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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云仙錄

第八章 兄弟分家

青云仙錄 慕道小白 3378 2019-10-23 14:28:26

  “可愿拜老夫?yàn)閹??”金丹老祖的話暗下里引起不小的轟動。

  慕長歌一直跟在樂山身后二尺的距離,他雖一直低著頭,此時心中卻一片恍然。但凡看清自己三師弟潛力的,誰還會嫌自己多一個徒弟?或許以他此時的修為并不值得結(jié)交,但只要師傅耐心教導(dǎo)便可堪大用!

  也就是突然想明白的這一瞬間錯過了他暗示樂山的機(jī)會。

  只見樂山毫不猶豫的道:“多謝師叔憐憫,只是家?guī)熛侣洳幻?,不敢另投他門,還請師叔恕罪!”

  李崇真果然面色微變,讓慕長歌一陣絕望,他又不敢有什么動作。

  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金丹老祖、元嬰老怪無不是偏激古怪之輩,好在李崇真沉默半晌后這才又道:“好好好!你師父果真收了個好徒弟!吾名李崇真,全真一脈弟子,此去礦場駐守三載以換取宗門一件極品法寶。今日雖與你無師徒之緣,情分卻是一直都在的,日后有什么需要大可過來找我!”

  樂山當(dāng)即大喜:“多謝師叔!”

  隨即他又厚著臉皮道:“弟子有四位師弟才煉氣期,到時不知能否安排一些相對安全的職務(wù)?”

  這么現(xiàn)實(shí),讓很多人都臉紅,而李崇真卻點(diǎn)頭道:“這個宗門自有安排,你們大可放心便是?;蛟S你們都有過錯,但宗門豈會讓你們白白送死?天塌了還有兩位元嬰期前輩頂著呢。”

  “駐守礦場雖然辛苦,卻也能有不少收獲!希望你們不要在宗門內(nèi)沉迷享樂,許多苦還是吃過才能長進(jìn)!刻意安排職務(wù)的事老夫并不會去做,但有困難便可來找我!”

  這已是很嚴(yán)厲的教導(dǎo),也是很直白的拒絕,但樂山并沒有失望,更沒有不悅。哪怕最后一句是謊話又如何呢,上位者不踩你一腳便算得上各自安好。

  他也堅信,這些許都是有價值的,不然金丹老祖又何必去說呢。

  “多謝師叔指點(diǎn),弟子絕不負(fù)宗門厚望!”樂山說著,仿佛也在為自己打氣,再也沒有之前對未知的恐懼。

  慕長歌自也發(fā)現(xiàn)了樂山的變化,但卻十分懊惱,只當(dāng)他又發(fā)神經(jīng)。表面上他與一起行了一禮而后退去,心里卻盤算著如何修理樂山。

  其它人多半閉著眼睛假寐,對于方才金丹老祖收徒羨慕的不行,天嗣峰這幾人卻沒有避諱大都看了過來心思各異。

  卻說對樂山的資質(zhì)比較了解的除了慕長歌便還有張勇、趙清清,但他們暗下里都有些慶幸。李崇真要收的只有樂山一人,那他們豈不是不能再做師兄弟了?

  而李崇真也暗下無奈,老夫并不是有意探聽你們的小秘密,但你們這表情也太明顯了吧。看來以后想要收徒,還得把這一大家子都收了才行,這對他來說也是不小的負(fù)擔(dān)。

  隨緣吧!這樣想著,他卻鬼使神差的對趙清清招了招手。

  虧大了!有一瞬間,他也有些肉痛,但即已動念便無法再挽回。

  “小姑娘,你的腰上掛的可是丹爐?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珠光寶氣這般招搖過市不好吧!”李崇真說著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清清明顯有些慌了:“我……”

  慕長歌此時瘋狂對她使眼色,而李崇真也是直接:“小姑娘過來過來,我這里正好有一套女式貼身軟甲不如就此交換一下,何時你需煉丹了再換回來不遲!”

