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看安息哭的梨花帶雨,不由有些心疼憐惜,說道:
“什么神君不神君,在我冥界這些等級威風(fēng)都是虛幻,小妹莫哭啊,小妹莫哭?!?p> “我要自由!我要飛走!”
安息邊哭邊喊,演技爐火純青。
想她前世也算得上一個正直從不說謊之人,沒想到如今扯謊扯得比真話還真。真是造化弄神,造化弄神啊!
“好好好,你要什么都行!你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給你摘下來!”
閻王像是在安慰小朋友般,不管安息說什么都應(yīng)和。
“我還要酒,要最好的酒!”
安息直接抱上了閻王大腿。
“好好好,我馬上去拿,我拿我珍藏的最好的酒?!遍愅踹B連點頭。
等閻王跟安息推杯換盞了許久,都醉意熏熏之時,躲在暗處觀察情況的聚魂與安魄卻還是有些目瞪口呆,回不過神。
他們知道安息經(jīng)常戲精上身,有時候為了更好完成任務(wù)他們也不是沒表演過,不過這又哭又鬧又抱大腿還是頭一遭。
安息也太放得開了些,簡直是不知臉皮為何物。他們一邊覺得驚嘆,一邊又覺得丟人。
“喂,逍遙老頭,繼續(xù)喝繼續(xù)喝!”
安息醉的睜不開眼了,卻依然在cue閻王。
“喂,逍遙老頭,你是不是不行了啊!”
沒聽到回答,安息繼續(xù)cue。
依然是無人應(yīng)答。安息突然直起了身,眼神清明,哪有一點喝醉的樣子。
她那話是故意問的,與閻王喝的多了,早就知道對方酒量,而且以往若是閻王清醒著,是萬萬聽不得“不行”二字的。
開玩笑,清醒的男人,無論老少,都不能聽人說自己“不行”。
所以,安息十分確定閻王已經(jīng)喝醉了,不到第二日日上三竿之時不會醒。聚魂與安魄見狀,前來與她匯合。
“神官你何時酒量變得這么好了?看樣子平時沒少喝??!”
聚魂有些生氣,有一次安息喝多了辦公時差點被一個鬼厲給弄死,沒想到她還不長記性。
“哪有哪有,你們別誤會,我只是做了弊而已。我事先吃了藥王秘制的解酒丸。”
安息對自己的機智很是自豪。
“臥槽你到底偷了藥王多少靈丹妙藥??!”
聚魂忍不住想吐槽。別人家的女神官都是溫婉可人,怎么輪到他們家就這么瘋瘋癲癲、雞鳴狗盜了呢?
“怎么說話呢,這次是藥王送我的,送我的!我?guī)退{(diào)解了他兩個小徒弟的矛盾,他為了表達謝意特意送了我一堆靈藥!”
安息振振有詞,雖然她確實也又順手拿了一些。
安魄并不理會幼稚斗嘴的兩人,只悶頭干大事,默默把閻王衣服扒了,又偷了其令牌與法器無常葫蘆,三人也不再耽誤時間,趁著月圓之前匆匆趕往無名地獄。
憑著通行令牌,三人很快便下了十八層地獄,來到了黃泉入口。
雖然穿了閻王衣物,又帶著無常葫蘆,但還是不能保證不會被諦聽獸識破。
這諦聽獸是靈力極高的上古神獸,向來以機敏著稱,三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進入了最高備戰(zhàn)狀態(tài)。
安息全神貫注地,緩緩?fù)崎_了黃泉之門。那諦聽獸聽見門響,也應(yīng)聲站起。
安息將無常葫蘆虔誠地捧在身前,對身后的聚魂與安魄說道:
“聚魂,安魄,你們沒有閻王的法器,跟緊我。”
“好?!卑财堑偷蛻?yīng)了一聲。
安息覺察到有些不對,回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聚魂不見了,不由得驚道:
“聚魂呢?”
安魄也剛剛才發(fā)現(xiàn),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沒看到聚魂的身影后才答道:
“不知道。我剛剛注意力都在諦聽身上。”
安息看了看快要圓滿的月亮,又看了看已經(jīng)被驚動了的諦聽獸,咬了咬牙道:
“算了,來不及了,找幽冥鬼尊要緊。反正是在冥界,聚魂應(yīng)該出不了大事?!?p> 安魄點了點頭,說道:“好?!?p> 兩人一前一后,幾乎是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慢慢從諦聽獸身前走過。
那諦聽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閻王的氣息,又慢慢坐了下去,兩人同時松了一口氣,應(yīng)該是蒙混過關(guān)了。
然而,正當兩人松懈之時,那諦聽卻突然發(fā)難,從后方撲上前來。
糟糕,還是被識破了。安息心里想著,手上忙不迭從發(fā)上解下了縛魂綾,與諦聽獸纏斗起來。
諦聽靈力并不低,安息一時無法占得上風(fēng),不免有些著急,而急亂之中難免出錯,衣服都被諦聽獸扯爛了一些。
若不早點解決,讓諦聽獸引來更多的冥使,驚動了閻王,那一切計劃就泡湯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安息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陣樂聲,而隨著樂聲的力量漸強,諦聽獸的攻擊似乎漸漸弱了。
她心頭大喜,抬頭一看,正是安魄拿著冰魄雪葉,正吹奏著一曲激昂的樂曲。
安息雖不精通樂理,倒也了解一二。安魄此時吹的是《馴獸曲》,本是凡人為馴服野獸所做,沒想到對神獸也有作用。
也是,即便靈力在高,也無法根除獸性,安魄能在危急之時保持鎮(zhèn)定,找出破敵之法,連安息都有些自愧不如。
安魄見安息看向了他,便用眼神示意讓安息先走,他來殿后。安息心領(lǐng)神會,不再戀戰(zhàn),抽身離去。
終于來到了黃泉泉眼所在之處。
黃泉泉眼陰氣重重,不過安息既為死神,倒是天界極少的不受這陰氣威脅的神仙。這泉眼之上,盤膝而坐的,正是她曾在夢境中見過的幽冥鬼尊。
如果不是敵友分明,安息都想當面贊嘆一句,好一個俊美的少年郎。
幽冥鬼尊似乎是察覺到有生人的氣息,緩緩睜開了眼睛。
雖然上次在夢境之中見過,但畢竟是隔著一段距離,這一次幾乎是面對面望見這雙赤眸,安息還是略略吃驚,這雙火紅的眼睛倒是給原本清俊的少年的增添了許多邪魅之氣。
“你是誰?”幽冥鬼尊問道。
“幽冥鬼尊,久仰大名。我乃天界死神,安息神官?!卑蚕娜輵?yīng)答。
“哦,死神?這司命倒是越發(fā)會偷懶了?!?p> 幽冥鬼尊呵呵笑了幾聲,又說道:
“我與司命有些交情,他的人,我便不動了。此處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乖乖回天界去。”
“可是我來此地,正是來尋鬼尊你的?!卑蚕⒖隙ǖ馈?p> “哦,找我?”
幽冥鬼尊放佛聽到了什么笑話:
“什么時候,天界來對付我,竟只派出一個小小神官?”
“非也,非也,不是來對付鬼尊,而是來求鬼尊幫忙的?!?p> 安息很是謙虛。
我愛七字真言
我要自由,我要飛走,我要用最溫柔的刑囚,讓你加入書架,讓你在投推薦票的時候,很不舍卻不后悔。 ——改編自《證據(jù)》,老阿姨們可以唱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