了她,她還是很掛念你的!當(dāng)初你閉關(guān)之前我曾去找過她,可能她那時已經(jīng)在玉玄峰了吧,不然肯定會幫你!”
“她……啊?反正都還年輕,等我把師父找回來不遲!現(xiàn)在我很糾結(jié),是該繼續(xù)鞏固根基呢?還是盡快突破到元嬰期呢?”
樂山并非有意叉開話題,甚至已經(jīng)能夠正視師父失蹤的事。
此時的修仙界雖然看似平靜,依舊有無形的巨浪把他們往前推,這三年讓他有了很大的成長!
鳥大爺吃飽喝足撲閃著翅膀很快就飛走了,讓樂山很沒面子,卻也不疑有它,而玉玄峰上卻又醞釀一場新的風(fēng)波,再次為樂山推波助瀾,加快著他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