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一把拉起老梁就往外走,并低聲說道:“你先走我在這里掩護你,不管這里發(fā)生什么事都不要回頭,一定要把我給你的情報轉(zhuǎn)出去?!?p> 老梁看了老徐一眼,猛地轉(zhuǎn)身下樓,剛要走出酒店前門,就被走過來的情報站五個穿制服的人堵了回來。
站在二樓包間里的老徐看老梁被堵回酒館,不顧一切的沖出包間,拉著沖上二樓的老梁快步?jīng)_進雷云峰的包間,看到雷云峰坐在里面,端著槍低聲喝道:“這位客人,沒有你的事,只要你不要亂動,我們不會傷害你?!?p> 雷云峰不知道這兩個人的身份到底是敵是友,隨即問道:“你們是什么人,如果能如實相告,說不上我還能幫你們的忙?”
“中國人,不要多問,趕緊躲起來。”
雷云峰聽這兩人的談吐,以及緊張的樣子,基本摸清了一點,那就是這兩個人不是日諜特務(wù),也不是軍情局的特工,應(yīng)該是地下黨,或者是當(dāng)?shù)氐呐鄹纭?p> 不管是誰他們沒有傷害我,就說明不是潛伏在宜昌的日諜分子,我就應(yīng)該救他們。
雷云峰聽到樓梯沉重急促的跑動聲,又看闖進他包間的兩個人,臉色緊張頭都冒出汗珠,不禁口氣嚴肅的對兩人說道:“要想活命,就趕緊坐下扮作我的跟班,不然你倆誰都跑不了。希望能好好想想,不要以卵擊石?!?p> 老梁和老徐看雷云峰一表人才,像是個富商,但身邊卻沒有跟班,不知是何來歷,兩人不相信的看著雷云峰。
“堂倌,再來兩套餐具,速度要快?!边€沒等雷云峰說完,包間的門被踢開,五個身穿黑色服裝頭戴禮帽的漢子,兇巴巴的沖進來,用槍指著房間里的三個人喝道:“都站起來舉起手,接受搜查?!?p> 雷云峰坐在凳子上沒有動,老梁和老徐站起來舉起手說道:“各位兄弟,我們是來宜昌經(jīng)商的商人,剛坐在酒樓用飯,不知五位兄弟突然闖進來這是為什么,能說明白嗎?”
“混蛋,我現(xiàn)在是叫你們說明白,你們說自己是商人,有什么證據(jù)?有沒有人作保?來到宜昌與哪家商行聯(lián)系,這家商行的老板是誰?要是你們說不明白,哼,就只有叫你們換個地方好好說道說道?!?p> 老梁和老徐看雷云峰端著酒杯‘吱吱’的喝了兩口,不禁心中暗道:“這個人說是能保護我們,怎么坐在那里就像跟沖進來的這五個特務(wù)是一伙的一樣,不但不說話解圍,反而喝的津津有味?!?p> 老徐被沖進來的五個黑衣人的其中一個追問的緊,一時不知如何回答,看著雷云峰,希望他能在這個時候出手相援。
雷云峰放下酒杯站起來,走到五個軍情局特務(wù)跟前,不卑不亢的說道:“看來五位兄弟是地方長官,這就好說了。我們是來宜昌做買賣的商人,可謂人生地不熟,再是剛來貴地還沒有跟商家取得聯(lián)系,如果要弄清我們的身份,是否......。再說得饒人處且饒人,如果你們能聽我的話‘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相安無事都好說話,這樣豈不甚好?”
