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魏紀,哦不魏廠長在辦公室里面出事了?”小花子裝作大吃一驚的樣子應(yīng)和道,看著眼前明顯有些不知所措的豆萁兒,小花子心里則是暗暗決定一會兒再見到耗子精的時候非要踹它兩腳才能解氣。
“廠長辦公室我沒有進去,不過走廊上全都是一條條的血跡,有些墻皮都被挖下來了?!倍馆絻恨抢∧X袋點了點頭,“你跟那個邋遢的大叔不是去過廠長的屋子里,你們沒有發(fā)現(xiàn)那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
小花子再怎么生氣,可心里多少還是清楚,雖然昨天晚上耗子精跟老花子沒少鬧出動靜來,可打斗也只是限于魏紀辦公室里面,要說連走廊上都是血跡,這明顯是有人從中搞鬼。
小花子還想再從豆萁兒那兒問出點什么端倪來的時候,可遠處一輛警車正巧緩緩的開了過來,小花子打眼一看車上坐著的是前不久還跟自己在門口交談的王有亮跟小劉,看樣子是被那幾個警察帶著去指認現(xiàn)場了。
一看到警車經(jīng)過,豆萁兒匆匆的道別了小花子就跟著警車追了過去,小花子雖然擔心豆萁兒會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可直到最后還是選擇了沒有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老花子,你都聽到了吧,看來盯上魏紀的可不止它一個?!?p> 老花子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小花子身后,一臉玩味兒的摸著下巴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有意思,看熱鬧不嫌事兒大,這是要栽贓嫁禍給咱們啊。”
老花子說完,看了一眼手里那個被他用一塊破布頭給蓋住的魚簍子,說來也奇怪自打進到罐頭廠以后,這魚簍子里的耗子精就出奇的安靜,不管倆人嘴上說什么,這耗子精愣是一點反抗都沒有,要不是幾次老花子故意把魚簍甩的老高,老花子感覺到簍子里面的耗子精在移動身體,他都以為耗子精已經(jīng)死了呢。
“要我說這事兒還真不一定是有人故意害咱們,這老東西可沒少在罐頭廠作威作福,怎么以前豆萁兒沒見過這么多血印子,它一不見了這些血印子就出現(xiàn)了,不用想也知道是這老東西搞得鬼,是不是啊?”小花子拍了拍老花子手里的魚簍說道。
“哎,我倒有個主意,是誰搞的鬼,到了今晚咱們再去一趟不就知道了。”小花子見魚簍里的耗子精一直沒有動靜,索性提議道,可沒曾想他剛說完,老花子手里的魚簍就開始不停的抖動起來,一直待在里面的老耗子看上去十分的恐懼。
與此同時一聲警報從工廠里面?zhèn)鱽恚瑳]一會兒剛剛從幾人眼前駛過的警車竟然又開了回來,與之前不同的是警車的車窗上被人用衣服遮了起來,小花子依稀看到車玻璃上似乎有些血跡,由于時間太短小花子并沒有看的十分清楚。
“不好,出事兒了?!崩匣ㄗ痈』ㄗ訉σ曇谎壑蟊阃k公室的方向跑了過去。
還沒等倆人跑到廠房門口,小花子就聽到有人聲嘶力竭的咆哮聲,小花子貼著墻扭頭看到廠房的大門門口有兩輛警車堵著,警車后面有個人被兩名警察反身按在地上不斷的反抗著。
“你們兩個塊去,把屋里的那個人抓回來,再晚點就讓他跑了?!?p> “可是?!?p> “沒什么可是的,這里我自己應(yīng)付的了,你們快點去,再晚點他可能就會傷害更多人的性命,你們聽到?jīng)]有?!毙』ㄗ诱J得半蹲在地上說話的這個人,正是之前小劉屋里的那個年紀稍長一點的警察,而他口中的另外兩名警察小花子并沒有見過,應(yīng)該是豆萁兒口中說的她偷跑出魏紀辦公室的時候見到的那倆警察。
兩名站著的年輕警察見屋外的情況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思量了片刻之后便雙雙沖進了鐵門里面,沒想到的是就在倆人沖進去之后沒多久,鐵門竟然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之后就再也沒有被打開過。
小花子突然感覺到自己腳邊傳來的麻嗖嗖的感覺,低頭一看老花子手里的魚簍子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在了自己小腿旁邊,至于老花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啊!”就在小花子發(fā)呆的這幾秒,廠房門口的警察突然發(fā)出了撕心裂肺的叫聲,小花子剛一回頭就看到一個身穿保安制服的人從地上“噌”的一下坐了起來,這名老警察的力量根本就不足以壓制住他,待他直起身子以后,這名保安竟然完全不顧及被反鎖在一起的雙手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過脖子,一口咬在了警察的身上,驚魂未定的警察在吃痛之下還不忘拔出腰里別著的警棍,可是為時已晚,小花子只看到車底流出了一大片紅色的血液,之后警察就再也沒有發(fā)出過聲音。
“你好大的膽子,上天下地凡事招惹戾氣之人就沒有一個能夠善終的?!本驮谛』ㄗ酉胍F(xiàn)身之時,老花子的聲音從屋頂傳來,只見高高站在廠房房頂上的老花子大吼一聲就縱身跳了下來,原來他一直在房頂上觀察著鐵門前的一切,原本是想找機會偷偷潛入到廠房里面,可看到警察被傷這才出面制止道。
傷人的保安在聽到老花子所說的之后明顯一愣,接著就看到老花子的身影猶如天神下凡來到了自己眼前,老花子掄圓了手里的紙棍照著他天靈蓋的位置就是一棍。這個如同發(fā)了瘋一樣誰也按不住的保安頓時沒了力氣,軟趴趴的攤在了血泊中。
“這是怎么一會兒事兒,這個不是王有亮嗎?他怎么也突然發(fā)了瘋,連警察都敢咬?!毙』ㄗ哟蜓垡豢?,就發(fā)現(xiàn)地上躺著的就是在門口跟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王有亮,小花子想不通他怎么突然像是變了性子,竟然發(fā)了瘋的攻擊起警察來了?!袄匣ㄗ?,你看到了嗎?”
老花子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爬上來的時候就看到他讓三個警察壓在這里,眼睛就像現(xiàn)在一樣瞳孔渙散全都是灰黑色的顏色,一邊躺在地上一邊掙扎,兩只手被反鎖在一起也沒有痛覺一樣?!?p> 小花子蹲下身子探了探老警察的鼻息,發(fā)現(xiàn)呼吸穩(wěn)定不像是有大礙的樣子,這才看向了另一邊的王有亮,發(fā)現(xiàn)確實如同老花子所說的一樣,王有亮的眼睛全是灰色的渾濁物質(zhì),即便是被老花子打暈了也依舊是圓睜著雙眼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放心吧,我看著呢剛剛那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沒什么性命之憂,他不過是被疼暈了,這樣也好,省的咱們再想辦法把他引開了,不過咱們得抓緊了,要是里面那個也跟王有亮一樣,估計那倆小警察可就兇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