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走進石洞,一股嗆人的焦糊味撲面而來,舉著火折子的小花子清楚的看到圓形的石洞內(nèi)到處都是斷裂成一片片的燒焦了的蛇鱗,有些鱗片像是從怪蛇身上自然脫落的,還有一些像是被山洞里的巖石硬生生摩擦掉落的鱗片之上甚至還有一片片血肉存在,讓小花子不禁有些膽寒。
山洞內(nèi)絕大多數(shù)的石壁被蛇鱗常年摩擦變得十分光滑,沒走幾步兩人就察覺到自己正在順著山洞向地底走去。兩人剛走下去沒多久,一塊巨大的石頭便擋住了兩人的去路,小花子一眼就認出了這塊石頭就是兩人見過的里面滿是焚香虱的石頭。這下子,小花子跟老花子兩人只能大眼瞪小眼的望著對方,不知如何是好。
對于焚香虱,對付起這東西來兩人心里都沒有底,焚香虱沾之即燃在空曠的山洞內(nèi)小花子都束手無策更何況是在如此狹窄的洞穴里,一想到這里,小花子一把拉住了還要繼續(xù)前進的老花子,說道:“老花子,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石頭有點不對勁兒?”
老花子怎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這條山洞雖然很長,但空間極其狹窄,兩人一路上并未發(fā)現(xiàn)怪蛇的尸體,也就是說,怪蛇一定是穿過這條甬道逃跑了,可此刻兩人面前是一整塊兒把洞口堵得嚴嚴實實的巨石,石頭內(nèi)里還藏著不計其數(shù)的焚香虱,這些很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落下了石塊有意阻礙小花子兩人沿著石洞搜尋怪蛇的腳步。
小花子輕手輕腳的繞著石頭觀察了半天,發(fā)現(xiàn)這塊石頭里的焚香虱埋得很深,跟石頭表面還隔著厚厚的一層石頭,這讓兩人略微松了一口氣。
知道這些石頭里的焚香虱暫時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小花子來到老花子身邊,商量著如何穿過這塊巨石繼續(xù)追蹤下去。小花子是聰明人不假,可終究沒有老花子的閱歷深,一股腦的只想著追著怪蛇的去向,卻忽略自己在這局中的處境。
老花子略微一想,伸手招呼小花子靠到自己身邊,摟著小花子的腦袋簡單的嘀咕了兩句,也不知老花子究竟說了些什么,小花子的神情先是疑惑后來變得有些震驚。
“那你是說?”小花子半瞇著眼睛看了看老花子,又看向堵在身前的那塊巨石,心里一萬個不情愿。
“沒錯,眼下咱們?nèi)肓诉@個迷陣,向前不得又退無可退,還不如冒險一試,也算是有一線生機。”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guān)系,小花子怎么會不明白老花子說的,老花子口中的退無可退并非是指眼前的處境,而是在說兩人并無破陣之法,說白了兩人自打進入這棟樓的一刻就已經(jīng)著了別人的道兒,想要憑自己的力量破陣并道也非不可,但真要如此兩人究竟還會面對什么,那可是誰都不敢打包票兒的事情了。
此時的小花子也已經(jīng)從老花子嘴里得知,此地除去他兩人外還有其他人的存在,用老花子的話說,哪怕那東西不是人,但就目前他的所作所為來看他最起碼暫時還沒有對兩人造成傷害,而且老花子還發(fā)現(xiàn)這人對這間石洞的環(huán)境極為熟悉,說不準他知道離開此地的方法也說不定。
小花子乍一聽說老花子的打算后,是說什么也不同意,倘若真的照老花子所說,山洞里的人一直跟著自己兩人進了這條密道,自己怎么可能沒有察覺,退一步講,就算是自己道行太淺沒能察覺有人跟蹤自己,可他老花子又怎么可以確定他一定會幫助自己脫困呢?
其實老花子對此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小花子猜的沒錯,老花子在賭命,賭但他賭的并非是自己跟小花子的性命,而是跟在兩人身后那人的性命。在剛?cè)氲叵轮畷r,自己跟小花子也遇到了不少麻煩,可那人一直并未出手,直到后來在婦人蟒的石像前,老花子險些讓黑色的鬼藤擄了去,那人才悄無聲息的出手切斷了藤蔓,從而救了兩人一命,由此老花子推斷出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身后之人是不會出手相助的,并且那人即便沒有出手救下自己,任憑自己跟小花子被鬼藤擄了去,對他來說也并無大礙。老花子思索片刻,那人這么做的原因似乎也只有一個,想要借兩人之手幫助他做些什么,老花子把自己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將給小花子聽,可仍未完全另小花子信服。在小花子的看來,兩人首先要做的應(yīng)該按原路返回山洞后再另做打算,還萬萬沒有到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別人手中的時候。
拗不過老花子,小花子撇撇嘴:“蒼天在上,我小花子可是沐浴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下的有志青年,今天跟這老東西一起歸西也是純屬無奈,如果還有來生,我還要做一名建設(shè)祖國的有志青年?!毙』ㄗ舆€沒說完,剛要開口就感到一旁的老花子那惡狠狠的目光,話到了嘴邊竟然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安徽f了,我不說了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