  樂山對那個丹爐也有些印象,樣式古樸已有些年代,但只是下品寶器,何來的招搖過市?

  清清也是上道,并沒有聽說是寶貝就舍不得,她還有些羞澀的連身道謝。

  果然,接過了裝著小丹爐的錦囊,李崇真并未多看一眼只是把一件淡紫色的軟甲交到了清清的手中。

  “這是魔門的煉制手法,其中戾氣早已被我化去,本就有不俗的防護(hù)能力,再以靈力催動足以擋下筑基修士的全力一擊!”

  李崇真微笑著說完,又加了一句:“待你們回宗門前還要還我的啊,你這丹爐雖然寶貝,我也只是一時心喜,并不通丹道?!?p>  清清如何不知,這位老祖完全是為了關(guān)照她,三師兄的面子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這種關(guān)照也近乎無微不至,說是要還軟甲,實(shí)則在敲打旁人莫要起什么歪念頭。

  去駐守礦場的女修不多,但這種保命的裝備誰還在意款式,就如那幾位煉氣期的老人,一身裝備很雜亂但既然帶在身上必然能多些保命的手段。

  清清一個勁的道謝,卻讓李崇真覺得自己演技太差,但事以到此他也只得微笑道:“都屬同門理應(yīng)相互關(guān)照,而且以物易物的坊市哪里都有,你們?nèi)蘸笠部梢远喙涔洌 ?p>  互相關(guān)照?我信你個鬼!這是大多數(shù)人內(nèi)心的真實(shí)寫照。

  其中最不平衡的便是姜不凡。樂山,又是樂山,怎么又是他?明明只有筑基初期,憑什么?難道他的資質(zhì)真的足夠代替別人的努力了嗎?不覺間本就生疏的同門關(guān)系再次多了一條裂縫。

  而李崇真自有一番計較,幾乎是在修煉的第一時間他就留意到了這個青蔥年少的弟子。

  他自認(rèn)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處在封閉的空間、飛舟防護(hù)陣法提供的靈力有限,他著實(shí)干不出霸占全部靈氣的事。

  他干不出,樂山卻干的比他更加出色,幾乎能在短時間內(nèi)把稀薄的靈氣吸納一空,關(guān)鍵是沒有任何丹藥的輔助。而其它人,哪怕嗑著藥也根本無法與樂山搶奪靈氣,甚至根本不知道這么回事。

  起初,李崇真還懷疑是樂山腰間那片紅玉的功效,后來更深入的觀察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體內(nèi)根本沒有其它功法的痕跡,能把養(yǎng)氣三卷煉到筑基期簡直是傳說中才有的天縱之才。

  青云門內(nèi),一直流傳著養(yǎng)氣三卷與十八劍訣的故事,但真正能修出成果的又有幾人?

  宗門這次真的錯了,此種關(guān)系到宗門未來的弟子歷練歸歷練又怎能如此草率?還好自己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不然讓其受了委屈寒了心,未來很難彌補(bǔ)。

  這么一想,一件極品寶器的投資并不吃虧。

  當(dāng)然,就如執(zhí)法堂二長老所言,看見的也未必是真的。若讓李崇真完全相信了樂山的資質(zhì),怕是要直接殺回宗門奪回天嗣峰了。

  接下來的幾日再次印證了眾人的猜想,金丹老祖李崇真根本不再“開設(shè)坊市相互關(guān)照”。修行上遇到一些問題的筑基后期修士也完全不敢找他討教。

  樂山也一直在修習(xí)養(yǎng)氣三卷與十八劍訣。六師弟李正業(yè)的二流劍法聲勢浩大根本在飛舟內(nèi)施展不開,就算舞出許多關(guān)鍵的劍招威力也是有限,可取之處并不多。

