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元始天尊的支持,宗廟血色雷霆開始消散。在聞仲讓大殿染血之下,今日的大朝會也草草了事。
“諸位,寡人今日身體不適,大朝會明日再議吧!”帝辛流出淚水,百官聽聞,皆是一震。
不管怎么說,今日死去的王族可都是帝辛至親,帝辛的一滴淚告訴百官,他此時是何等心傷。
畢竟子啟和子衍那是和帝辛是親兄弟,一母所生。先代王后生子啟和子衍的時候不是王后,等她成為王后之后,才生下的帝辛。
故而,百官皆認(rèn)帝辛的為嫡長子,子啟和子衍只是庶長子和庶次子!
“人王節(jié)哀!”齊刷刷的百官嘴里崩了一句后,心中卻是暗道:“也不知道你心里是有多開心呢!”
當(dāng)然沒人說出來,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帝辛霉頭。
百官依次而退,聞仲看了看百官,最后目光就在陳慶身上。
“國師,這五彩七竅玲瓏心究竟是不是比干的!”聞仲自然可以確定,這五彩七竅玲瓏心不是伊尹的,但是潛意識卻深有困惑,即便嘴上不說,但他心里過不去那道坎。
畢竟是他聞仲逼死了比干,日后史書會怎么說他聞仲,野史又會怎么批判他聞仲,這才是困擾聞仲的根本原因。
陳慶搖頭,他之前是騙比干的,天空中至始至終只有元始天尊隱匿在其中,根本沒有伊尹。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顆心臟應(yīng)該不是比干的,具體是誰的,陳慶也說不上來。
“不管是誰的,反正不是比干的不就行了!”陳慶笑道。
“哈哈哈!”聞仲大笑,確實(shí),只要不是比干就行,起碼他道心無損。
“不愧是人間圣人!”聞仲拜服,心頭的陰霾被陳慶一語道破,作為讓宮中染血的惡徒,聞太師大笑離去。
沒有人能攔住他,無論是宮中侍從還是帝辛,因?yàn)檫@是百官的意思。
“國師,已經(jīng)兩日了!我可記得你和我的賭約??!”聞仲臨行,不忘調(diào)侃一句。
陳慶微微一笑,很是淡然:“很快自會見分曉,太師何必急于一時半刻呢!”
“好!我很期待!”聞仲走了,現(xiàn)場只有陳慶和帝辛夫婦。
王族死盡,這等好事自然讓帝辛夫婦兩人好好享受了,陳慶欲要離開,卻被帝辛攔下。
“愛卿陪寡人聊聊吧!”帝辛拍了拍王后的手,如同普通商人夫妻一樣,姜王后自行離開。
因?yàn)榇蟮詈蜕砼远加型踝宓氖w,大殿門口更是有諸多侍從的尸體,風(fēng)一吹,皆是血腥味。
帝辛走到臺階下,五十多歲的他再也沒有往日的小心翼翼,而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坐在臺階下,同時指揮著陳慶往他身旁坐著。
“這次多謝你了!”帝辛突然說道,甚至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的兄長和叔伯會突然統(tǒng)一戰(zhàn)線反抗自己,帝辛原本想要一一剪除這些人的。
陳慶苦笑的搖頭,說道:“若不是我,估計(jì)他們還不會逼宮!”
子啟子衍夢中夢見先代人王應(yīng)該是真的,若不是陳慶昨日去宗廟中,估計(jì)他們也不會統(tǒng)一戰(zhàn)線。
“所以寡人才要感謝你!若不是你,他們何時才能反對寡人呢!”帝辛拍了拍手掌,頓時間從大殿沖出一群人,臨陣待命。
“去把這些尸體處理了!”帝辛吩咐道。
“是!”
這群人如同機(jī)器一樣,這是死士,是殺手一樣的軍隊(duì),人數(shù)不多,不過二十余人,但這種殺氣卻讓陳慶心中發(fā)冷。
“看來聞太師是多管閑事了!”陳慶呵呵笑道,帝辛原來早有準(zhǔn)備,難怪他一直連憤怒的表情都沒有。
“那倒也不是!”帝辛說道:“起碼他保全了寡人不弒殺叔伯兄長的名義!”帝辛聞言一笑。
陳慶望了帝辛一眼,他感覺這才是帝辛,凡事都留了一手。
“那臣有一事相求!”陳慶也沒有行禮,說是相求,不過是一句客套話。
“放聞仲一條活路!”
作為弒殺王族的太師,聞仲自然知曉迎接自己的是什么樣的結(jié)局,為何聞仲臨行前會提起和陳慶的賭約?
因?yàn)樗杏X自己不會活著見證這個賭約了!和人間圣人的賭約,不能活著見證,豈不讓人惋惜。
帝辛聞言,呵呵笑道:“愛卿可知太師的罪過??!這本就不是寡人能解決的,他帶了一個壞頭,這個風(fēng)氣必須扼殺,哪怕他功勞大過天!”
威脅到王族性命,這是不可饒恕的罪過,即便帝辛再不情愿,也不能放過。
唯有陳慶沉默了,與其說這番話是說聞仲,倒不如說是給陳慶聽的。
是的,仙圣不能無緣無故斬殺人圣,因?yàn)榭赡軙r上圣人之位,人王卻能以國運(yùn)壓制人圣,斬殺人圣。
代價只是國運(yùn)的會處于分崩離析。
“不過寡人也不是那么不講情面,太師必須交出軍權(quán),這是正常的流程,但是想要留太師一命,國師必須答應(yīng)寡人一件事!”帝辛開口呵呵笑道。
接了聞仲的軍權(quán),他才是那個名副其實(shí)的人王。
“大王請說!”
“寡人這一輩子也就兩個兒子,如今已是成年,之前寡人見天下不穩(wěn),準(zhǔn)備讓他們?nèi)ハ缮綄W(xué)藝,能謀求立身于世的資本,可是國師你的才能讓寡人覺得,與其立世,不如鎮(zhèn)世!”重新拿回軍權(quán),帝辛的野心終于開始膨脹。
陳慶此前所言的種種改革,他也有信心做下去。
“所以寡人愿意讓兩個兒子拜人圣為師,在你身旁學(xué)習(xí)鎮(zhèn)世之術(shù)!”帝辛說道。
比起個人勇武,法力高低,永遠(yuǎn)不會入一個國家高層的眼,謀事治世的能人才是統(tǒng)治者最渴求的人才。
陳慶在之前給帝辛所展示出來的改革和一系列提議以及具體實(shí)施的方法和步驟,對帝辛而言,這就是鎮(zhèn)世之術(shù)。
甚至,陳慶還傳授過他一種名為帝王心術(shù)的東西,對他而言,這才是最為貴重的。
陳慶沉默了,當(dāng)老師,他還真沒做過!
良久!
陳慶長嘆一聲,說道:“多謝大王器重,臣盡力而為!”
在這里,與其說是替聞仲求情了,不如說是也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人心終究是會變得。
若不是這群死士突然沖出來,陳慶也絕對不會想到帝辛?xí)@么隱忍,甚至裝作一點(diǎn)都不知道的樣子。
果然,能在帝王寶座上坐二十年的帝王,就沒一個是簡單的。
碼磚
這里說一下,后面就不在文中湊字?jǐn)?shù)了。 殷郊原名武庚,殷洪原名祿父。 為了書寫方便,我就不用真實(shí)名字了,直接用演義中的名字代替了。 身為寫手,總不能說因?yàn)槲涓偷摳笡]有殷郊和殷洪流傳度廣,從而讓人產(chǎn)生歧義!