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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不過今天跟以往的周末不一樣,安布咚得去冉憶家的咖啡店打工。
按著他發(fā)來的地址來到了一家外表看上去樸素帶有一點(diǎn)復(fù)古風(fēng)的店外,上面的灰色牌子寫著‘苦澀咖啡店’。
應(yīng)該是這里沒錯,安布咚想了想,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果不其然,看著身穿西服禮裝,正在彈著悠揚(yáng)琴聲的冉憶和坐在不遠(yuǎn)處一臉專心聆聽的林語音就知道自己沒進(jìn)錯。
見他們沒注意到自己,索性也坐在一邊觀看冉憶彈鋼琴。
修長的手指不連斷的敲打著,一道道音符形成了悅耳的琴聲,大早上的就發(fā)福利嘛?
安布咚忍不住嘴角一翹,這種感覺還不賴,以往早晨都是自己彈給自己聽,自己就是唯一的觀眾。
或許鋼琴就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吧?
許久,等冉憶彈完時,除了李沐萱還未來,社團(tuán)的成員們在周末又齊聚在了一起。
冉憶剛想說句早上好,卻沒想李沐萱奪門而入,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安布咚旁邊。
“哈呼…哈呼…早,早上好啊大家?!?p> 安布咚見此給她在餐桌上用塑料杯子倒了一杯溫水。
對方愣了下,隨后抿嘴一笑,“謝謝啦!”
至此,社團(tuán)成員齊聚一堂。
沒讓他們等太久,一位短發(fā)齊肩的中年美婦從后面走了過來。
看著冉憶眨了眨眼,后者心領(lǐng)神會,站了起來,介紹道:
“這就是我媽啦,你們可以叫她…”
“叫我陳姐就行,我全名叫陳靜儀哦!”中年美婦笑道。
冉憶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咳咳,叫我陳阿姨就行?!?p> 隨后冉憶又介紹了一下安布咚等人,陳靜儀看著眾人各個氣勢不凡(顏值超高),笑得合不攏嘴,冉憶見自家老媽這幅樣子不由滿臉黑線。
“媽,女生們交給你了,我?guī)О矁慈ヒ慌?。?p> 陳靜儀一臉不耐煩的揮揮手,表示知道了,你好啰嗦??!
冉憶無奈,帶著安布咚前往更衣室換衣服去了。
“安兇你別在意,我媽就這樣的,有點(diǎn)神經(jīng)?!?p> 安布咚深有體會的看著他,搖搖頭,道:“沒事,我家那個也是一樣的,都不容易?!?p> 兩人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如果被林語音她們看到了指不定得八卦成什么樣。
接著,冉憶拿出一套白執(zhí)事的服裝出來,仔細(xì)的對著安布咚做比較,隨后覺得不合適,又拿出黑執(zhí)事的這才勉強(qiáng)的點(diǎn)點(diǎn)頭。
其實(shí)安布咚想表示我穿什么都好看的,但出于臉皮自認(rèn)為還沒有那么厚,也就沒說出來。
………
“冉兇,這都快半個小時,她們到底在作甚?”安布咚坐在餐椅上一臉不爽。
冉憶也是一樣的,同樣的滿臉不耐煩,“誰知道,我老媽很早就有擴(kuò)大咖啡店的想法,所以她買了很多服裝放在更衣室里頭,說不定正在玩魔法少女變變變呢!”
“臭小子,瞎議論啥呢?”
兩人一陣激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玩起了剪刀石頭布。
“唉,我又輸了。”
“沒事的安兇,游戲而已?!?p> 陳靜儀走了出來,看著這兩個活寶翻了個白眼。
“你們這樣怎么可能會有女朋友?算了,快來看看你們朋友穿這套合不合適?”
聞言,兩人好奇的看向陳靜儀身后,只見四位楚楚動人的女生身穿黑白女仆裝,有些不自然的眼神四處流連著。
李沐萱看上去沒有平時的活躍了,臉上泛起兩抹嫣紅,看上去美極了。
林語音倒沒有那么害羞,大大方方的在原地轉(zhuǎn)了個圈圈,似薔薇綻放。
最適合這套女仆裝的赫然是落瓶了,低著頭不停揉捏著裙擺,嬌小可愛已不足以形容。
不過最與這套裙氣勢想符合的則是陳步晨,只見她面色平靜,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上,雖然顯得不自在,但讓安布咚想起了西方古典的宮廷女仆。
“怎…怎么樣?”李沐萱細(xì)聲細(xì)語地問道,期待的眼神輕輕瞄了一眼安布咚。
安布咚也沒有不解風(fēng)情,下意識的說了聲還行,卻沒想對方將頭扭向別處,嘟著嘴,似乎很不滿意。
后者丈二摸不著頭腦。
林語音見此微微一笑,若有所思的偷偷揪了眼冉憶。
這時陳靜儀拍了拍手,“好了小伙子小姑娘們,八點(diǎn)半了,上班時間到,剛剛跟你們講的都記住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陳靜儀此時的氣質(zhì)完全變了,就仿佛職場里的精英,氣勢凜然。
“記住了!”×4
“好了,若萱和步晨去外面招待客人,進(jìn)去歡迎光臨出來謝謝惠顧就行?!?p> “落瓶你和語音負(fù)責(zé)服務(wù)和接單,有客人來了就去詢問吃什么就行,去后臺拿筆和本子吧?!?p> 話語剛落,李沐萱四人就去各自崗位做準(zhǔn)備了,陳靜儀也去外面將休息中換成了營業(yè)中,并且周末咖啡六折,甜品七折。
安布咚有些疑惑的看了下冉憶同鞋,用眼神詢問自己要做什么。
對方無奈的聳聳肩,“甜品師已經(jīng)在廚房了,而咖啡自然是我老媽調(diào)?!?p> 安布咚嘴角一揚(yáng),鋼琴師就是你,也就是說,還缺一個…
“安兇你去哪呀?”冉憶一臉懵逼的問道。
后者身形一僵,緩緩的轉(zhuǎn)過頭去,“我不是收銀員嗎?”
冉憶有些訕訕的看著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把你的身份…呃,你懂得吧?!?p> 安布咚哪還不知道怎么回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不過倒也正和他意,一時的幫忙也僅僅只是一時,還不如拿出實(shí)力來。
他不可能每個周末都過來幫忙的,所以只要人顧客記住自己,這樣他們就會有念想,也是最力所能及的辦法了。
冉憶有些忐忑,他怕安布咚生氣了,現(xiàn)在想想就很后悔,自己朋友能把這么重要的秘密告訴自己已經(jīng)很信任自己了,他卻隨意告知,哪怕是自己的親媽。
但是他就這么一個知心朋友,在班級又孤僻不善交流,雖然和安布咚認(rèn)識的不久,但他真的很喜歡這種可以隨意暢談的氣氛。
回過神來,安布咚看著冉憶一臉不安的樣子頓覺好笑,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
“沒事,又不是外人,朋友之間互相幫助應(yīng)該的,以后我可能會在避雷站發(fā)表作品,到時候一起來不?”
冉憶一愣,隨后嘴角蠕動,不知道說了什么,接著帶著淡淡的笑意甩開了后者的手。
“當(dāng)然來,是要一起裝B的對吧?”
兩人相視一笑。
“冉憶,有客人來了,快給老娘站在崗位上!”
一聲吼,氣氛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