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連忙道:“陸先生,你放心我不會的。還有,我們今天見面的事,我也不會和鄭記者提起,您放心?!?p> “這樣當然是最好的,”陸郗城唇角的笑意斐然:“但是輕輕如果以后再出了類似的事情,王主編,你知道的......”
他沒有明說,但是王松卻已經(jīng)聽出來了這其中的話外之音。
他幾乎是瞬間起了一身冷汗,連話都說不大利索:“陸先生......你放心,我,我不會的。”
陸郗城笑望著他,淡淡頷首道:“這么晚了,王主編還是回去吧,我叫人送你?!?p> 王松沒敢說“不”字,噤若寒蟬地道了謝。
等到人都走了,陸執(zhí)才緩緩走向陸郗城。
他嘴角的笑意妖異,眉眼之間幾分艷麗之色:“你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沒了一個王松,可能也會有別人,與其這樣,倒不如把他好好拿捏在手上?!标戂翘挚戳艘谎弁箝g的手表,清清淡淡地開口:“至于錢高......輕輕不會喜歡那樣的我的?!?p> 他說完,舉步往外走去,沒有再回頭。有月華在他身上流淌著,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是疏朗溫和,不沾染半點灼意。
陸執(zhí)看著,益發(fā)笑意深深。
鄭輕輕腿傷的緣故,向王松請了假期。
王松倒是爽快,大手一揮便是一個星期的假期,在電話里,他還頗為殷勤地囑咐:“鄭記者,傷筋動骨一百天,你要是身體不適,假期可以延長,你放心!”
鄭輕輕很是感動地向他道了謝,之后便開始了微微枯燥的假期。
倘若在這個假期里,還有什么一定要做的事,那便是,她打算去給父母親掃墓。
鄭輕輕沒有去過那個墓地。
墓地里埋的人是她的至親,血脈聯(lián)系,世間最深的羈絆。只是這樣深的牽扯,也抵不過一個墓碑。
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墓碑而已,竟就這樣硬生生地分割開了兩個世界。天上人間,再也不能相見。
她表現(xiàn)得樂觀,實則卻不能接受。
怎么能接受?鄭輕輕一直以為,她一輩子都會逃避下去。
她害怕,或者說潛意識里,她一直沒有抗拒這個事實。似乎只要不去,便可以一直自欺欺人一般。
可是如今,她有陸郗城。這一切,好像也就不那么難以面對了。
是晨光熹微的光景,有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臥室的玻璃,將整個房間渲染成一種很溫暖的暖紅色。
陸郗城從她的身后抱住她,他親吻她的發(fā),微微沙?。骸拜p輕,真的不要我陪你去嗎?”
鄭輕輕側過臉看他,臉上的笑意柔婉:“下次我們再一起去,我這次要一個人去給爸媽道個歉。我和他們說好一切,然后再帶你去看他們,就不會唐突了?!?p> “好,那我中午下班的時候去接你。”他抬手撫她的發(fā),指尖觸及的發(fā)絲柔滑如同錦緞。
鄭輕輕眉眼都是笑意,一片盈盈的水光。她將臉貼著他的掌心,輕聲道:“陸郗城,謝謝你啊。和你在一起以后,許多事情我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