  修行難??!偶爾飛舟放慢了速度開大了窗子,靈氣依舊稀薄,根本無法與天嗣峰上相比。

  不過樂山并不氣餒,畢竟他還是能夠修煉的,不似其它眾人完全依賴丹藥靈石。

  飛舟跨過數(shù)個三流修仙門派、近百個修真家族之后終于在一處防御陣法前緩緩降落。

  臨近東海的這座靈石礦自然不在青云門的直接勢力范圍內(nèi),好在周邊并無一流仙門。被外出游歷的青云門弟子發(fā)現(xiàn)后,青云門第一時間在礦山上布下了籠罩?jǐn)?shù)十里方圓的護(hù)山大陣,又與附近的幾個三流仙門做過一場后,這條靈石礦自然徹底姓了青云。

  而那個發(fā)現(xiàn)靈礦的弟子自然也獲得了宗門豐厚的獎勵,聽說早在數(shù)年前就被靈石與丹藥堆上了元嬰期。

  這座靈石礦場的護(hù)山大陣雖然無法與宗門的三重超強(qiáng)禁陣相比,卻也足以應(yīng)對普通的三流門派。雖是如此,他們卻也不能在陣中坐以待斃,執(zhí)守礦山的一應(yīng)弟子正是要在百里之內(nèi)巡回檢查,往往那些隕命的弟子都是在巡查的路上被人做了。

  想想也是,自家門前的靈石礦被別人占去誰心里能痛快。修仙界的靈石礦可不比世俗的金礦,靈石可是能“吃”的,說是修仙者的命脈也不為過。

  飛舟七八日的路程,此地已明顯能嗅到海風(fēng)咸腥的味道,樂山也是最淡定的一個趁著一會兒休息功夫還不忘打坐。他就如猛虎出籠,狠吸幾口靈氣這才舒爽一些。

  此地靈氣雖不比青云門內(nèi),卻要比飛舟里好上許多,樂山自信半年就能達(dá)到筑基中期。

  只是休息一晚,天色未明便有上了年紀(jì)的筑基期師兄把他們叫到了一起,初步講解這里大致的情況。

  此地一共三個小組、二十四個小隊。每組百十人,每天在陣內(nèi)執(zhí)守四個時辰。每隊二十至三十人不等,每兩個時辰便會派出四個巡邏小隊外出巡視。

  操作法陣的弟子與金丹期以上的修士自有他們的體系,卻與普通執(zhí)守弟子不同。粗略的算下來,這礦山上竟有近千個青云門弟子,緊急起來都是戰(zhàn)備資源。這些在青云門內(nèi)竟鮮有人知曉!

  新人將全部均分在三個小組里,分配之時有很大的自由選擇空間。

  說到此時,慕長歌還向樂山使了個眼色,樂山看的明白卻不以為意,直到三位金丹期長老過來挑人時才發(fā)現(xiàn)慕長歌要搞大事情。

  “老夫祝鴻遠(yuǎn),暫任此地大長老的虛職,同時也負(fù)責(zé)第一組防御力量從亥時到寅時。左邊這位是二長老從卯時到午時,右邊三長老從未時到戌時。”

  “現(xiàn)在,想跟二長老的去左邊,想跟三長老的去右邊,你們自己分一下吧!”

  大長老祝鴻遠(yuǎn)說完,自顧坐到一邊閉目養(yǎng)神去了,二長老、三長老虎視耽耽的注目下眾人很快有了動作。

  錢正峰等十八個兄弟很默契的按修為均分成了三組,祝宏才第一個跑到了二長老麾下,他與大長老雖是本家名字上卻有些避諱。

  而天嗣峰這邊,慕長歌帶著小師妹也率先去了二長老那里,張勇、李正業(yè)緊跟其后。

  這也本沒有什么,可能是第二組在時間上更合適,但姜不凡的臉色卻變了。在他眼里這是一場政變,因此他幾乎瞪圓了眼睛看著樂山,現(xiàn)在樂山的表現(xiàn)尤為重要。

  一個不慎師兄弟九人極有可能就此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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