“你算什么東西,敢如此跟我們姜科長說話,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你抓起來?”一個便衣特務(wù)兇巴巴的盯著雷云峰說道。
“姜科長?哪里的姜科長?我怎么沒聽說過?”雷云峰譏諷的看著被特務(wù)指著的中年人,嬉笑著搖頭說道。
一名特工用槍指著雷云峰狂傲的吼道:“孤陋寡聞,我們這位姜科長,就是軍情局宜昌情報站情報科姜守俊副科長,你小子有眼不識泰山,現(xiàn)在就把你抓捕到情報站,看你再怎么囂張。”
雷云峰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來秘密潛入宜昌要找這個潛伏在情報站的日特鼴鼠姜守俊,今天還真就這么湊巧,姜守俊竟然自己送到了跟前。
他思緒電閃雷鳴的快速旋轉(zhuǎn),果斷的突然出手,還沒等五名特工反應(yīng)過來,雷云峰就把他們打暈摔躺在地上。
老梁和老徐看雷云峰的身手如此快捷,出手如此兇狠,不僅吃驚的看著雷云峰問道:“敢問這位先生,您到底是什么人,是否可以告知一二?”
“生人頭次見面不可露底,二位既然遇到我,又被我趕上您二位處境危險,剛才只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不知道是否救對了人,如果我們有緣可能還能相見,再說這里不是久留之地,請二位盡早離開,再會?!?p> 雷云峰抽刀斷水,不再啰嗦的說完走出包間,‘蹬蹬瞪’下樓,出了酒樓向西揚長而去。
他好不容易找到潛伏在情報站的鼴鼠姜守俊,只是在非常時刻打暈他們,卻沒有帶走姜守俊,難道他還有什么周密安排?
老梁和老徐不敢逗留,看著救他倆的好漢揚長而去,剛要走出包間,發(fā)現(xiàn)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五個特工,身邊的手槍都是好家伙,撿起槍又搜出他們的子彈,快速離開,走出酒樓消失在來往的行人中。
雷云峰離開九龍飯店,蘇小嫚沖完澡走出來,等她收拾了一下自己,卻發(fā)現(xiàn)雷云峰竟然不在房間。
她不知道雷云峰是否跟其他兄弟在一起,想找他們可沒有經(jīng)過雷云峰的允許,又不敢擅自走出房間。
就在蘇小嫚等待的坐立不安時,突然有人敲門,他不知道是誰,快速掏出槍走到門口隔著門問道:“是誰?”
“我是阿超,找云掌柜有急事,不知現(xiàn)在進去是否方便?!?p> 蘇小嫚聽方世超說的這么隱晦,不僅一把拉開門轉(zhuǎn)身就往屋里走,邊走邊說:“不要把我和云掌柜想的那么骯臟,你哪知道,我走進洗手間沖澡,出來時就不見了云掌柜,你找云掌柜有事???”
“有啊,你說云掌柜這是到哪去了?他對宜昌不熟悉,一個人到處亂走,要是出現(xiàn)危險可怎么辦?”
蘇小嫚聽方世超這么一說,也嚇得瞪著大眼看著方世超,不僅自言自語的說道:“云掌柜這個人怎么越來越叫人看不明白,以前他可不是這個樣子,只要咱們兄弟在一起,他干什么事都跟咱們打個招呼,可現(xiàn)在怎么就變得這么離譜了呢?”
方世超沒找到雷云峰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蘇小嫚一把拉住急切的問道:“阿超,你找云掌柜到底有什么事?很急嗎?”
“非常急,那個被帶到飯店的藤條俊木,被云掌柜在船上多次打得口鼻噴血,就在剛才突然發(fā)起高燒,此時神志昏迷生命奄奄一息,你說要是這個日特就這么死了,云掌柜回來會怎么樣?”
就在方世超和蘇小嫚兩人因為藤條俊木生命垂危,緊張的面現(xiàn)著急之色之時,雷云峰一身輕松地走進屋。
當(dāng)看到方世超和蘇小嫚瞪著一雙疑惑的眼神盯著他,不禁皺眉問道:“怎么不認識我是誰了?”
“云掌柜,你一個人到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們大家都在為你擔(dān)心?”方世超實在控制不住的埋怨道。
雷云峰看著兩人雖然對他外出顯出擔(dān)心之色,但是他能感覺到他離開后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